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哲皓抱著藍心悅上了直升機。
當他們回到巴黎的古堡後,歐哲皓就接到了一個重要的電話。
他將藍心悅交給底下的傭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藍心悅在歐哲皓離開後不久,就開始發高燒,而且持續發熱不退。
當歐哲皓收到她生病的消息,趕回來的時候,藍心悅已經病的意識不清了。
“怎麼會這樣?”
歐哲皓的大手輕輕撫過藍心悅發燙的小臉,聲音中含著慍怒,但目光卻流露出萬般心疼和憐惜。
管家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藍心悅,也心生憐惜,當她發現主人追問時,馬上回答:
“主人,藍小姐恐怕是受了風寒,再加上傷口感染,這才發了高燒!”
該死!真是該死!
歐哲皓內心強烈的自責!
如果昨天不是自己急著回公司處理事物,而是留在她身邊,她今天也不會病得這麼嚴重!
“主人,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竟然沒有發覺到夫人她——”
歐哲皓揚了揚手,打斷了管家的內疚。
“我沒有怪你!”他低低嗓音中透著權威,其實,他是怪自己!
他將深眸鎖在藍心悅毫無生氣的臉上。
“主人,藥煎好了。”
“端進來。”歐哲皓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下人恭敬地進入室內。
“把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管家,你也出去忙其他的事情吧!順便為夫人準備一些補身體的食物!”歐哲皓頭也不抬,深眸凝視著床榻之上的藍心悅。
“是!”
待管家和下人都退去後,歐哲皓輕輕扶起昏昏欲睡的藍心悅,雖然私人醫生已經來過了,而且還為她紮了針,但她仍舊是毫無起色,可能這般嚴重也是跟她落水有一定關係,體內的寒氣沒有完全驅散。
歐哲皓眼中一陣心疼,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她呢?
他將藍心悅依靠子自己身上,俊冷的臉頰緊緊貼住藍心悅發燙的額頭,當他看見她細細的汗珠滲出時,連忙拿起幹淨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拭去薄汗……
緊接著,歐哲皓拿起床頭旁邊的藥碗,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藥汁。
“唔——咳——咳——”因重感冒而一直昏睡的藍心悅舌尖一觸及苦澀的藥汁,身體產生本能抵觸反映,然後藥汁猛然嗆進氣管中,引起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歐哲皓眼中一慌,連忙將藥碗放在一旁,力道適中地幫助藍心悅撫拍著後背。
慢慢地,藍心悅咳出一些藥汁,恢複了正常的呼吸,氣息開始變得平緩,但,仍舊是毫無意識地將頭靠在歐哲皓身上。
歐哲皓望著藍心悅蒼白的小臉,目光複雜而深凝。
他用手帕輕輕拭去藍心悅嘴角邊的藥汁,隨後轉身,反手拿起藥碗仰頭灌下,再捧起她的臉,嘴對嘴慢慢地將濃稠的藥汁哺渡到她的嘴裏。
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地喂進了藍心悅的口中,一滴沒有浪費,歐哲皓竟然發現自己很貪戀她的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