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林夏打聽到了,還討了秘方來,那老板可是誓言旦旦地說,這是獨家的祖傳秘方。
老媽子看著我吃就笑:“我年紀這麼大了,還沒有看過誰這麼疼愛老婆的呢,陌小姐真是好福氣啊,這樣的男人很值得珍惜的。”
我扯出些許的笑:“是嗎?”
“陌小姐現在就要出去嗎?那我去提東西。”
“不用了。”
“小姐,這是先生交待的。小姐別看我有了些年紀,但是力氣還是有的,下午有個姑娘要過來,小姐要回來看看嗎?是先生請的。”
“不用了,他請的,都是最好的,不用我們多操心的,走吧。”
林夏給的車挺新的,很低調的,但是開起來才知道改動過了,十分的不錯。
陌燕在西城區那一帶,這裏有點遠。
正巧喬東城就打電話給我:“千尋,今天要不要去看看陌燕。”
“嗯,現在就在路上。”
他一笑:“倒是真巧,我馬上就出發。”
樹枝上壓滿了雪,很多的孩子在下麵嬉戲,打鬧著,熱鬧得不得了,站在樹下認真地看,還是沒有瞧到陌燕。
便也就上樓去,請來的保姆開了門,喜道:“是陌小姐啊。”
“嗯,陌燕呢?”
“正在練琴呢。”
“別叫她,我進去看看。”
房子打掃得很幹淨,看來這個保姆很盡職,廚房裏的湯在咕咕作響了,誘人的香氣也飄了出來。
嘎澀的琴聲從房裏傳了出來,我在門口看著陌燕在練電子琴,很小很廉價的那一種。
林貴媚是真的想她成才,給她報的是貴族學校,但是貴族學校的壓力卻是很大的,陌燕大概是跟不上很多事,就必須勤了。
練完了一曲她抬頭看著我,淡淡地叫了一聲:“姐姐。”
“在練琴。”
“嗯,音樂老師說我彈得不好,這個寒假我就專攻於這個。”
“很好。”
篤篤的敲門聲響,保姆再去開了門:“是喬先生來了。”
喬東城穿著黑色的風衣,又高又帥氣,陌燕看著他一笑:“喬大哥,你也來看我了。”
“嗯,是啊,我和千尋一起約好了來看你,聽說你考試考得很不錯,除了音樂少了點分之外,都是差不多拿滿分的。”
“是鋼琴不行,但是現在我也在加強練了,明年一定能全部都第一。”
“好事啊。來,牆角那兒站著,我看看你長得多高了。”
她很乖就去,喬東城滿意地點頭:“不錯啊,長得挺快的。”
她和他相處得比我還好,保姆問我們是否在這裏吃飯,我搖頭:“不了。”
“我也要送車去修呢,也不在這兒吃了。”他拿出個紅包給那保姆:“給你過年多買些東西,給燕兒也買幾套衣服。”
“謝謝喬先生。”
一前一後地出了去,我笑著就罵他:“喬東在你做這一出,搞得你是好人,我是小氣鬼了。”
“哪會。”他笑。
“喬東城,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什麼,我和林夏……。”
他笑著打斷我的話:“得了,別說了,我還得去修車呢。”
看來,他仍然是在生氣的。
東子也不理我了,秦瑞也生我的氣了。
真好,我把真關把我當朋友,關心我的人都得罪光了。
他要去修車,我們同一路走著,看到一家琴行我就停了車進去。
裏麵擺著好幾台鋼琴,殷勤的服務員上來:“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你的。”
“我試試音色。”
坐下來彈著,側耳細聽。
價錢果然和質量是有些相關的,即然買了也就不差這點。
選了一台一般般的,把林夏辦的副卡遞上去:“我給你們個地址,幫我送去,就說是喬東城先生送的。”
“是,小姐。”
才簽單,林夏就打電話過來:“千尋,你現在在哪兒?”
“還在剛才的XXX路呢。”
“能否快些上來,我車子倒是問題大了,拋錨在路邊。”
“好,我馬上就過來。”
拖車的還要好些時候,他有急事要去部隊,我便先送他過去,然後自告奮勇地跟進他的車子。
總是想為我的朋友做些什麼,是我負他們太多了,反正無聊著,找些事做挺好的。
跟著拖車的走,把車子開進修理店,馬上就有人來檢查,喬東城的車大多掛的是軍牌,這一來我就狐假虎威起來了,一下就有人來熱情地招呼。
“小姐,我們這裏每天都挺多車的,不是修這個就是改裝那個,所以地方也就不太幹淨,處處都有油汙。”
我一笑:“這樣好啊,熱鬧呢。這些車也挺新的啊。”
“嗬嗬,自是的,我在這裏好幾年了,我師父還給別人新車改裝過呢,就新車,提了車就開進來馬上改了點東西就開走了。”
我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便就問他:“師傅,你們這裏有沒有人改控速戰的。”
“啊?”
