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蘇致函一籌莫展,那兩名保鏢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神色曖昧地看了蘇致函一眼,然後伸臂一引,“蘇小姐,請吧。”
蘇致函咬了咬唇,她的指尖都開始灼灼地熱了起來。
心中仍然在努力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先冷靜。
她曾那麼多次經曆過絕境,所以,不到最後的最後,蘇致函始終相信,事情總會有轉機。就像……阿欣歸來一樣。
柳青岩在薑家的發言,很快就傳了出去,雖然大家不知道具體是哪幾句話,但是,柳青岩悔婚的態度,已經被柳青岩自己默認了。
那場被打斷的婚禮,將永遠不會再繼續。
薑巧兒被甩了。
其實柳青岩是希望讓自己成為被甩的那一方,再怎麼說,女孩子的麵子比較重要,可是,那次逃婚的事情鬧得太大,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回到家,自然被柳母一陣埋怨。
為了蘇致函那樣的壞女人,白白地丟了一個好媳婦,怎麼想都不值當。
至於薑巧兒的腿疾,倒是被大家有意無意地忽視掉了。
有時候,活著不用弄得那麼明白。
柳青岩並不解釋什麼,對於關於蘇致函的話題,也從不參與。
好在,母親也沒有緊抓著這件事不放,且不論兒子的婚事,女兒的婚姻也成了一團糟。那天的直播,因為距離很遠的原因,並沒有拍到杜海川。
事後,柳家也封鎖了消息,不準任何一個人提到杜海川的名字。
一直到現在,都還有人在紛紛猜測,那天晚上與蘇致函神秘出海的男人是誰。
而這個男人的身份,將永遠成為懸案,就像這世上的其他懸案一樣。
可是別人不知道,並不代表柳家的人不追究。
他傷害青萍不在先,和別的女人私逃在後,且不論那個無辜的孩子,便是單單這兩項,也足夠將他大卸八塊了。
可是柳史言沒有動他。他把決策權交給了自己的女兒。
杜海川現在還被軟禁在病房裏,等著柳青萍發話。
等候發落的日子顯然是難熬的,聽負責看管杜海川的警衛說,姑爺成天睡不著覺,總是噩夢驚醒,醒了後,還常說胡話。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嚇瘋了。
柳青岩聞言去看了一次,杜海川確實有點呆呆傻傻的感覺,坐在椅子上,麵朝著窗戶,窗戶的窗簾還是拉上的,嘴巴裏嘀嘀咕咕,又是驚怕又是憤怒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可惜,柳青岩似乎並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他轉身離開了。
……
……
……
青萍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醫生說,她接受了很專業的急救,所以沒留下什麼後遺症,現在主要是情緒不穩,顯然還沒有從背叛與失子的雙重打擊裏回神。
柳青岩從薑家回來後,便重新回到青萍這裏。
妹妹此時這樣的情況,他真的沒辦法走開。
柳母煲了雞湯,端進去給青萍喝,小產也需要好好補身子才是,可是滿滿一碗端進去,又滿滿一碗端了出來,在樓梯口看見杵著欄杆邊發呆的柳青岩,她嗔怪道:“你總站在外麵幹什麼,進去勸一勸你妹妹,讓她想開點、海川不爭氣,咱就不要他了。趁早讓他們把離婚手續辦了。”
這一次,似乎根本沒有人為杜海川說話。
所有人都認為他罪有應得。
隻是柳青萍遲遲不肯開口,是離是分,是打是罵,也不給個準話,隻是氣鼓鼓地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