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身就進了蒙古包內,這裏我曾經來過,四處再仔細瞧著,並未見什麼異常啊。
難道是我的預感錯了嗎?
地麵上在一步一步的慢慢走過,我記得那地道頂上的空空的聲響,可是我走遍了蒙古包的所有角落也沒有那道聲音傳來。
此時,桌子上有一個茶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茶碗是盈碧的一種玉石,從沒見過玉石也能夠泛著微光的,我走過去,端起了那個茶碗瞧著,然後我看到了一粒仿如塵埃一樣的結晶體,是的,很小的一小粒,如果你不仔細你根本就看不出這一小粒結果體。
可是它遇到了我這個行家,我知道,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這迷藥下在水裏是沒關係的,但是倘若下到了茶裏,就會生成這種小小的結晶體。
那碗底依稀還有奶茶風幹後的痕跡,一看就是有人飲過了這碗帶著迷藥的奶茶。
那麼,這飲過奶茶的人又會是誰呢?
我猜想他一定是班布爾善無疑了,那麼下毒的人呢?他也未免太粗心了,居然可以留下他下迷藥的器皿,甚至連衝洗一下也無。
輾轉而走到了班布爾善的床前,床上整整齊齊的告訴我,這床上已經有幾天沒人睡過了。
好累啊,一歪身就躺在那上麵,最近即使是有了青葉草,我的身子也沒了前兩年的狀況好,看來清揚的擔心也是不無道理的了。
柔軟的床鋪,讓人一躺下來就有種昏昏欲睡的衝動,可是我不能睡,我還有許多事要去處理,我身上背負了許多人的使命,我不能放棄。
我坐起來,兩腳輕輕的晃動著,這樣子可以通筋活血,運動最好,最可以讓人健身了,甚至還有著醫病的可能。
卻在不經意間,腳後跟輕輕的磕在了這特製的木板床的一側,而後我似乎是聽到了“哢嗒”一聲響,隨後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可是卻有著一股暗濕的氣流衝到腳踝處,冰涼的打著我薄如禪翼的夏的衣裝。
我不自覺的低下了頭,卻看到一個齊人寬的方形洞口赫然就在眼前。
心下一驚,忙望向門前,所幸並無人進來。
那些個守衛真是笨得可以,我進來了這麼久也無一個人發現。心裏多少有些得意,我的鳳薇步越來越是已臻化境了。
說實話,依著對脫裏的些微了解,我早猜到了這班布爾善的大帳內很可能就有一個地道存在,可是我一直走了一個誤區,我以為還會是在地板下,所以我一直在地麵上尋找著。
而現在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淘氣的晃著腿在活動身子,此時我已錯過了這唯一的一條線索。
貓著身子,我鑽進了這木床的腹內,我四下尋找著可以關上身後洞口的機關,終於在往前一米之外我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機關,輕輕一拉,隻聽身後又是‘哢嗒’一聲響,然後我已被隔絕到另一個世界之中了。
這一次,不是低濕的泥土地道,而是整整齊齊的鋪了木板上麵,走將上去,如果是普通人就會有啪啪啪的腳步聲傳向四麵八方,而我不是,我以我的鳳薇步輕輕的如羽毛輕落的感覺在那地板上行走,相隔十幾米的蠟燭照高了我前麵的路,可是才走了幾十米,地道突然九十度的轉了一個彎,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我想象著地麵上的情形,似乎正是向著草原邊域的叢林的那一個方向而去。
我奇怪了,這裏難道不是去脫裏那裏的嗎?
我一直在猜測這是脫裏派人挖的地道,然後拉拉給班布爾善下了毒,再把暈倒的班布爾善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地道裏帶去。
可是這地道的出口方向卻絕對不是脫裏的的蒙古包。
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有什麼機關,一不小心把自己掉下去。
這地道很長,我隻是猜測這是去叢林的方向,可是卻不想我越走離那裏越近,這地道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我悶悶的走著,隻有那暗濕的泥壁跳躍著我的影子,忽長忽短,隨著燭光的方向而不停變換。
我記得上一次去脫裏那裏的時候,我隻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盡頭,可是這一次我已經走了約摸兩個時辰了,卻還是沒有走到出口處。
這挖地道的人真是能耐啊?這樣長長的一個地道,沒有三五年是絕對挖不完的。
又是誰呢?是脫裏吧,這樣長久的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嗎?也算是工於心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