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銘原本帶笑的眼睛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他突然環顧四周,聲音極度冰冷和憤怒:“是誰做的!”
一時間,原本其樂融融的別墅鴉雀無聲。
大家都知道蕭家和傅家算是世交,蕭梓銘從小就是在傅家長大的,他的身份其實就跟傅家公子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人敢出聲,那幾個保姆都低下頭,潑髒水的保姆抬頭偷偷的撇了一眼傅媽媽,又低下頭去不做聲了。
傅媽媽微微挑了挑眉,臉上原來和藹的笑容變得淡了一些,她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似笑非笑的看著蕭梓銘:“梓銘,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用操心,讓保姆給你切點兒水果吃吧。”
“梓銘,算了。”陸詩雨小聲的在蕭梓銘的耳邊說:“我回家換套衣服就好了。”
蕭梓銘咬牙切齒的轉頭看著身邊站著的一圈保姆,又轉頭瞥了一眼那個麵是冷淡的傅媽媽,想要說的話有咽進肚子裏。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拉著陸詩雨向樓上走去。
一路將她拉進一間臥室,從櫃子裏拿出浴衣扔給她,蕭梓銘的臉色難看的可怕:“把衣服換了吧,我讓人給你出去買兩套。”
“算了吧,梓銘。”陸詩雨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拿起自己的包:“我還是回家吧。”
手被蕭梓銘拉住,陸詩雨原本要踏出房間的腳步瞬間被拉了回來,蕭梓銘反手將門關上,按住陸詩雨的肩膀,強迫她正視著自己的眼睛:“陸詩雨!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一直唯唯諾諾的陸詩雨,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驚醒,睜大雙眼看著蕭梓銘,眼圈瞬間通紅。
“是不是傅子遇又欺負你了?”蕭梓銘急得紅了眼:“你跟他說啊!你全都告訴他啊!這七年來這麼多的心酸委屈,你都要忍著嗎?”
一席話,讓陸詩雨瞬間淚如雨下,拚命的搖著頭,捂著嘴蹲到地上,咽下了那快要抑製不住的痛哭,哽咽顫抖著說:“醫生說了,不能刺激他,那些記憶,需要他自己想起來。”
“所以你就甘願承受這些冤枉和委屈?”蕭梓銘氣的直喘粗氣,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
任由眼淚劃過臉頰,滴落在地麵上,陸詩雨木訥地走進衛生間裏,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蜷縮在浴缸旁邊,打開淋浴,嘩啦啦的水聲頓時充斥整個洗手間,陸詩雨終於可以放聲大哭。
直到哭累了,陸詩雨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從浴室裏麵走出來。
突然,從浴室牆的另一麵,傳來了一個聲音。
“當年要不是為了演那出戲,我的眼睛怎麼會成這樣,說到底,還不是陸詩雨那個表子害的。”
陸詩雨一陣顫抖,她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因為這個聲音,分明是那個柔弱的陸雨萌。
“不過你看看現在傅子遇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說明他完全相信了你的話,找個時機,讓傅子遇和陸詩雨離婚。”是陸雨萌的媽媽謝蘭。
“不行,傅子遇才沒那麼好騙,他肯定會懷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