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赫奴爾一聽,大笑:“本王正是求材若渴之時。”
他笑了,押著彌雪看向龍漓及龍墨,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持著劍靠近她的耳朵,陰冷地笑:“龍漓,或是龍墨,你們喜不喜看到她的耳朵,把它送給你們如何。”
她倒吸了口氣,淩天要拿她來威脅龍漓龍墨了,瞪著他:“你一劍了結我好了。”
“怎麼可以,遊戲才玩了一半,沒你,怎麼玩下去呢?”劍光一閃正欲落下。
“不要傷她。”龍漓和龍墨的聲音急促地說。
他得意地看向二人:“果然是癡情種子,這樣就舍不得了,可我今天就非要切了她耳朵下來,以慰我妹妹在天之靈。”
“淩天,有什麼事,你就衝著我來,放了彌雪,你想如何,隨你的便。”龍漓下了馬,一步步走過來,獨自一人的他,走在千軍萬馬中,那般的大義凜然,像什麼也不怕一樣。
傻瓜,她的淚就湧出來了,來幹什麼?要稱了淩天的意嗎?那將至她如什麼境界,受天下人的恥罵,他舍得嗎?
淩天押著她往後退向赫赫奴爾:“龍漓,我饒不了你,不過,這賤人,我非得置她不可。”
“淩天。”赫赫奴爾忽然說話了:“休得傷了她。”
他皺起眉,赫赫奴爾似乎對她有意,這要傷了她,於他無利,反正他都是拚了這命,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一劍揮下,大眾人的心跳中,幾縷烏黑的發絲隨風飛落。
待眾人的心跳出去,他才陰惻惻地笑:“這不過是開個玩笑,不過。”劍指著她的腳:“我必不會讓她四肢齊全的。”
“你要的,隻是本皇,你要怎麼樣,才能放她。”龍漓冷然地越靠越近。
“聰明,那麼,就一隻手,換一條腳吧,可是你舍得嗎?”他哈哈笑。
“有何舍不得。”他抽出腰側的短劍。
彌雪大驚叫出聲:“龍漓,你敢,你要是敢,我會死在你的麵前的。”
“臭女人。”淩天放開她的脖子,一手捂住她的嘴:“快斷了你的手。”
“對不起,彌雪。”他看著她,隻怪他太愛她了。一劍就刺進了手臂,那鮮紅的血,噴了個半天高,久久讓人閉不上眼。
不行,決不能這樣,他分明就是想折磨死龍漓,彌雪一咬牙,對不起,也原諒她,她不想傷心,要傷心,留給他們傷,頭狠狠地往後麵的淩天撞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地撞去。
他沒想到,彌雪會用身體來撞擊他,一時沒防,受了重擊,整個人就往後麵倒退了幾步,舉起劍欲想刺向她的背部,而就這幾步,讓人占了機會,一把軟軟的劍纏上了他的劍。
龍漓不顧危險,上前幾步,狠狠地抱住她,在千軍萬馬中,在眾目睽睽下,緊緊地抱住了她。
赫赫奴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拉起的弓,刷地往龍漓射去。離弦的箭還著破風的聲音,快得不可思議,隻能讓他放開了她,沒刺到她,緊接來的,才是火燙般的痛感,紫黑的血從他的唇角流了下來。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他想扶起她,可是他卻站也站不穩,重重地摔在地上,讓灰塵襲上他的臉。
“漓。”嘶心裂肺的大叫聲,她蠢動著身子,爬向他,滿臉都是淚和焦急。
“殺啊。”赫赫奴爾得意地笑了,一揮手,千軍萬馬撲地往前殺。他和她,就注定要死在馬蹄下,死在北越人的鐵騎下嗎?
她閉上眼,等待黑暗的到來,明明是朗朗晴日,開色卻開始閃著雷,烏雲密布,就那麼一瞬間,風雲變測,整個天都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