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未曾合眼,我看著她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悄悄離去。
可是第二天,她告訴我在她的生命裏有一個男人陪了她五年,那就是駱清揚,那是兀哲叔叔的孩子嗎?雖然我並不討厭他,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對她好,我不要他占據她的心,因為她與我的雲齊兒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當我聽她說起清揚的時候,我真的生氣了,我失態的推翻了桌子,我失態的吼叫著,然後她說是我傷了雲齊兒。
這一句話讓我倉皇逃走,我無顏再麵對這個根本就是雲齊兒的清雲。
可是當我重新又折返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了她與鐵木爾之間的片言隻語,然後我知道她真的是失去了記憶,她還說那時間也對得上,我興奮了,她果真就是我的雲齊兒,可是當我衝進她的蒙古包之時卻是鐵木爾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從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小氣,我嫉妒了。
為了讓鐵木爾離開,我答應了她隻要她勸得了班布爾善退出那場戰爭,那麼我也便退出。
她欣喜而笑,那笑容讓我想起落軒閣裏盛開的荷,那樣的清透亮麗。
見到了娘,我看到她的反應,我更加確定她一定就是雲齊兒的。
可是她的作法我不知道是對是錯,我真怕娘見到了其其格就真的會應了相士之語啊。
可是,見了還是見了,骨肉親情,總是難離舍的,那甚至超過了生與死的抉擇。
終於她還是走了,雖然我讓燕兒隨侍在她的左右,可是她卻偷偷的離開了,我不知道她為著什麼這樣急切的離開,就隻為我與班布爾善的那一場大戰嗎?
其實我早已決定退出的。我也不想讓這草原上的百姓再受苦受難了。
去吧,你救了哈答斤那麼多的百姓,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她走了,我的心裏多少有些失落,我把自己埋在無邊的事情之中,我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念她的一切。
我期待再次與她的相見。
可是那邊關上,哈答斤人還是吹響了戰爭的號角,那號角聲讓我再也沒有辦法退讓了,我可以不先開戰,可是我不能等著自己的族人被別人來絞殺,這不是我圖爾丹的作為。
兩軍陣前,我終於又看到了她,她鎮定自若的勇敢的阻止了脫裏的一切,她把哈答斤的權利重新又還給了班布爾善。
然後我見到了可拉,那個害著雲齊兒離開的女子,原來她的身世也是這樣的可憐。
還有燕兒,聽說她與班布爾善有了一番奇遇,所以我同意了燕兒嫁給了班布爾善,必竟這也是草原上的一段佳話,從此,哈答斤與巴魯刺和平共處,而班布爾善再也不會因為雲齊兒與我宣戰了。
留她在哈答斤,可是我卻約定了那雪山下我終會與她一見。
我走了,我回到巴魯刺,我安排著巴魯刺的一切,我甚至重新又草擬了一份傳位詔書,我想要去雪山上與她一起從此相依為命,我要讓她恢複記憶,我心中她就是我的雲齊兒。
可是額娘似乎是覺察到了我的心思,她求著我,我可以暫時的離開,可是我不可以棄巴魯刺於不顧,都別還小,而鐵木爾又無心政事,所以額娘說如果我走了,那麼她便不活了,因為她無顏再去麵對我死去的父汗,也無顏麵對巴魯刺的百姓。
心裏有些煩躁,可是我終是拗不過額娘的親情,我答應她,我還是會回來的。
於是,隻身一人我去了雪山,那雪山上我曾經去過多少次啊,可是任我漫山遍野的尋找她的蹤跡也是找不到,那小木屋裏還有著她的一些東西,我看到了,我猜著她並沒有走多遠,她一定就在這雪山之上。
可是當我翻遍了雪山之時,我慌了,這山裏真的沒有她的蹤跡啊,我拚命的叫著,山上卻隻有我自己的回音,她在哪裏,在哪裏啊?
終於在那冰壁上,我發現了一些鑿痕,是她,一定就是她沿著這鑿痕爬上去的,這一個發現讓我欣喜若狂,沿著那鑿痕我上了冰崖的頂上,然後我看到了一臉落寞的她是那樣的孤單清冷。
守著她,我們發現了那座冰門,然後發現了那座如世外桃園般的梅花林,還有那溫泉,難道這就是當年狐君的所居之地嗎?怪不得我尋了那麼久也找不到這個地方,這樣的隱密又豈是我所能找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