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看向圖爾丹,隻輕聲道:“藥呢?”

他指了指一旁,“在這兒。”

看著藥沒事,我鬆了一口氣,“她們人呢?”

“雲兒,別急,這雪山上不是尋常人可上得山上來的,而且她們又都是大活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消失的。”圖爾丹安慰著我,可是找不到她們我的希望就又是破滅了。

我正急切間,忽聽那梅花深處琴聲錚錚,那琴聲悠悠如訴,仿佛在講訴一個哀美動人的故事一般,圖爾丹扶著我緩緩站了起來,我看向那梅花間。

淡粉的花下,白無塵染的輕紗隨風飄蕩,那嫋嫋娜娜的一個女子,眉目如畫貌若天仙,她微低首,指尖仿佛傾注了無限的深情,她在彈奏著一曲《梅花三弄》,曲與梅花,梅花與曲,混然天成,那情景讓我在刹那間失了神。

絕美的一刻,仿佛此人此景隻應天上有。

“杜達古拉,怎麼是你?”我正暗自驚異此女為何人時,圖爾丹卻開了口。

原來他們認識,這樣似乎就好辦了。

可是那女子卻並不理他,隻手依舊彈著她手中的琴。

琴聲淙淙,美如仙樂。

我看著她,慢慢的走過去,仿佛怕驚擾了這人間的仙境。

這是一架檀木梅花琴,隻那透明的琴弦已讓人愛不釋手了,我靜靜的站在琴前樹下,我聆聽著女子彈奏的美妙樂音,直到那最後一個音符回蕩在空氣之中。

“你是雲兒?”柔柔的嗓音配上那美若仙女的容貌,我心裏立時就覺得與她仿佛神交已久一樣。

我點點頭道:“我是清雲。”

她聽了,指向了小屋,“那屋子裏的畫可是你畫的?”

“是的,那是我畫的。”

“你認識雲齊兒?”

我搖搖頭,“我不認識雲齊兒,但是我見過了其其格,既然兩個人的樣貌差不多,所以我就憑著其其格的相貌畫了雲齊兒。”悠悠說道,我也想要知道到底誰才是雲齊兒。

我嗎?我不能確認。

“你沒有見過她,那你怎麼還畫了一個孩子在畫中。”

我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圖爾丹,想了一想,我還是說了,他知道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盡快的找到我的寶貝,“當年,雲齊兒離開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所以我猜想她是有一個孩子的。”

我的話才一說完,圖爾丹已激動的叫道:“雲兒,你這話可當真?雲齊兒她當真有了我的骨肉?”

我不理他,我依舊看向杜達古拉,“你知道嗎?那個孩子他現在在哪裏?”不管我是不是雲齊兒,那個孩子我都要見見,我直覺裏他就是我的孩子。

微垂臻首,杜達古拉收起了琴在懷中,那如玉般的手指在冰冷的雪山之中泛著青,我忍不住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冷嗎?”她的樣子真是讓我憐惜,就連我這個女子也是喜歡看著她呢。

“不冷,進屋子裏坐吧。”

我點點頭,與她一起向那屋子走去,身後是圖爾丹無聲無語的跟隨著,仿佛一個幽靈一般,如果不是那長長的影子直射在我的眼前,我甚至懷疑我身後根本就沒有人。

屋子裏,茶桌前,一一落座。

我心裏雖是急切,卻是不好催著她。

杜達古拉泡了茶,一杯一杯的擺在我與圖爾丹的麵前。

喝著,讓自己也暖著些,我也再是忍不住了,“請你告訴我,雲齊兒,她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裏?”

看著她,我混身都是緊張,真怕她拒絕了,我又是沒了希望。

“我也不知,不過我猜想著,八成是去了金國。”

“金國?為什麼要去那裏?”

“報歉,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並無依據,兩位快用茶吧。”她說著又是填滿了一杯。

總算知道了一點線索,雖然金國很大,但總比不知道的好,否則把這所有的國家都找上一遍,那起碼也要一年半載的,還找不仔細,也不一定能找到呢。

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開心的,總算有一點寶貝的下落了。

“杜達古拉,雲齊兒的孩子去了金國了?”我心急,倒是圖爾丹比我還要著急了,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不會不急的。

“是啊,大汗自可去找找看。不過端看大汗的本事了,我姐夫的本事你不是不知,就算你找到了孩子,你又如何能搶得回來呢?”

“姐夫?狐君是你的姐夫,古拉是你的姐姐?”這一回換作我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