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拚了命得找他,他的朋友見著我都是閃爍其辭的說不知道,他媽媽也說他很久沒有回家了,整整一個月,我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我知道他一定是出事了,而他媽媽居然說她已經習慣了他這樣子不在家。我心煩意亂,失了方寸,不知道要從哪裏入手,最後下定決心在他家等。我也就毫不猶豫的把我和他的事情告訴了他媽媽,他媽媽倒是個開明的人,一點沒有給我們口上早戀的帽子,還總是樂嗬嗬的說他家木枝撿了塊寶。
他媽媽是個很柔弱的女人,身體不好,聽木枝說過是年輕的時候患過重病留下的後遺症。我從未見過他的爸爸,也未曾聽起過,家裏更是沒有一張他爸爸的照片,我想他媽媽年輕的時候一定受過很多的苦。
等了將近半個月,他終於回家了!
一個半月不見而已,他瘦得厲害,人黑了不少,往日那個陽光的他不見了。他滿身是傷,精神十分不好,見到我,他很吃驚,然後是憤怒。
“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也顧不得他的不待見我,很是心疼的查看他臉上手上的傷痕,甚至還有刀口劃傷痕跡,看著看著我就流下淚來,淚水滴在他的傷口上,他顫抖的縮回了手,語氣也輕柔起來了。
“沒事的,不疼的!”
他媽媽似乎已經習慣經常受傷,熟練的給他清理傷口,上藥,我呆呆的杵在一旁,隻是心疼!傷口處理好了以後,他媽媽借故出去了,臨走時她輕輕的對我說:“悅君,你好好勸勸他吧!他總是不停我的話!”
隻剩下我們兩人的客廳裏氣氛變得微妙起來,頭頂的風扇呼呼的轉著,扇出來的風依舊是熱熱的,他的傷口似乎還在疼著,但我不敢前去關心,隻是坐在他的對麵,隨著他緊鎖的眉頭,心也抽痛著。
“你打算一直那樣坐著麼?”他的話語間還能感受他極力忍受著疼痛。
“我……”
“哭什麼哭?我又沒有死!”滿是輕柔的話語,讓我想起曾經在雙杠架上高高在上的他,淚水更是忍不住的往下墜落。
“好了,他前傾著身子,一把拉我坐到他身旁,輕輕的摟著我,請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天氣很熱,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過來,還有濃濃的藥水的味道,他悶重的心跳聲。
“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在我家裏等!你要知道為什麼?知道以後你就沒有選擇了,隻能跟我在一起。你想好了麼?”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靜靜的趟在他懷裏,輕輕的點頭,有怕他看不到,篤定的“嗯”了一聲。
“悅君,我是不想你跟著我受傷害。我是把命別再腰帶上過日子的人。我跟著人家跑黑社會,一開始我沒有想到會這樣,他們老是找我,事情弄大了反而不好,所以我幹脆不上學了。我媽是不知道的,她隻是以為我整天遊手好閑而已,我也不想他她擔心。你也看到了,我需要錢的,我媽身體不好,家裏又是這樣子,我媽要我來養活的。一開始是想做一段時間,等有錢了就帶我媽離開,可是,就在不久前出事了,我們老大得罪了人,他把很多事情交給我,結果人家早就盯上我了,說隻要我一條腿,就放了我。”
他沒有過多的給我講他的事情,他是在保護我,我知道。
“悅君,現在你可以再選擇一次,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受罪。你應該有個更好的未來。”
“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我下定決心要跟他在一起,而其我也決計幫他擺脫這樣的困境。我知道,像爸爸那樣的商人,多多少少都結交一些人,這些事情應該能搞定。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沒等他多說,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