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草猛然一揮,已根根向著那人影飛去,再頃刻間我已一躍而起,大概是以為我睡著了吧,所以我的草葉讓他們刹那間大驚,抬眼看時,十幾個黑衣人那雙雙的眼睛都是驚懼,我看不到他們的麵容,黑色的絲巾擋住了他們的麵貌,冷笑一聲,“原來都是見不得人的狂徒罷了。”
我的話似乎是羞辱到了他們,隻見一個人已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向我直奔而來。
手起刀也起,刹時刀光一片,讓眼也生生的有些刺痛……
我左腿一晃中,右手中的刀已是刺向了他的胸口,躲吧,隻叫你躲得了腳下就躲不過胸口,我倒叫你知道你跟錯了主子,要刺殺我圖爾丹,我想你是打錯了算盤,人多又如何,我不懼,我也不會退縮。
刀光血影我見得多了,男子漢大丈夫,生又如何,死又何憾。
兩相纏鬥,不出一刻我就占了上風,大概是看出了我對手的弱勢,那一直站在旁邊觀望的其它的人再也站不住了,突然間十幾個人一使眼色,就齊齊的把手中的刀皆向我揮來。
眼見風卷草起,叢林中已是人影翻飛,殺聲四起,我鎮定的一一的對過他們毫不留情的長刀,十幾個人招招都是直攻我的要害,我想要護得周全,卻是非常的難。
一個旋身而起,半空中刀尖刷刷的點向每一個人手中的刀刃,人多勢眾,可是人多卻也有一個弊病,那就是彼此間的思維互相間總會有些偏差,而這樣的時機正是我急攻而破的時候。
本以為這一招之後他們中必會有人傷了,對我的攻勢多少也會減弱,可是隱隱中卻有一股幽香傳來,那香氣濃濃的嗆著我的眼,而我也突然就有了昏眩的感覺。
不好,明著不行,他們就玩著那下三濫的手法了。
摒著氣息,再不讓那香氣溢進鼻端,可是突然間我已大驚,雖然這毒氣不至於要了我的性命,可是抵拒著毒的深入,我也耗費了不少的內力,而眼前還有這樣多的刺客都是如狼似虎的盯著我,眼輕描,長歎一聲,想不到我竟是著了小人的道,隻怕今日我命已休矣。
手中的刀依舊在隔擋著每一個人的進攻,可是力道已是弱下了,鎮定鎮定,此刻的自己絕對不可以讓自己的方寸亂了,亂了就是失敗的開端。
可是他們人多勢眾,雖然剛剛我一躍而起的那一次有兩個人多少被我傷了,可是那剩下的人還是仗著人多,他們采用車輪戰術,每一個人輪番的上來,打上幾個回合後就退下,然後另一個再繼續跟上來,我一個人要應付十幾個人的打鬥,再加上我中了那濃香的毒,雖然不多,卻是讓我耗損了我的內力,慢慢的我額頭的汗已是涔涔……
我還年輕,我身上還肩負著巴魯刺的重任,難道此一刻我就要喪命這叢林嗎?
那一次是兀哲叔叔,他喪命於此,我一直不知道為何他會傷成那個樣子,我也無從去追問,人已去,再去追查也是無意義了。可是這一次就要輪到我了嗎?
眯眼再是看著眼前的一應眾人,我才發現他們的武功與穿著都是來自毗鄰而居的大周朝,這草原上居然就有人從大周搬來了救兵再來對付我,仰天長嘯,我的身價還不是普通的高啊。
手中的刀在這刹那間又是淩厲了些,我有些拚命,越是拖久了對我越是不利,我的武功是父汗親自而教,我學了他八成的功夫,這些足以讓我傲視江湖了。我的師祖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是一位眶世奇人,武功更是高深的讓人匪夷所思,可是我從未見過他,他來無影去無蹤的隻是把功夫教給了父汗就離去,從來也不多一分停留。
曾經躲在草叢中我偷偷看過他舞刀,他的刀法讓人眼花繚亂,姿態曼妙優雅中卻招招都是殺招,讓人在恍惚中一不小心就落了敗。
那一些招式我從來不敢使用,我隻怕父汗知道了我在偷學師祖的功夫,師祖的師訓很嚴厲,父汗的所學有些可傳我,有些是絕對不能傳給我的,我不懂這是為什麼,可是父汗說他曾立過毒誓,一旦破了那誓言會被詛咒而死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父汗有一些功夫是絕計也不會傳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