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的主人又笑了,他怎麼能笑的這麼迷人?
天完全黑了下來,夏侯子白看不見他了。
“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名字的。”
說完這句話,那人似乎徹底的轉身離開了。
“你要去哪裏?我的侍衛會巡宮的!”
夏侯子白站在原地,朝著黑暗中喊道。
又很快閉了嘴,似乎被那句話衝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憑借殺手的習慣,葉蕭宇有著高超的地形感知能力,所以來時走的路,在他的腦海裏成了一個活地圖,指引著他在黑暗中穿梭靈活而自如。
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葉蕭宇停下來了。
他走的很快,所以導致他氣息有些不穩,喘氣的幅度很大。
葉蕭宇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在不久前被那人調#戲著捋起頭發,觸碰到了自己的臉。
“該死!”
那麼近接觸自己的敵人,卻仿佛一個女人一般被輕視、被調#戲。
那人的一顰一笑都仿佛再現在眼前。
“該死!”
葉蕭宇咬緊了牙關,一拳砸在牆上。
掏出自己藏得暗刀,狠狠的割去了那截被撫#摸的頭發。
那是恥辱,也是他的罪證。
果然,該死的人都是一個模樣。
既然你做了這些,那麼就乖乖的受死吧。
葉蕭宇用手擦著利刃,眼睛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黑夜像一道袈裟,披星戴月的掛在他的白袍之上,不明意義的笑容被刀片的光芒籠罩,仿佛惡鬼再降人世。
“喂!幹嘛的!”
突然!一聲叫喊驚動了葉蕭宇。
一名帶刀侍衛提著一盞還算亮的燈籠,正橫眉立目的看著他。
得來全不費工夫,葉蕭宇冷笑。
這怕不是就是夏侯子白說的,他的侍衛在巡宮?
“你覺得我是幹嘛的?”
葉蕭宇反問道。
“大膽!把刀放下!”
這個侍衛可不比在麵店遇見的侍衛好,果然命不長久。
葉蕭宇遺憾地想。
“你就不想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呢?”
葉蕭宇挑眉一笑。
“少廢話!”
“我啊。”
葉蕭宇那舌頭舔了舔刀背,抬起了眼睛,宛如一隻盯緊了獵物的餓狼。
“我來取你們城主的狗命!”
帶刀侍衛還沒來得及瞪大眼睛質問麵前的猖狂之人,就看見一道亮光飛快的像自己喉嚨飛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躲閃,就已經保持著瞪大眼睛直勾勾的模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最後一幕是他看見來自於自己頸部的鮮血噴射出來,濺在白衣少年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的臉上。
“隻可惜,你生在天海城。”
葉蕭宇把他的眼睛合上。
拔出插在喉嚨上的刀,下意識的就要往自己身上擦,才反應過來這是慕血瞳給自己選的白色長衫。
葉蕭宇笑了,原本拿著刀要伸向自己衣服的手停了下來,改了方向,在那人的黑色侍衛服上蹭了蹭。
把屍體拉到牆角,取出侍衛牌,葉蕭宇把它藏進懷中,抬起頭。
深黑色眸子因為沾染了血氣而顯得更加深不見底,他望著白天所在的宮殿方向,輕輕的開口。
“想認識我的名字?那得看你的狗命怎麼死我才滿意!”
“李大怎麼還沒回來?”
侍衛站,兩個要去替班的侍衛竊竊私語。
“別不是偷偷溜出去喝酒,前一陣子他還和我說找到了間極好的酒坊。”
“想什麼呢!今天李大負責城主的守夜,巡夜之後這回估計都在城主書房了!我看你才是酒蟲上腦了呢!”
“啊對對對!你看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誒不過話說回來,這李大也真是幸運,你沒聽他們說嗎,最近城主因為戰事煩心,晚上都不看奏折了!挺早就睡覺了呢!”
“得了得了,再羨慕也不是你的事,出去巡夜去。”
“走吧走吧。”
而在侍衛看不見的屋子裏,一襲白衣的人整站在屋內,盯著床上沉睡著的夏侯子白,指縫間明晃晃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