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躺在破木床的潘瑾瑜,頭疼欲裂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視線,在觸及全然陌生的環境時,先是一愣,再仔細看時,竟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倒在不遠處。
潘瑾瑜連忙起身,顧不得那樣多,上前便想扶起男子,可當她看到男子身上的屍斑時,下意識就捂住了嘴巴,將破喉而出的尖叫生生咽了下去。
就當她不知所措時,突然腦袋一痛,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強行入駐了她的大腦。她是潘瑾瑜,被地上死透的男子買回家衝喜,他剛進洞房,病症就發作,撒手人寰了,而當時的潘瑾瑜,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
潘瑾瑜恐懼的抓著腦袋,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記憶突然出現,這房子破爛不堪,窗戶漏風,屋頂也漏風,沒有家具,就一張破木床和一個破桌子,上頭擺著一個陳舊的鏡子。
當然,在買下她之前,這個男子是有家具的,但為了買她,就把家具全賣了,本就因治病窮困潦倒,聽人說衝喜是個法子,是而死馬當活馬醫,卻不想,還是死了。
潘瑾瑜渾身發軟,顫巍巍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鏡子走去,拿起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一刻,即使潘瑾瑜再如何不願意,也不能改變,她魂穿了。
鏡子裏的女子,生的清純秀麗,可身段,卻是真正的天使麵容魔鬼身材……
魂穿是什麼,這年頭用頭發都數不過來。可為什麼她堂堂一個金融係博士後,不就是參加了單身聚會喝多了,怎麼就魂穿成潘瑾瑜了?當然,此潘瑾瑜非曆史上的潘瑾瑜。
破屋爛床,家徒四壁,還死了丈夫,這樣的情況,她簡直恨不得一頭撞死。封建社會下的女人,想想,她都覺得生無可戀。可眼下,已經開始發臭的屍體,卻是容不得她矯情感慨,好歹也得葬了不是?遠親不如近鄰,潘瑾瑜不得不認命的穿上破布鞋,推開門,往隔壁屋子走去。
外頭正是毛毛細雨,空氣裏帶有泥土青草的芬芳,潘瑾瑜拘謹而禮貌的敲了敲門窗緊閉的屋子。
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來,吱呀一聲,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潘瑾瑜一愣,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何事?”男子濃眉銅膚,一雙極黑極亮的眸子,讓人不敢直視。
潘瑾瑜尷尬的漲紅了臉,想想屋子裏的屍體,隻得硬著頭皮道,“我家相公沒了,沒有銀錢葬……能不能借我。”
“埋到後山不需要銀錢,我可以幫你。”男子語氣溫和,見女子表情尷尬便道,“本是鄰裏,互相照應是應當,敝姓周,名隱瑜。”
“……”潘瑾瑜瞪大了眼,飽滿的唇不由自主的微微張開,看在周隱煜的眼裏,煙雨蒙蒙,紅唇相邀。
“轟隆隆~”一陣雷聲驟然劈下,驚得潘瑾瑜一個沒站穩,撲向了周隱煜的下懷。
“……”飽滿柔軟抵在周隱煜的分身上,潘瑾瑜毛茸茸的腦袋僵硬的不知所措。為什麼這個雷,不幹脆劈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