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小白和霜骨扭成一團,撞倒了院內石桌石凳,枯枝伴紙張漫天飛舞,花素捂著臉坐到一旁的台階上,驚魂未定的模樣。
一張紙屑飄飄搖搖落下來,傾月兩指拈來,看清上麵衣衫不整的圖案,她頓時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恰逢傾塵走了進來,他看看院中的一片狼藉,又看清了飛舞不休的春宮圖,他煞紅了一張臉,站在原地,不知該進該退。
傾月扶額,走到花素身邊,揉了下她的發頂,道:“怎麼回事?”
花素張開手臂,環住她的腰,紅著臉不說話。
院子裏叮叮咣咣的嘈雜聲,終於讓淩淵頂著一臉不爽走出了房門。
他伸手敲了下花素的腦袋,示意她靠邊站,然後一把抄起傾月抱在懷中往回走。
“喂,你幹嘛?沒看見小白和霜骨在打架嗎?”
“你光著腳出門,就不怕本座打你嗎?”
男人說完還用手輕輕擰了下她的纖腰,讓傾月一下紅了臉。
他抬腳把門踢上前,朝屋外吼了一句:“停手。”
下一刻,打鬥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小白憤怒的咆哮聲。
傾月覺得稀奇。
自巨靈山相識以來,金睛白虎雖然表麵看起來威風凜凜,但內裏就是個傻白甜,說話行事向來乖順,今天竟然會吼人了。
吼的還是惜字如金、存在感超低的霜骨。
她穿好鞋子,不顧淩淵的阻攔又跑出去了。
小白和霜骨仍站在院子裏互相對峙,兩隻毛茸茸的腦袋都快要頂到一起去了,花素捂著雙頰跑走了。
“小塵愣著幹嘛?快點去追。”傾月衝站在門口的小|弟擺了擺手,少年回過神來,趕緊追了出去。
她來到一虎一狼中間,兩手分別抵在它們的腦袋上往兩邊推,左右各拋出一個眼神,道:“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霜骨向來是個懶得說話的主兒,所以傾月也沒想著從它這裏套出話來,她將目光落在了小白身上。
小白喉嚨裏仍在發出低沉的威脅聲,傾月放在它額頭上的手稍稍用了點力氣。
少頃,它才將銳利的目光從對麵霜骨身上拔出來,仰頭看向她,指控道:“女神大人,它衝花、花素耍流氓!”
“胡言亂語。”霜骨冷冷拋來四個字。
小白登時又發出一聲怒吼,前爪撓地在青石板上留下五道細長的抓痕。
傾月及時按住它,追問道:“具體說說。”
說完,她還回頭衝霜骨命令了一句:“你先不準反駁。”
霜骨無所謂地抬起前爪撓了下脖頸,順帶給對麵的白虎投去一記冰冷的眼刀。
小白一改往日說話磕磕絆絆的風格,口齒清晰流利地控訴了方才霜骨化成一個裸|體少男強吻花素的流氓行徑。
傾月聽完後,心想人人都說狗養久了性格會和主人越來越像,那霜骨這種小狼狗的流氓做派的確和淩淵挺像。
看到傾月陷入了沉思,霜骨抬起爪子拍了下她的大|腿,道:“誤會。”
“爪子摸哪呢?不想要了?”門口,淩淵幽幽的聲音飽含殺氣傳了過來。
霜骨麵不改色,舉著爪子後退兩步,拉開與傾月的距離,抬高音量又重複了一遍:“誤會。”
小白覺得自己有女神和少尊撐腰,堵在胸前的那口氣頓時暢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