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蓮澈以為芸若就要醒了,那清晰的囈語就證明此時的芸若已經好轉了。
暮蓮卓驚喜的望著床上的芸若,那一聲“阿卓”讓他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從前所有的不快在這一刻已被他拋到了腦後,腳步下意識的向床前移去,卻在他就要走到床前時,暮蓮澈的長臂一擋,“出去,她是我的妻子,與你無幹。”冷冽的眼神沒有射向暮蓮卓,但是那如刀光一樣的眼神就仿佛轉了方向一樣的讓暮蓮卓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身形一退,是的,暮蓮澈說得沒有錯,他隻能眼睜睜的望著芸若,他什麼也不能做。
“三哥,請你好好待她。”知道她的心裏還有他,讓他真的開心了,即使她不屬於他,但是那份心裏的牽念更讓他感到欣慰。
暮蓮澈無聲的望著床上的女子,他沒有回應,他在等待暮蓮卓的離開。
暮蓮卓戀戀不舍的一邊望著芸若一邊向門前退去,舉步維艱的垮過門檻時,蘭兒正恨恨的望著床上的女子,她恨不得芸若立刻就死在床上。
芸若還是沒有醒來,搖搖頭,暮蓮卓緩緩的關上了那道房門。
屋子裏,重新又剩下了芸若和暮蓮澈。
閉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
暮蓮澈努力的平穩自己的心緒,其實,他不是第一次聽到芸若喚著阿卓的名字,但是這一次不同於往次,以往她每一次的低喚都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可是今天,卻多了兩個人,多了暮蓮卓和蘭兒,而暮蓮卓也知道芸若腹中的胎兒,這讓他的麵子徹底的喪失了。
一刹那間的猶疑,他甚至不想救活她,救了,當她腹中的胎兒被公布於世的時候,就是他最大的難堪。
可是,看著昏睡中她精巧細致的容顏,暮蓮澈又不忍心了,她曾是他最深愛的女子,也是他此生唯一愛過的女子,卻不想她給他製造了如此大的麻煩。
救吧,否則父皇不會原諒他。
救吧,否則他自己的心也難安。
再一次的彎身,再一次的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當紅唇與紅唇再一次的碰撞到一起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狂亂。
一口一口的空氣送入她的口中,女子的臉也慢慢變得有了紅潤,有了生氣。
終於,身下的人兒悄然的動了一動,眸子微微張開的時候,芸若的意識也在回歸,當她發現身上正有人吻著她的唇時,芸若慌了,玉手輕輕一推,雖然沒有什麼力氣,卻也讓暮蓮澈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她的醒來,心裏電光火石間卻閃過了無數個念頭,她是他的妻,可是在他的記憶中,他卻從未真正的給過她吻與那男女之間的情事……
不,這一刻他突然間想要讓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讓她知道除了他,任何男人也不能染指於她。
唇,沒有離開,而是更深更深的吻著她,這一回不是向她的口中送入空氣,而是一寸寸的吻著她,不管她的反應,他隻想要要了她。
那意念一起,就如奔騰不止的江水再也止不住的流淌著。
手掌沿著她光滑的頸項下移,他低聲輕喃:“夕兒,你是我的,你隻能想著我。”
芸若慌了,暮蓮澈如此這般的吻她,她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是她的夫君呀,可是潛意識裏她又不想讓他碰了她的身子,“嗚……”一聲低叫,她試圖從他的懷抱裏掙脫開來。
可是,男人的吻與手指就如施了魔法一樣的在她的身上遊走,一切,就仿如那一夜那個男人奪去了她的唯一時的場景,讓她怕了慌了,“不……”這一次是在他的大手就要觸到她胸前的柔軟時,她奮力反抗的一叫。
那一夜的事情,她不該再瞞著他的,不該,真的不該了。
那一聲低叫與抵抗,讓暮蓮澈一頓,她的小手努力的推拒也清晰的就在他的胸膛之上,綿軟無力的手讓他一下子抓在胸前,隱忍著怒氣,他低聲喝問,“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你要喊不?”她要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他不會罷手。
“澈,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這是我的惡夢,每每想起來,都會讓我心悸,其實我早就該對你說了,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該隱瞞你的,隻是,那實在是一件讓我羞於啟口和慚愧的一件事,澈,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芸若斷斷續續低低弱弱的說著每一個字,暮蓮澈貼著她的口仔細的聽著那每一句話,他皺皺眉,“你說吧。”他倒要聽聽她的故事,是什麼讓她有理由拒絕她的夫君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