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熟悉的感覺(2 / 2)

當巴魯刺三個字從我耳中滑過時,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裏突然沒來由的一痛,有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那巴魯刺也曾經與我有過關聯嗎?

我不知道,我輕甩著頭,想讓那痛楚在我腦海裏消失,可是那痛卻一直如針一樣的直直的刺入我的腦海,額頭滿滿的是汗,我頹然而坐下,人已仿佛從刀山火海中走過一番一樣。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那婦人她急切的來到我的麵前,一隻手在我眼前輕晃著。

我虛弱的一笑,“我沒事。”

“五年了,為什麼這場仗一直也沒有停息?”這對於這些牧民來說其實是一種災難。

“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說道。

那婦人扯了扯男人的手臂道:“別糊說,小心你也得了這怪病。據說就是因為那天有人咒罵了那女人幾句,當天夜裏這方圓幾裏內的牧民家就都得了這怪病。”婦人煞有介事的說著。

“有什麼不可說的,還不是我們大汗因為一個女人而與巴魯刺的大汗圖爾丹而開了戰,那女人她就是罪魁禍首。”男人越說越是氣憤。

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一切皆與我有關一樣,可是分明我什麼也不知道,收斂心神,還是醫病吧。

“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外人來過?”

幾個人撓撓頭,似乎在努力思索著這幾天究竟都來過了什麼人。可是半晌卻無人回我,難道是我估計錯了?

此時,那帶路的男子開口說道:“我隻見過一個黑衣人,他蒙著麵巾,我看不清他的麵容,但是這應該與他沒什麼關係吧,就是他告訴了我們你的住處,我們才找到了你的,也不知姑娘能不能醫了這病啊。”

又是那黑衣人,我心裏其實早已猜出了他是誰,隻是我還沒有證據,他此番讓我來,也不知是何意?但看著眼前的種種,這毒似乎不是他下的,他是清揚認識的朋友,他的意圖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他對我似乎頗為好奇,想到這一層,也或許是他下了毒,再引我出來,那麼他的目的又是為何呢?

我想不通,我不過才與他隻那蝙蝠穀裏一見罷了。

如今且不管這些事情,先醫了這棘手的病才是當前最緊要的,否則那些孩子們又要受苦受罪了。

“這些孩子們其實是中了兩種毒。”

我的話才一出口,幾個人已“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這可怎麼辦是好啊,姑娘,你可千萬要救救他們,不然我們這些個窮苦人就再也沒了活路了。”

我聽著,心裏也是淒然,這些個男孩子長大了就都是家裏的頂梁柱,他們病了,那麼他們的父母親又何來的指望呢,“你們放心,這病我醫得了,隻是還要大家來相幫。”

幾個人的臉上馬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那就有勞姑娘了。”

口上說可以,可其實我心裏卻極是清楚這解毒的難處,這些中毒者身體裏的毒不止一種,而是兩種,一種是吸陽草,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藥,它每天在侵蝕著人的腎,而另一種卻是毒蟲,這毒蟲它專門攻克人的肝髒,如果一個人隻中了這其中的一種毒,那麼我來解毒自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難就難在這兩種毒混在了一起,倒是要讓我要多費些腦筋了。

腎怕冷怕涼,而肝卻怕熱怕上火,這驅毒的藥即不能涼也不能熱,要恰到好處,兩種毒才可以迎刃而解。

“你們且在這裏等等我,我去那山上看看,如果幸運這山上有我想要的那兩味藥,我想這毒就可以解了。”

幾個人大喜,忙道:“就騎馬去吧。”

我一笑,“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謝過了。”長途的勞頓,加之我身子本就有舊疾,那表裏的健康不過是一種虛假的偽象罷了,就算我輕功再好,也還是耗損了我的內力。就騎馬吧,隻是我從未騎過,也不知那馬會不會聽我的話。

伸手接過了婦人手中的韁繩,我學著那欲隨我同去之人的上馬的姿勢,一個翻身已躍然馬上,這騎馬我似乎並不陌生,我騎過嗎?我不知道,但心裏已十分確定,我自己的從前與這草原是絕對脫不了關係的。

那待客的奶茶,還有這騎馬都是我熟悉的。我卻不敢去深想,想了,隻會讓自己的頭又痛了。

再回到山中,把馬的韁繩交到了那跟隨我的人手中,我獨自一人在那山中穿梭,四處尋找著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