這時,範國鵬的手機也同步響了起來。
範國鵬歎息一聲,拿起手機,接通,沉默不語。
“爸,我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女兒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範國鵬歎息一聲說道:“曉蘭啊,你那個事情我不能去做,那件事情是有違黨性原則的。”
當範國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女兒曉蘭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也是他的獨生女,除了工作,他幾乎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到了女兒曉蘭的身上。
女兒曉蘭今年隻有十八歲,正在天都省上大學。就在昨天晚上,女兒曉蘭跟他說,她的男朋友今年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她希望老爸幫忙把男朋友安排到市委或者市政府裏去做事。還希望老爸幫忙讓男朋友在麵試的時候能夠通過。
“爸,你能不能不要成天說什麼黨性原則啊,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女兒,你的親生女兒,現在你女兒的男朋友已經過了筆試那一關了,現在就差麵試了,隻要麵試過了,就有機會成為公務員了,爸,你好歹也是天都市市委常委啊,讓他通過麵試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你為什麼就不肯出手呢?據我所知,今年天都市公務員考試有好幾個局長和副市長都給他們的親戚和子女疏通好了關係,隻要他們筆試能夠過關,麵試那關肯定可以過關。
爸,你比他們很多人的官都大,為什麼你就不能為自己的親人考慮一二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兒啊,你難道不希望你未來的女婿成為端著鐵飯碗的人嗎?難道你不希望你未來的女婿能夠在仕途之路上大展宏圖嗎?”
範國鵬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曉蘭,我自然希望你的男朋友能夠成為人中龍鳳,但是我認為,身為一個男人,要想做成一番事業,必需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拚搏奮鬥,而不是靠著裙帶關係去博上位。
如果他是靠著自己的能力打拚上來的,那麼我認可他,欣賞他,如果他想要靠著和你關係走後門,玩貓膩搞作弊,我鄙視他。我不希望我範國鵬的女婿是這樣一個膿包。”
“爸,你才是膿包呢,你是膿包!建哥不是!爸,你不幫就不幫,幹嘛要糟蹋我的建哥呢,我恨你,我恨你!”電話那頭,傳來了女兒悲憤中帶著哭腔的聲音,電話哢嚓一聲被掛斷了。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腦海中回響著女兒那充滿了恨意的怨責聲音,範國鵬心如刀割。
自從女兒範曉蘭交了那個叫李偉建的男朋友之後,女兒和家裏的關係明顯變壞了。
那個男孩範國鵬也見過一麵,長得高大帥氣,但範國鵬總是感覺在這個男人那俊朗的外表下,卻是一顆缺乏鬥誌和魄力的懦弱之心。
如果說之前的觀感隻是範國鵬對李偉建的一種預判的話,那麼隨著女兒求自己幫助李偉建做麵試考官的工作來看,這個李偉建絕對不是一個有能力有本事的人,而是一個有心機有城府喜歡利用別人的人,他為自己女兒的前途感覺到擔心。
就在這個時候,範國鵬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看到一個陌生的卻讓他印象深刻的電話號碼,範國鵬本能的按下了拒接鍵。
然而,剛剛按下,電話便再次固執的響了起來。
範國鵬再次拒接,電話再次響起。
如此重複了三次之後,範國鵬終於還是接通了電話。
“範哥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呢,你是不是討厭人家了。你總是這樣對待人家,人家會傷心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嗲嗲的聲音,吳儂軟語,聽著就讓人骨頭發酥。
範國鵬臉色有些難看,這兩天,他深受其擾。
兩天前的晚上,他應朋友之邀參與一個飯局,當天晚上,他被灌多了,等到第二天早晨起來,他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豪華的套房內,身邊躺著一個身材火爆渾身赤著裸的美女。
美女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挺拔的酥胸緊緊擠壓著他的胸膛。
當他醒來看到這一幕,他徹底驚呆了。
他不知所措,美女卻是十分大方,溫柔一笑,有些嬌嗔的說道:“範秘書長,你昨天晚上實在是太野蠻了,弄得人家渾身疼痛,到現在還無法下床呢。你可以要對人家負責啊,人家昨天晚上可以第一次呢。”
說著,女孩還拿出了一隻沾滿殷紅鮮血的雪白手帕,上麵梅花點點,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當時,範國鵬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