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內,葉蕭宇早已清醒,找來小二要了一盆水梳洗。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雖然葉蕭宇沒有換衣服,隻是將頭發梳起,將臉上的泥灰擦幹淨,卻也是兩個人了。這身麻布衣裳也蓋不住他這通身的貴氣了。其實,有些東西真的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是把金子丟在黃沙堆裏,人們還是能一眼認出哪是金子哪是黃沙。
其實他剛進客棧時,掌櫃的便覺得他不為尋常,雖是蓬頭垢麵,但言語和煦有禮,出手也還大方,絕不像是表麵看到的這番模樣。掌櫃的做生意多年,知道有些話不當講,有些事不當問,也一時沒認出他來,便將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他。隻是剛剛去收水盆的小二來說,那天字房裏的客觀有些眼熟,像是正在通緝的新後,葉家公子。掌櫃的知道此時重大,不敢馬虎,便上去查看。葉蕭宇本就存了要回去的心思,也不想在躲躲藏藏,便開著房門,堂堂正正地坐在桌子前喝茶,見掌櫃的來,也不多說什麼,掌櫃的見他如此,開口問到:“客觀可知最近那通緝令上的新後,葉家公子?”
“是我。”並不多說。掌櫃的想到那令上的話,又看葉蕭宇毫不避諱,心下便明白了大半,這葉家公子是不想逃了,也是,誰能放著家人性命不管呢。
“我知道,公子在這多休息片刻吧。”轉身下樓吩咐小二將官兵找來。
此刻的葉蕭宇什麼也不想想,隻是靜靜地喝茶,等著邢楓的捉拿大軍。
“你當真不願意再逃了?”房內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卻不見半個人影。
葉蕭宇先是一愣,但並沒有十分驚慌,理了理自己的思緒,緩緩地開口,“你是何人,出來說話。”
一道光影閃過,一個白麵男人現在了葉蕭宇的麵前,這個男人穿一身異常邪魅的紅衣,笑著看葉蕭宇,這張笑臉也是異常的邪魅。“你不想逃了嗎?我可以幫你。”
“謝謝,不用了。我不想逃了。”葉蕭宇並不主動問來人的身份,也並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來人饒有興趣地問到。
“你不明說,我也不想知道,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也許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會更好。”葉蕭宇突然有些惆悵。
“若是我說,我就是想要幫你呢?”
“對不起,我不需要。你還是別和我扯上關係的好。和我扯上關係的人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哈哈哈哈,算命的說我命硬,我也想看看,我的命到底硬還是不硬。”
葉蕭宇心裏暗罵一句,瘋子。也不想再多說些什麼,便靜靜地喝茶。
紅衣男人也不把自己當外人,也坐下喝茶,一個時辰後,官兵也並沒有來,那男人也突然起身離開了。葉蕭宇並不介意,本來他就與這人無關,也並不希望和他扯上關係,便任由他去了。
葉蕭宇原以為他住店的第一天就會被刑楓的人抓住,沒想到第二天還是毫無動靜,葉蕭宇暗暗想:難道他不是想抓我回去?還是他派來的人出了什麼意外?葉蕭宇想的入神,也就放鬆了警惕,此時卻傳來了敲門聲,葉蕭宇對門口何時來了人竟毫無察覺,脫口而出喊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