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過後,我抱著雪兒在懷裏,輕柔的撫著它軟軟的皮毛,它卻在我懷裏突然的一悸。
我俯首看下去,雪兒又乖乖的貼著我,我下意識地扒開我剛剛撫過它的地方,深深的鮮紅的一道傷口,心裏一驚,是誰?
我抱著它開了我的小箱子,那是我的嫁妝,若清一溜煙的跑過來,惶恐道:“小姐,要拿什麼,我來拿吧。”
我漫不經心道:“金創藥。”
若清一邊翻著箱子一邊問道:“小姐要給誰用?”
我輕聲道:“雪兒。”
“雪兒怎麼了?”若清有些不可相信了。
“受傷了。”我輕描淡寫的。
“給我看看。”
若清從我懷裏接過去,仔細的看著雪兒的傷,驚呼道:“這不象是利器所傷,更象是人的指甲所為。”
“怎麼會?誰敢這麼大膽來傷害我的雪兒。”
若清頓了一頓,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沉聲向她道:“你知道什麼就盡管說吧。”
“一定是洛雪。”
“怎麼可能是她。。”
“昨天大汗不是說把雪兒送給洛雪嗎,結果那些見高踩低的侍女走得比跑得都快,一會兒的功夫就送去給洛雪了。後來,夜裏你睡了,大汗又吩咐她們去把雪兒要了回來,所以……”
“哦,早起我就奇怪雪兒怎麼又回來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小姐,除了她再沒別人了,雪兒昨天被抱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
“算了。”又是一怨婦,許多事太放不下,那麼受傷害的就隻有她自己。隻是,雪兒是無辜的,她這樣可真是不應該。
“小姐,她仗著她的身世就如此對待小姐,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去。”
“若清,小心隔牆有耳。”我小小聲的對她說道。
若清吐吐舌,歎口氣道:“大汗也太花心了,今天這個,明天那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我苦笑,其實是我要拒他於千裏之外的,隻是如今我一心想要一個孩子,估且就為了這孩子對他陪笑吧。
晚上,我正為著雪兒換藥,圖爾丹一開門就進來了,大步的向我走來,“在忙什麼?”
我慌忙放下雪兒,起身向他施禮道:“雲齊兒參見大汗。”
雪兒被我一扔,有些吃痛,輕輕的叫著。
“坐吧。”
圖爾丹的話音一落,我忙著抱起雪兒,看著它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將藥一點點的灑上去。
“雪兒怎麼了?”他貼著我的臉,看著雪兒,他身上那股男性混合著草香的味道再次襲進我的鼻端,好聞的味道讓我怦然心跳。
“沒什麼,受了一點點小傷而已。”
他接過我手中的雪兒,一邊查看著它的傷口一邊詢問道:“怎麼受的傷?”
“是臣妾一不小心,刮傷了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我不想惹是非。
“是這樣嗎?”圖爾丹不信的反問我。
“是的。”沒有猶疑,可是,我的心裏是微微的痛。做他的女人,是注定要卷入明裏暗裏的紛爭之中的。雖然,我一直在逃,可是,我已然逃不開了,那些個女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緊盯著我。
“以後要小心些。”他不再說什麼,一把將我壓在床榻之上,輕紗漫舞,羅帳低垂,隻掩了一室的美麗無邊。
微喘。
顫粟。
承受著無邊的渴念,一份心醉悄悄而入心脾……
當晨曦的陽光透過窗紗的縫隙灑進室內的時候,我悠然而醒。
一道身影,坐在我的床前,他定定的看著我,仿佛要把我看進他的身體裏一般。
我赧然,一翻身看著床裏,再抓了被子捂嚴了臉,而被子下的我卻是身無寸`縷。
我以為我看不見了他,就可以逃開了他色`迷`迷的目光,可是我錯了。
一隻手鑽進了我的被子裏,有氣息在我耳邊縈繞,我忸怩的躲著他的魔手,他卻不依不僥的繼續著手指的輕彈,而後嗬我的癢。
我大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掀開被子,一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一邊向他討饒道:“大汗,饒命。”
“叫我丹。”他狂`野的看著我,眼神裏除了欲望就是一股倨傲。
“丹……”我識實務的叫道,眼裏已笑出了淚。
“再叫一聲。”
“丹……”我狂熱的叫著他的單字,身子又是一陣抖顫,他的手作惡一般的向下向下……
而後,他早起才穿戴整齊的衣衫再次撒落一地,門口,侍女們一個個悄悄退去……
那一天,很晚了他才離開我的蒙古包。
沐浴後,我身上的酸痛稍減,輕撫著我的肚子,我希望那裏可以孕育一個生命,那是我生命的延續。
依舊喝過了補藥,依舊吃著我愛吃的小菜,一個上午在滿滿的幸福中悄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