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陽光下又隻剩下了我與那女子,我笑道:“來就來啊,為啥還穿夜行衣。”
“是我家主人他不讓我來,所以我隻好偷偷換了這夜行衣來,我怕被人發現,被我家主人知道了,又要被……”她不說了,我卻已然清楚,原來是那個鐵木爾不許她接觸我。
“罷了罷了,一會兒我就請大汗放了你,但是你家主子也必定知道了,你且回去好自為知吧。”不知道是要為她高興還是擔心了,如果剛剛那位將軍他不放人,我就會親自去請班布爾善放了她。
“雲姑娘,可否留豔兒在你身邊侍候著?”那女子她看著我一臉祈求的說道。
撩了撩發,這倒是難為我了,我記憶裏我從未被人侍候過,還是算了吧,“不要了,我一個人習慣了。”
“雲姑娘,我不會打擾你的清靜的,我隻要每天按時把青葉草給你奉上就好了,還有,你有什麼差事也盡管吩咐我吧。”
她一說,我突然想起我懷裏的那兩封信,既然她是鐵木爾的人,那麼這信交給她就萬無一失了,我相信鐵木爾會為我打典好一切的,一如青葉草。
我兀自還在沉思的當口,那位將軍他已然回來了,我瞧著他汗流浹背的樣子,心裏不免好笑,這周遭這樣多的侍衛,他隨便叫一個人去看便好了,又何必細心的親自去一趟呢。
“雲姑娘,這女子就任憑雲姑娘發落吧。”那將軍他必恭必敬的對我說道,我聽了就已了然他已查探的清楚了,而這叫做豔兒的姑娘也確實有青葉草在他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為她鬆了綁,我要派她去為我送兩封信。”
“是。”早有侍衛悶聲不響的解了那綁在豔兒身上的繩子。
我伸手從懷裏掏出那兩封寫給清揚與阿羅的信,我遞到了豔兒的手上,“這兩封信,幫我送到雪山腳下的小屋裏,你腳程快,明天應該也就到了。”她的功夫不弱,我昨夜裏就已看得清清楚楚,或許身邊留著這樣的一個人也不錯,隻是她是鐵木爾的人,我留她在哈答斤似乎有些不妥,我與她的緣份那就以後再說吧。
“謝雲姑娘,請雲姑娘放心,那青葉草明天夜裏奴婢一定為你帶到,到時也請各位高抬貴手,也讓我來見我家姑娘。”才一會的工夫她已自稱我是她的主人了,真是轉得快啊。
“去吧,明天回來,沒人會攔著你。”不知為什麼,這哈答斤的人我一應的都不怕,就感覺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錯事,班布爾善都會為我撐腰一樣。
豔兒答應了轉身飛掠而去,那身形就如一隻衝天而飛的雁子一樣矯捷。
“把青葉草送到我的蒙古包裏吧。”
說過了,我漫不經心的繼續在哈答斤的大營中散步,得到了青葉草,我的心情是隔外的好了。
“雲姑娘,你是要去見大汗嗎?”那將軍卻未走,隻有禮的向我問道。
“嗯。”我輕應,我的確是要去見班布爾善。
“如果是這樣,我想雲姑娘還是留步吧。”
我眨著眼看向他,“這是為什麼?”
“大汗昨夜裏喝醉了,而且也受傷了。”
“受傷?你是說真的?”說實話,除了圖爾丹我不信這滿營帳裏還有誰能傷得了他。
“就是剛剛離開的那位姑娘。”
我一暈,“怎麼會是她?”明明是他們逮住了她又把她綁在這裏的。
“她功夫了得,這營帳裏除了大汗,根本就無人是她的對手。”
我奇怪了,到底是誰傷了誰,聽他的話中之意,似乎是班布爾善抓住了豔兒,可是班布爾善卻又受了傷。
“那豔兒,她傷了大汗嗎?”我想著我居然就放了一個傷了班布爾善之人,我就奇怪是誰逮住了豔兒,昨夜裏根本就無人能抓到她,卻原來是如此啊。
“為什麼你不早說?”我急了,班布爾善的傷也不知輕重,如果是重了,那麼我放了豔兒我又如何向這哈答斤的人交待。
“雲姑娘也沒有問啊。”
我聽著,真是氣死我也,真是一個死板的將軍,一點也不懂得變通。
“帶我去看看大汗。”這樣的情況我更要去看一看了,我通醫理,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隻是我心裏還在費解為什麼班布爾善連一個小小的丫頭也打不過呢。
有侍衛頭前帶路,這一回我卻不再是慢騰騰的而行了,我擔心著班布爾善的傷情,一路小跑著向著他的蒙古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