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了自己的氣息,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守衛之人為我掀開的門簾子,這蒙古包內之人,他的惡毒由不得我不小心謹慎。
他是誰的人,那毒一定就是他下的了,否則他也不會這樣清楚這解毒環節中的最弱點,毒我已經解到了這步田地,我不能讓自己的付出而毀於一旦,無論這是巴魯刺的臣民還是哈答斤的臣民,我的意圖隻有一個,那就是,救人。
我要救人,要與眼前這歹毒之人抗爭,可是抗爭那不僅需要勇氣,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少。
我麵前的人,那一雙眼溜溜的轉著,一張麵容笑裏藏刀一樣,可是分明那張麵孔就做了手腳,那下三濫的手法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見過阿羅太多次的易容,比這人卻不知要高明多少。
眼前的這人他不可能是哈答斤的人吧?哪有給自己人下毒的人啊。看著他的狡黠,我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與鐵木爾聯係在一起,鐵木爾知道這解藥裏會有尾心菇,而這人他不僅連尾心菇與鳳棲草都知道,還知道這解毒的最關鍵的一個弱處。
從中毒的人群來看,似乎此人他是希望哈答斤在半月之後的那一場大戰中一敗塗地的,“你說,你是鐵木爾的什麼人?”我的猜測我一定要問,他搪塞的回答都極可能給我一些線索,因為我始終還是不信他是鐵木爾的人。
“哈哈,小丫頭精明。”
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模棱兩可的回答倒是更讓我更難猜了。這草原上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此刻我麵對著他卻不知要如何以待。
可是他絕對是敵非友,隻要是不管他人死活的人我一概以惡人論處。
指尖微動,腳下步履如那離弦的箭一樣直向那人掠去,我不是下毒高手,我也沒有下毒的心思,指尖隻輕輕一點的瞬間他的麵容已僵硬,我嗬嗬的笑,是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了,眼看著還有些不能置信的感覺。
“你……你哪裏偷學來的蝙蝠神功鳳薇步?”他眼神裏飄去一股子無法相信的神情。
我笑,我的鳳薇步是駱清揚的真傳,又豈是偷學而來。是他太小看了我吧。
可是不對,他眼裏又是閃過一絲狡黠,難道不是他小看了我,而是我小看了他嗎?輕飄飄的退後數步,我看著那易容之後的臉,無聲的等待他的反擊。
果然,那被我點了穴道的身子仿佛那皮下被灌進了風一般,他所有的肌膚緩緩滾動,那肌膚的皺褶起起伏伏,綿延不絕,突然一聲輕響,那穴道已被他衝散開來,他是誰?他的武功當真不弱,瞧著他躲不開我那一指點穴功的樣子,似乎我除了輕功以外我的武功並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