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蘇宛筠的身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被迫泡幾個小時的福爾馬林,每次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就被撈出來,偏偏不叫她死。
被福爾馬林泡過的身體已經失去了知覺,蘇宛筠都能從自己的身上聞到一股屍體的味道。
蘇宛筠每時每刻都在痛苦中煎熬,她想結束這種生不如死的煎熬!
早知道是這種結果,她說什麼也不敢去招惹江意遲,更不敢去傷害蘇萊!
蘇萊突然掐住蘇宛筠的咽喉,眼瞳充血:“北北真的沒死?你不要騙我,蘇宛筠,你要是騙我,下場就和江意遲一樣!”
另一種恐懼鑽入了蘇宛筠的四肢百骸,她被蘇萊扼製了呼吸,張著嘴巴,艱難的發出了顫音:“沒有……騙你……我發誓……”
蘇萊的手一點點的鬆開,眼中怒恨一點點的消失,直到完全不見。
“北北一直活著,而且就在你的身邊,當時封銘深騙遲哥,說你死了,不光如此,他還騙你說北北是被遲哥害死的,其實根本不是那樣的,他把北北交給了遲哥,這三年來,都是遲哥在撫養北北。當初你知道為什麼遲哥要答應娶蘇宛筠嗎?因為你在地震的時候受傷了,很嚴重,需要輸血,遲哥為了救你,不得已才答應了蘇宛筠的要求……”
陳佑的話響在蘇萊的耳邊。
蘇萊眸色凝重一團,思緒複雜。
隻漫無目的的朝前方走著。
陳佑的話和蘇宛筠的話輪流響在她的耳邊。
擾亂了她的心神。
難道她做錯了嗎?
前方,一個男人站在那裏,截住了她的去路。
蘇萊回過神,看見了封銘深。
陳佑上前,阻止封銘深帶走蘇萊。
而封銘深帶來了一幫人,卻將陳佑團團的圍住了,封銘深緊握著蘇萊的手,沒有絲毫要放鬆的機會。
“阿萊,跟我走!”
蘇萊猶豫的看著封銘深,皺眉。
“阿萊,不要受陳佑的蠱惑,那個北北是假的,北北早在三年前就被江意遲殺害了!你忘了那個裝進溶器的孩子嗎?那個才是北北!”封銘深給蘇萊洗腦。
陳佑氣的暴跳如雷:“蘇萊,你不要信他!北北沒有死,如果不信,你們可以去醫院做DNA鑒定!遲哥當初本無意傷害你,他之所以任由你這樣栽贓他,是因為想要彌補他對你的無心之過!要知道,遲哥心裏一直都有你!”
“陳佑,你給我住口!有我在,江意遲在別想傷害她!”封銘深捏著蘇萊的手,猝然一緊。
“銘深,叫你的人鬆開陳佑,我跟你走。”蘇萊反手握住了封銘深,眼睛裏麵流露著一絲堅定:“我相信你。”
封銘深勾起嘴角,眉頭漸漸舒展,等帶著蘇萊上菜,才叫他的下屬鬆開了陳佑。
隨即,他帶著蘇萊離開了南市。
江意遲被逮捕後,江泰公司內部出現了紊亂,商界一些眼紅江意遲的人開始收買媒體娛記,大肆給江意遲製造黑料,說他是靠走私起家,又說他和國外的非法組織有牽扯,並且還有人寫信給警局,要求判江意遲死刑。
蘇萊坐在房間裏,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心頭越發的壓抑。
她拿著遙控器,啪一聲關了屏幕。
封銘深走了過來,將蘇萊攬進了懷中,見她情緒有些失落,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蘇萊有些躲避,輕輕的推開了他。
封銘深眸色一沉。
“阿萊,我已經收拾好了,八點的航班。”
是去T國的航班。
無論如何,他都要帶蘇萊去T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