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宇文欣等了一會,道:“叫幾個人進去查一查,那個房間到底有沒有古怪?”
那些人處心積慮地給致函下藥,當然不是這樣就算了的。
如果他沒有猜錯,應該會有錄像吧。
底下的人聽命,很快重新進了房間。
柳青岩顯然已經離開了。
房間卻是被翻找後的樣子,顯然,宇文欣想到的,柳青岩已經想到了。
地上有一台被拆開的隱形攝像頭。
柳青岩已經將它拆了,想必,裏麵的記憶卡也被他拿走了吧。
下麵的人很快將這個情況告訴了宇文欣。
宇文欣坐在車內,他的手仍然撫著蘇致函的額頭,神色如常,隻是眸色微微地涼了下去,異常冷靜,也異常冰寒。
“既然柳青岩能想到,那邊的人,也一定還有第二手準備。現在沒有時間去查他們的第二手準備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全毀了吧。”
見過致函那個模樣的人,對這件事知曉的人,哪怕隻是無意間看見的人,他都統統不能放過。
他說過要保護她。
那就要保護她不受一點點傷,不受一點點委屈。
“宇文先生的意思是?”
“炸了。做成天然氣管爆炸的樣子,這個地方很深,他們不會細查。具體怎麼做,你們既是跟著尹伊的人,應該不陌生吧。”宇文欣淡淡地吩咐完,然後轉向司機,“先回酒店。”
這個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再留。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會所便響起了刺耳的火警聲,緊接著,便是爆炸聲,還好人員因為火警的原因,疏散得差不多了,所以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
隻是會所裏所有的設施,所有的記錄,無論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統統都被燒成了灰燼。裏麵,還有四名男子,據說是在爆炸前提前被人打暈了,所以火警響起時,沒能逃出去。
可是打暈那些人的,卻不是宇文欣留下的人。
……
……
馬路上,負責開車的景之圖稍許擔心地看了看柳青岩。看著那群人將蘇致函抱出來的時候,景之圖才算終於認出宇文欣來,他第一反應,便是去看看柳青岩。進了屋,卻發現柳青岩衣衫不整,正在滿屋地找東西,最後找到了攝像頭。
將攝像頭踩碎後,他又很快走了出去,回來時,臉上帶著淤青,不知道和什麼人打了一架。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柳青岩贏了。
他一直沒有開口問柳青岩,蘇致函怎麼了。
宇文欣回來了。
雖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可是,對青岩來說,有些事,已是定局。
他何必還要多嘴,讓他更加傷神呢?
而柳青岩隻是沉默,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說,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一點解釋的意圖都沒有。
他們駕著車在路上信信地開了一陣,景之圖終於打破沉靜道:“這件事,你打算追究嗎?”
到了現在,景之圖不可能不知道,這事和薑巧兒脫不了關係,而且,她似乎根本沒打算避嫌。
倘若追究,隻怕也要牽出一些事情來。
柳青岩隻是不說話,對景之圖的疑問,並未回答。
景之圖也不做聲了,車又開了一陣,景之圖還是把方向轉向了柳家。
蘇致函既然已經被憑空冒出來的宇文欣帶走了,不管宇文欣是怎麼從S裏脫身的,她此刻應該是安全的。
反而是青萍那邊,事情還沒有落實,不能輕忽。
待車停在柳家大院的門外時,會所的天然氣管泄露引起爆炸的消息便傳了來。
柳青岩一愣,隨即了然。
宇文欣,大概,是真的回來了。
——那個曾經穩坐宇文家繼承人位置長達二十多年的人,畢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
……
進了家門,柳母給景之圖奉上茶,又埋怨了幾句自己的兒子。妹妹的情況這麼不好,還成天不知道去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