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這皇宮重地從來便是人冤屈之地,死了也一直在這皇宮之中不得安生,因此夜晚不讓在宮中遊蕩也是有規定的。"邢楓放下手中的筆墨,回應了這樣一句話。
"皇帝既然知道那邊,不要半夜在宮中幻樂,還有盡量不要半夜回宮,這樣的話來迎接皇上的,不知道是人還是鬼呢。"國公說這番話的時候,走到書桌前拿起皇帝用過的那支筆,隨後仔細觀察了一番,嘖嘖讚歎道,"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是西域波斯國進貢的百年檀木所削成的筆,對吧?"
"國公果然好眼力。"邢楓把雙手放在身側,笑嘻嘻的看著國公,"隻是國公難道不知你我雖身有親戚血緣關係,但是畢竟尊卑有別,難道你在朕麵前不應該對朕使用敬語嗎?"
"哈哈哈,"聽到邢楓這句話以後,國公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仰天大笑了三聲,她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書房內回響,隨後國公笑夠了,再次把臉轉向刑楓,"難道皇帝不知道這宮中有善於變化的鬼魅嗎?你怎知現在立在你麵前的到底是國公還是鬼魅呢?"
"我向來不相信鬼神,但是我隻相信一點,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若你真的是鬼魅的話,那可倒不令我害怕,如果你是人的話,那我可真的需要提防了。"聽到國公這番話以後,刑楓倒並不覺得很是差異,泰然自若的回應了這樣一段話。
"噢?那皇帝覺得,我現在是人還是鬼妹呢?"聽到這番話以後,國公挑眉。
"想做人還是做鬼,難道決定權不是在國公您的手中嗎?"見到國公這副樣子,刑楓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在書房裏走了幾圈,隨後把臉轉向國公。
看著國公的臉色漸漸變得不是很好看,刑楓笑了兩聲,"國公臉色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聽到朕這樣說心情不好了,但是我說的也是事實,你說對吧?"
國公向來多慮,聽到刑楓這一段話,自然意識出了刑楓話裏的意思,意思就是,無論國公是想要做人還是做鬼,決定權都在刑楓的手中。因為刑楓現在是天下之主一國的皇帝,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存在,他想讓國公掉人頭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大費周章。
"是非在己,我素來不相信天命,這一點皇上你也應該知道,我隻相信凡事事在人為,自己不去努力爭取的東西,他也不會主動落入你的鬧鍾,當然若是自己傾注了心血去追求的東西,那他也一定會是你的。"國公縷了縷胡子,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
"國公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文縐縐的了,我記得國公你以前說話可不是這樣子的,有事說事說話很直白,今天所來定是有什麼目的的吧,國公您不妨說說看。"邢楓也沒有心思再與他掰扯這麼多,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國公也知道此事在瞞刑楓不住,索性孤注一擲,把袖子一甩,冷哼一聲,"你馬上就是將死之人亡國之君,現在與你說也無妨,在這書房之中以及你的大殿之中,甚至你的寢宮裏都已經全部都是我的人,隻要我一聲令下,你立刻會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