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口水吐出來,卻是連沾到拉拉都沒有沾到,隻是順著班布爾善的嘴角向下流淌著。
拉拉伸出了舌,輕輕的在那嘴角上舐`著,傾刻間那唾液已被她吃了個精光,“阿善,你身上真香啊,連口水都是香的。”
班布爾善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憎惡的看著眼前的拉拉,細若蚊蠅的說道:“你不要碰我,你個惡心的女人。”
“哈哈,咬啊,你咬舌啊,你有力氣咬就好。”嬌媚的聲音裏突然迸出惡毒的嘲諷來。
果真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啊。
這一幕已經讓我看得心驚了。
可是接下來拉拉的所為更是讓我驚呆了,她居然低下了頭,毫不遲疑的將班布爾善……
我閉了眼,不敢再看下去。我心裏在盤算著要不要救班布爾善於難耐之中,可是就算我把他從拉拉的手中奪下來,那麼他身上的催情花的藥力又如何解呢?
其實現實是殘酷的,與其看著他死去,還不如就便宜了那個女人。
決定了,我背過身去,我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讓那一聲強過一聲的輕`吟飄進我的耳鼓裏。
可是隨即我聽到了一聲低吼,再之後是拉拉狠狠的踢踹之聲,再轉回頭去,隻見班布爾善已經蜷縮在地上如草一樣無助了。我不知道班布爾善是如何做到的,他明明已是沒了力氣的,可是他就是推開了拉拉。
可是拉拉此時正不管不顧的向著他狠命的踢去,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紅鮮鮮的一道道的傷。
原來她的鞋底依舊還是掛上了那細細的刀片。
我看著,已是氣極,隨手拾了一塊碎石,猛地向她一拋,轉眼間那一個女人已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伴隨拉拉倒地的聲音還有一聲她來不及大喊出口的驚叫,雖是低低的,卻是讓我聽了清清楚楚,我依舊躲在石柱後,憑著拉拉的身份,我猜想她一定是有隨從的,所以我還是要小心從事。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我正凝神向外望去之時,一個女聲傳了過來,“郡主,你還好吧?”那聲音有些抖,我猜想一定是這侍女怕打擾了拉拉的好事而被遷怒吧。
想了一想,忍著笑,我學著拉拉的跋扈聲音厲聲道:“沒事。”
“是。”侍女低應了一聲是,便再也無聲音了。
我走出來,走到這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身旁,真想狠狠的踢她兩腳,卻又不屑,碰到她是髒了我自己。
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很不屑,為了男人,可以無恥卑劣到這種地步,想想剛剛我居然為了想讓班布爾善解了毒而任她折磨他,我真是錯了。
不敢看向我身旁的男人,他的身子一定是火熱而難受吧。
我不回頭,兩隻手指向後一點,隨即點了他的兩處穴道,可是這也隻是暫解他心裏那個火熱的毒蟲子了,真要除毒,除非靈蛇草與千年雪蓮的花蕊,可是眼下這兩樣我一樣也沒有。
輕飄飄飛起,隨手一扯,那大紅的輕紗已抓在了手中,輕輕一甩,讓層層的輕紗覆在班布爾善的身上。
我回首,終於可以麵對他了,他睡了,那一點睡穴足可以讓他睡上兩個時辰了,兩個時辰後,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他帶離這裏。
山洞裏很安靜,我才一進來就遇上了拉拉的到來,所以這山洞裏我並沒有仔細的走過。
可是直覺裏我就是覺得在黑暗中還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也看著班布爾善,也不知除了拉拉,除了班布爾善這裏還有其它人嗎?
為了解除心裏的疑惑,我再次飛身而起,借助著洞頂上片片輕揚的紅紗,轉眼間已將這山洞勘察了一遍,卻沒有再發現半個人影,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
把紅紗纏在班布爾善的身上,那大紅的顏色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雖有些不倫不類,但也總好過身無寸縷吧。
他很重也很高大,讓我背起來真的很吃力,可是咬了咬牙,我還是堅持著,一步一步的向剛剛侍女說話的方向走去,輕輕的,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到了,再找機會出去吧,總不能在從地道裏回去,那樣窄的空間根本容不得我背著他一起行走,我想那一定是拉拉偷偷潛到班布爾善帳下的密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