“我一個朋友前些時候開車,刹也刹不住,速度很快停不下來,可嚇也嚇死了。但是車子送去檢查,居然是說發動機一時失靈。”
“小姐你讓你的朋友把車子開過來,我一查就知道是真的失靈,還是假的失靈了,現在這世道啊,唉,不提也罷。”
“我的還是新車呢,也才提出來的。”
“新車才多著,小姐你不懂,新車到時就不能賴車子嘛,什麼事都有很多理由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那朋友也是挺歎息的,有個小三插足她的婚姻了。”
“那小姐可得提點著些你的朋友了。”
“友誠修車好幾好年了?師傅你的手藝,行不行的哦?”
“都十多年了,不瞞你說,我這手藝也是跟我師傅學的,悄悄跟你說件事,以前不是有個貪官叫陌揚的,知曉不。”
他提起來,聲音有些輕蔑,我輕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知道啊。”
的確是貪官,怨不得別人怎麼說的,爸爸你自已都沒有做好。
“他老婆的車子就是新車,馬上開進來把發動機做了點兒,也都是已死了多年的人了,所以跟你說說無妨。”
“哦。”我點點頭,心裏涼透到了底。
媽媽的新車,果然是給弄過手腳,去提車的人就是林秘書林貴媚。
喬東城的車子修好要好些時間,我便先駛車離開。
林貴媚是想先弄死我媽媽吧,真的是報應啊,害人最後卻害了她自已。
心裏想著以前的事,難受極了,在外麵轉了一圈就回去。
是一個年輕的女孩開的門,看著多笑了笑:“你就是陌小姐,你好,我是白玲玲。”
“你好。”我淡淡應了一聲。
老媽子從廚房出來:“小姐你回來了,剛才先生打電話回來問過,哦對了小姐,這是白玲玲,是先生請的鍾點工。”
我便問她:“你是念什麼的?”
“英文。”
果然他是有這麼一份心,他都安排好了,我聳聳肩:“他怎麼說的,就怎麼做吧。”
“林先生讓我每天與陌小姐用英文聊一個小時的天,陌小姐想要學什麼,就教什麼?別的時間,就做些雜事就好了。”
“嗯,那就這樣吧。”
林端給我發信息來,說戒指已經放在保險櫃了,把密碼與號碼給我發了過來,看完就刪掉,把靴子一踢站起來,頭一眩暈就狼狽地撲倒在地上。
腦子是瞬間的蒼白一天,迷迷糊糊的。
老媽子緊張地大叫,然後和白玲玲一塊把我扶了起來。
林夏回得很快,馬上就找來體溫計給我含著,用手覆住我的額頭:“挺燙的,千尋。”
“是暖氣開得大。”
我取出體溫計:“你看吧,這個水銀的我不會看。”
“有點兒燒,千尋,要不咱去醫院吧。”
“不了,就是沒有站好就摔著了,是血糖有點低而已,我想是沒有什麼事的,不用這麼擔心。”
他歎口氣:“拿你怎麼辦才好,不行,讓你多睡二個小時,要是再量體溫還有燒的話,那就得去看醫生。”
“大概今天在外吹了冷風了,林夏,有件事想你去幫我查一下呢,可好。”
他笑著在我臉上一親:“你叫我去偷,我都會去的,千尋。”
“幫我去友誠修車的地方查一查,當年我媽媽的車子是怎麼動過手腳的,雖然她們都不在了,但是真相還是想知道。”
“好,你不要多想了,後天就告訴你。”
“嗯。”
他沒在走,蹲在我的身邊,一手輕輕地撫著我的發說:“千尋,過幾天有個朋友的訂婚宴,請我帶伴參加。”
“你那個朋友,是紀小北麼?”
他點了點頭:“是。”
我苦澀地笑:“林夏你希望我去嗎?”
“是,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的身邊,跟我一塊去,千尋,你讓他對你死心,他是解脫的,可是千尋會很累,千尋去看著他,也對他死心,對你也是很輕鬆的,也是一種解脫。我不要看以千尋很落寞很想哭的眼神。”
我閉上眼睛,他不想看到,我就閉著不讓他看。
“好,我去。”
隻要你說,我就會去。
他很開心地親我的臉頰:“最乖最聽話的千尋了,我給你裝點湯來喝,過二天讓造型師上門來給你做,不必太驚豔了,畢竟,不是主角。”
說完他就起身出去,忍不住的淚,還是從眼角滑了下來。
紀小北的訂婚宴,我去,但是我不是主角,我隻是去看著他牽別的女人的手,正正式式地讓一個女人做他的未婚妻,然後過完年就是大婚。
我隻是去看戲的,我的淚水,卻不知為何這麼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