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真的沒有。隻是我卻覺得我親生的爹或許就與清揚的師叔有什麼關聯,否則那血蟲又何以被注入到娘的身體裏麵呢。

“娘,我再去看看姐姐,她也在為著你的病而憂心呢。”

“雲齊兒,娘總覺得其其格她有什麼心思,你多勸著她,她的心結不解,於她的病總是無用的。”

“嗯,我知道。”或許其其格是為了‘巴圖’的事而憂心吧,那個‘巴圖’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裏了,他還被圖爾丹關著嗎?

“雲齊兒,你去吧,這一陣子這草原上到處都在打仗,你也要小心些。”

“娘,我沒事的,晚上我會回來這裏與你一起住的。”這落軒閣現在才是我真正的家啊。

與娘說了太多的體已話,要離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竟是冷落了小九,抬眼看他,他正看著娘親,眼裏似乎有著許多的問號一樣。

“小九,娘帶你去見見你的哥哥吧。”都別被抓了,姐姐一定是心疼的,我是一定要去求了圖爾丹放了都別的。

兩個人與娘告了別,出了落軒閣,我心裏多少有些落寞,終於確認了自己的身世,我真的不是婁府裏的小姐,可是我親生的爹,娘她還是不想說。

一道謎題,那解開的時候真不知我是否還在這個人世了。

“娘,小九曾經在師傅的屋子裏見過外祖母的畫像呢。”

稚聲稚氣的一句話,卻是平地裏的一聲雷,著實驚到了我,“你什麼時候見到的?”

“就在皇宮裏啊,嫵月姨姨與我打賭說我要是能讓師傅笑了,她便帶我出宮,然後我就潛入師傅的屋子裏,師傅他竟未發現我的進來,他低頭就在審視著一幅畫,我偷偷瞄過去,結果被師傅發現了,還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呢。”小九說著還是委屈的揉著臉頰。

“你見到的那畫像畫中人當真就象是我娘嗎?”

“很象呢,隻是那畫中人似乎更年輕罷了,娘,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忽而想起那一日在宮中,當小九拿出我失憶之前的畫像時,小九的師傅怔了一怔。

從前的我與娘那相似的地方更多吧,難道小九的師傅與娘也有什麼關係嗎?

越是猜測越是心驚,他是我娘曾經救起的那個男人,還是我親生的爹呢?

一切都是未知,但是瞧著清揚對風火教的熟悉程度來看,武思通似乎真的與清揚的師叔有什麼關聯。

重又上了馬,再向圖爾丹的蒙古包而去,我要請他一定再去把清揚請來,來了,娘的病,還有我的身世似乎一切都清楚了。

原來,那解開這所有之結的人竟是清揚嗎……

風吹過,擾起心湖裏的陣陣漣漪,心中若是有牽掛,那麼再美的景致也是無心欣賞。

熟悉的蒙古包,熟悉的一草一木,卻再也無法引起我的注意。

圖爾丹的住處莊嚴華麗,那門前有侍衛筆挺的站著,看到我下了馬,早有人牽過去喂草了,我拉著小九的手也不等稟報,我直奔圖爾丹的蒙古包而去。

從陽光中乍然進入蒙古內,包內有一些暗,讓我在刹那間頗不適應。

“雲齊兒,早就有人報過說你到了,我正想去接你呢。”

“都別呢?”我一心惦記著的卻是都別,其其格的孩子啊,明明也是他的骨肉,可是為什麼他要把他抓起來呢。

“怎麼,你要為他求情嗎?”圖爾丹的眸中都是不解。

“難道他不是你的孩子嗎?”

“是他葬送了太多人的生命啊,我臨行去大周前把這巴魯刺的兵權交到他的手中,這是我這一生最大的一個錯誤,死傷八萬多人啊,雲齊兒,八萬個靈魂,每每念著這個數字,我心頭都是一份狂憾,是我的決策讓我錯待了我的百姓。”

“他是你的皇子,他怎麼會如此糊塗呢,我不信,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巴雅爾的進攻,他死令堅決不抵抗,抵抗者殺無赦,但是我的一些死士是不甘願的,他們看不過巴雅爾一寸一寸的奪走我的土地,於是他們動手了,結果都別下令將這些人一一的射殺而死,他以多勝少啊,這分明……”

他的話讓我沉湎在一場血的戰爭中,一個個的死士為了逼退巴雅爾的入侵而不惜拚盡全力與之搏鬥,可是他們得來的卻是都別卻是自己人的殺無赦,這難道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