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一叫,我已猛然坐起。
心頭有些怒氣,我竟是著了一個女人的道,她身上的那香氣還真是象呢。
“你說,是誰幫你想出的主意。”她的梨花帶雨分明就是裝出來的,這一次我才不會上了她的當。
“圖爾丹,你糊說,明明是你一見了我就粘上了我的,這一次,你要對我負責任。”她哽咽著一邊說一邊哭道。
一個側身,恍惚中她身下有些血有些刺目,她就是讓我看到這些,讓我愧疚吧。
原來還是自己的定力不夠,而她有額娘給她撐腰,所以她才敢這樣大膽吧。
“滾……”再不想理這樣的女人,太多的算計了,我真的不喜歡。
可是我還是錯了,多少年後,我才知道,其實那最會算計著我的人並不是沁娃,卻是那個我以為我曾經最最深愛著的女人。
沁娃站起來,有些狼狽,而更多的卻是淒然,“圖爾丹,你好狠的心啊。”
看著她搖晃著離開,再看著那草叢中刺目的血跡,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真是錯的離譜了。
占有了她的一切,這一生我終是逃不開她了,我是一個男人,所作之事我必要來負責。
人生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會有著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人生也總是融合了一些巧合,融合了一些不可思議。
總是沒有想到,我的女人,每一個皆是因著那與我的第一次的歡愛便有了身孕。
其其格有了,六個多月的身孕時,沁娃也有了嘔吐的跡象。
那一天,額娘滿麵春風的來了,她看到了其其格,有些不屑,撇著嘴角連理都不理,隻是徑直的走到我的麵前,“丹兒,娘來向你報告一件喜事。”
“額娘,什麼喜事,說來聽聽。”
“我告訴你啊,上午沁娃來給額娘請安,說著話的功夫就一直吐個不停,我嚇了一跳,忙著著人來看,不想竟是喜事啊。”
額娘說著話的同時還不自覺的瞄著其其格,她就是想讓她聽到吧。
我也聽到了她的話中之意,心裏有些驚,總不會那麼巧吧,隻唯一的一次,我不想讓其其格誤會啊。
我拉著額娘的手,“走,我與額娘一起去看看表妹。”隻當作是沁娃病了吧。
額娘沒有推開我的手,她就隨著我一起向門外走去,可是那聲音絲毫也沒有減弱,“丹兒啊,額娘恭喜你了,你可是要做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那長長的尾間拖得悠長的響在空氣中,這一句話任誰都聽得明白,我沒有轉身,但是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我身後的其其格那張蒼白的臉上該是怎樣的無助,或許,從此她的憂傷隻會更多而再也不會少了吧。
許多的事,你越去解釋的時候就越是會引起別人的誤解,我什麼也沒有說,我隻拉著額娘離開了。
額娘是固意的,因為她心裏那個準兒媳就隻有沁娃,而不是我的其其格。
可是,她是我額娘,她給了我的生,我能如何?我總不能來重新選擇我的生吧。
日子在無奈與低潮中而過,常常落寞,常常獨自宿在自己的蒙古包,兩個女人,我終是都疏遠了,一個是我自己不敢去看她,一個是連見她的心都無。
其其格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孩子八個多月的時候,沁娃也兩個多月了,肚子倒未顯形,可是她的身子倒是極靈巧的,每日裏都去給額娘請安,許多人都在背後向我討喜說,“其其格與沁娃皆會生男孩的,從她們的走路姿勢,一舉一動就可以觀察出來了。”
我一笑置之,男孩女孩都是自己的孩子,我更喜歡其其格生一個女孩,與她一樣的美麗,與她一樣的可人。
這草原裏的話越傳越是荒唐,竟連額娘也是高興的逢人便說她就快抱孫子了,而且一抱就是兩個。她笑得連嘴都合不上來。
其其格要生了,我知道,每天裏心情都是有些忐忑,真怕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常常祈禱,隻要母子平安,隻要給我一個健康可愛的寶貝就好。
算好了,還要再過一個月,可是那一天,我正在舞刀時,突然一位侍女跑了來,“小王爺,奴婢給你道喜了,其其格她快生了。”
拎著手中的刀,顧不得整裝,早產嗎?有些不妙,我慌亂的就向其其格的住處奔去,生孩子,那是女人的一個劫啊,我是一定要守在她的身邊的。
到了,門外是額娘急切的走來走去,怎麼也是她的孫子,她也會擔心的。
我聽到蒙古包裏其其格的低喊,我想衝進去,可是額娘卻拉住了我的手臂,“這產房,男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出的,你隻守在門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