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木爾的武士看著我要離開,急急的將一些青葉草又送到我的麵前,“雲姑娘,這是王爺交待給你的。”

點頭謝過,我一帶韁繩,馬隨風去,直向那雪山而去。

迎著夕陽,在那疾馳而過的草地上,隱隱有三道長長的影子投注而下。

是誰,又在對我窮追不舍……

那影子,中間一個是我,而另兩注卻是來自一左一右,齊齊的向我飛奔而來。

我狠狠的拍著馬背,無論是誰,我皆不要見,我隻想回到雪山腳下,去那小屋裏安靜的休養生息,我會履行我對鐵木爾的承諾,可是我也要清揚對我放心,這樣久的跑出來,倘若清揚來看我,他一定不會放心我。

他是我的恩人,讓我得以重生的恩人,我無以回報他,卻隻能以安然讓他不再為我而憂心。

可是我身後的兩匹馬卻是毫不遲疑的一直在追著我,而且越來越是近了,一聲口哨,我的馬長長的一嘶,舉起馬蹄立在半空中,隨即再穩穩的停在這草原之上,我氣恨的回頭,看向那追來之人。

來人皆是蒙古人的裝扮,一身的尊貴之氣竟是有的拚,一個是我剛剛才認識的圖爾丹,他看著我滿臉的怒氣,是在氣著我的不辭而別嗎?我不理他,我與他又有什麼關聯,我隻想要回我的小屋。

而另一個卻是陌生中隱隱又透著一股熟悉,可是再仔細看了,卻還是陌生,這是誰?他的氣勢絕不會輸給圖爾丹,兩個人坐在那馬背上,一樣的瀟灑而豪氣萬千,讓我想起那天空中飛翔而過的蒼鷹。

我看看圖爾丹,再看著那陌生的男人,他是誰?他為何也追我而來。

我與他素不相識,難不成是我理解錯了,他並不是追我而來,可是明明他就在我的麵前停下了。他看著我,那神情一如圖爾丹初見我時的模樣,我淡笑,一定又是把我錯認作是雲齊兒了。

那人他看著我,而圖爾丹卻是恨恨的看著他,我奇怪的看著兩個人,都是無聲,那麼追著我又是何為。

我不理的猛地一拍馬背,我正要飛馳而去,突然身後一聲輕叫叫住了我,“雲齊兒,是你嗎?”

啞然失笑,這樣的戲碼來得太多,已經讓我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我不是。”我輕帶韁繩讓馬繼續向著雪山的方向而去。

可是我身旁卻齊刷刷的兩個身影飛奔而來,圖爾丹抓住了我的臂膀,而另一個陌生人則是抓住了我手中的韁繩重新又讓馬止了腳步。

輕輕一帶,卻是蘊含著充沛的內力,讓我躲閃不及,我一下子被圖爾丹拉入了他的懷裏,氣恨著,我掙不開,就狠狠的捶著他的胸膛,想要讓他吃痛放開我,可是他卻不知道痛一般依舊還是緊緊的把我裹在他的懷裏。

“你鬆開,她不是你的雲齊兒。”那陌生人突然間衝著圖爾丹大喝一聲。

我也倔強的抬起頭,“請你放開我,我不是雲齊兒。”

呐呐的,他慢吞吞的開口說道:“我隻是,隻是想請你去我們巴魯刺去做客。”

“很報歉,我還有些事,我不能也不想去。”我想這樣的答案足可以讓他鬆手放開我了吧。

可是沒有,他還是收我在他的懷裏。

我掙著,可是就是沒有他的力氣大。

那陌生人他呼呼呼的突然一下子衝將過來,不由分說的已一拳揮向圖爾丹,圖爾丹隻得鬆開那禁錮著我的一隻手去迎向那飛來的一拳。

而另一隻手已是鬆了許多,我心裏一喜,身子一縮,已滑溜溜的鑽出他的掌控,輕飄飄一退,一丈外看著兩個人的一場打殺,硬碰硬,強對強,真是一個好看。

明明是兩個俊朗倨傲的人,可是此刻那一招一式卻皆是狠然,絲毫也沒有退讓的可能,竟象是有著多年的夙仇一般。

那廝殺竟是連著這四周的草也是狂舞,一片的飛亂,讓看著的我已是目瞪口呆。

可是漸漸的,我卻是竊喜起來,兩個人那樣專注的拚殺,不正是我悄悄溜走的好時機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輕輕的又是一飄,毫無聲息的我向著我的馬兒而去,可是憑空裏還是有一個聲音響起,“別走。”

兩個人已是生生的各自收了手中的招式,又是齊齊的看著我,原來他們打殺時也在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我真不知道原來自己竟是這樣的重要,都是那個雲齊兒,我倒好奇了,想要看看她到底相貌為何,竟是引得別人一直把予頭指向我這個無辜者。

淡淡一笑,“我不走,隻想騎上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