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晉生就是這樣的命!他的命格注定他前半生顯赫,後半生漂泊!
人不能與命爭啊!有道是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羅晉生要是不懂得認命,那他就連這最後飄泊的機會都沒有了!隻是,羅晉生可以一人去漂泊,他的身後卻要留下多少人遭殃啊!
但是,如果羅晉生不走,其他人同樣要遭殃!羅晉生的倒台,就意味著他整個家族的垮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當機立斷!我送你幾個字——”大師說完,提起筆在紙上揮毫寫下了幾個字——
羅晉生戰戰兢兢地站起來,看著大師一筆一劃寫著,然後他雙手恭敬地接過來,隻見上麵寫著: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羅晉生的心陡然顫動了一下,汗水再次潺潺而下!
而此刻已經被控製了的麥加溪,他怎麼能想到自己今晚剛出來就會被抓啊!
如果能想到是這個後果,就是憋死他也不會出來啊!
此刻坐在這個狹窄的詢問室裏,麥加溪簡直是腸子都給悔青了!
這十來天,他遵照姑父羅晉生的話,不敢回家,不敢去店裏,不敢打電話,連找個女人來安慰一下都不敢啊!
這日子過得和坐牢真是沒有區別啊!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姑父說了,讓他必須得躲,一定要躲過這陣風頭,等風頭過了,姑父說會通知他,他就可以出來了。
可是,這一等就是十多天啊!每天吃的是外賣,要不就是泡麵,天天吃這些,他的胃都要吃壞了!看到就想吐啊!
這還能忍,反正就是充饑嗎,能咽下去就不會死!
可是,可是,這十多天了都沒見到個女人,他媽的實在是受不了啊!他這一天不吃肉就渾身都難受的主,這一熬就是十多天,他媽都快成和尚了!
躲在城外那個狹小的出租屋裏,麥加溪真覺得自己是在坐牢!或者說是在出家,他隻要把頭發一剃,那和那山頭上的和尚就是一個樣兒了!
真他媽的活得憋屈!他麥加溪是什麼人啊!那好歹也是麥老板啊!整個江南江油集團大院都赫赫有名的主啊!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苦,受過這個罪啊!這不是存心不讓人活了嗎?
不就是發張照片嗎?有那麼嚴重嗎?再說了,這照片又不是他發的,他可以不認啊!要說發帖子發照片有罪,那也是沙浪坤姚夏雨的事兒啊,跟他有鳥幹係啊!
操!憑什麼他要在這個破房子裏裝孫子一樣不見天日地憋著!
想想他都不甘心!
可是,姑父說了不讓他出去,他又不敢貿然行動啊!萬一萬一這出事兒了,那可就是玩大發了!
隻是,這憋屈著在這兒真他媽的受不了!
今天下午,麥加溪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而且他也覺得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不就是發了張照片嗎?事情估計也差不多過去了。
於是他抱著僥幸的心裏出去,在附近的小店裏買了張新的電話卡。
他想讓他的朋友給他弄個小蛾子過來玩玩兒,這麼久沒見到女人,真他媽的都快渴死了!
麥加溪把新電話卡裝上後,就給他的朋友趙老六打了個電話。
趙老六一聽是麥加溪,立即就興奮了!
“操,你小子玩失蹤啊!這麼久也不出來喝酒!找你也找不到,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趙老六笑著罵道!
“你他媽的才死了呢!你小子咒我,小心我削了你!”麥加溪笑著說,“哥哥我不是遇到事兒了嗎,得躲一陣子!這他媽的日子過得,簡直是暗無天日!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跟哥哥說說,你那兒最近有沒有新鮮的貨色,弄一個出來,跟哥玩玩兒,不會虧待你的!”
“哈哈——就知道你好這口!我告訴你哈,你小子還真有豔福!今天剛到的新鮮貨,正點得很哪,據說還是雛兒,保準你滿意!”趙老六笑嗬嗬地說道。
趙老六是酒吧的老板,開著一個酒吧,裏麵養著一群小姐。
麥加溪這樣的,是他那兒的常客!
麥加溪突然失蹤,他都覺得奇怪啊,還真以為這小子死了呢?
沒想到這龜兒子突然間又冒了出來,真是太好了!
“哈哈,那好那好!你今晚十點,把人帶到老地方等我,我晚點過去——”麥加溪想了想說。
他覺得晚一點安全一點,晚一點估計那些人也都睡覺去了,他出去放一炮就回來,應該沒事兒的!
於是,晚上十點之後,麥加溪穿著長長的大衣,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而且還帶了帽子和口罩,基本上是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人能認出他來了!
冬天郊外的晚上特別冷,麥加溪包裝成這樣也不奇怪。偶爾有個行人路過,也和他差不多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