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笑:“方阿姨你不必跟我道什麼歉。”
“千尋,和林夏帶著孩子搬回林家來吧,我們照顧著,也會放心一點。”
“這倒是不好的,我和林夏之間,現在隻是朋友。”
“你們孩子都有了?你可不要告訴我,這個孩子不是林夏的。”
“是他的。”
“那你還要如何呢,千尋,他爸爸的意思是讓你們年底把婚事給辦了吧,即然有孫子了,就好好的過你們的小日子去,他就想著含飴弄孫了。”她搖頭失笑:“他倒是想著快些給孫子當孫子。”
“你們要是想林宇的吧,讓林夏帶回家裏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我和林夏,現在真的隻是朋友。”
“千尋我倒是不明白了,林夏對你怎麼樣,你應該要知道的,在醫院裏是他一個人照顧著你們,你懷著孩子的時候,他天南地北地去找合適的骨髓,你沒有意識的時候,他嚇都嚇壞了,簽字做手續寫了三次才把他的名字完整地寫完,他是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的,也是在你身上才會一直這樣下去,千尋,你是覺得林夏不好,還是林夏太好了,所以你才會這樣一直裝作視而不見呢。”
我沉默地想了好一會,輕歎地說:“小北是真的挺好的,但是我們之間,真的不是愛情,也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說得明白的。林宇是你們的孫子,這一點我從不否認著,你們想了可以帶回去看,也可以來看,而我和林夏,我很抱歉方阿姨。”
她一臉有些失望,我起身:“方阿姨我得回去了,慢些的話林夏的電話會打過來。”
真的不是愛情,他愛我,可是我對他隻有感激,並不是愛。
坐了出租車回去,在家門口就看到了林夏下車,他抱著林宇小心翼翼地拍著。
我把錢給司機跑了上去:“林夏。”
他回頭看是我,燦爛地一笑:“千尋,考得如何了?”
“不知道哦,反正我是沒有多大的把握的,小宇好乖哦,來,讓媽媽抱抱。”
他給我:“打針的時候初初都不哭的,可是打過後才知道痛,會哭了呢。”
“嗬嗬。親親,不痛不痛哦。”
他接過我的包:“秦瑞呢。”
“我打發他先走呢,來,抱抱到花園裏去散步。”
林宇好輕啊,生下來也就三斤左右,非得住到四斤左右才能出院,現三個多月了還是幾斤,輕得緊呢。
寶寶吃的奶粉,也是各位幹爸爸們送的進口奶粉,尿片玩具什麼的都堆了一間雜物房。
“千尋,最近身體挺好的,要不要出去玩?”
“好啊,身體真的好,要好好地享受才行。嗬嗬。”
他也笑:“想去哪裏?”
“舍不得小宇呢,他這麼小點又不能帶出去。”
“我會看著的,你出去玩就好了。”
“那到時先吧,明兒個我就有很多的時間看著小家夥了。”
流感一來,我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感染了,怕傳給林宇,索性叫林夏帶著孩子回林家,醫院打電話來讓我去複檢。
在軍區醫院裏看到了紀小北的媽咪,相碰到的時候我笑笑,她淡淡一笑讓護士推著走了。
小北,對不起啊,這些我也得慢慢地放下。
不在乎我的,我也不想去在乎了,你爸爸媽媽永遠不會把我放在眼裏的,我不會去自討個沒趣。
不過如果我能幫得忙的,我也不會推辭。
複檢很快,都是約好的醫生,我各項身體指標還是挺好的。
開心地出了去,一輛黑色的房車嘎地就停在我前麵,門一拉開竟是紀大北。
看著他,我淡然而之。
他一身黑色的西服,把頭發梳得整齊在腦後紮了起來,看起來冷酷又神秘。
他看著勾起薄唇一笑:“千尋寶貝。”
我身體微顫,轉身就走。
到外麵的路並不是隻有這一條的,有他在的地方,我連呆也不想多呆。真要好好想想林夏說的話了,冬天到南方去住,會暖和一點點。而且也會省心一點。
“千尋寶貝,你跑得這麼快作什麼呢,難道不記得我了paris。”
我不想記得你,永遠也是不想。
“千尋寶貝,警告你的林夏別多管閑事。”
我也不問,我也不說,總之我是一點也不想和他同在一個呼吸的範圍內,能有多遠我就走多遠。
逃上一輛相反的出租車,轉了一個大圈才往家裏走。
林夏打電話來問我:“千尋,檢查得怎麼樣了?”
“還行,說不錯。”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沒有什麼事,林夏,你現在是不是和紀家在做生意上的來往?”所以那個人要這樣警告我。
林夏輕聲地說:“沒什麼來往呢,你不用多擔心的,千尋,怎麼了?”
“那個人在醫院裏碰到我了。”
他馬上就緊張了起來:“他……。”
“你放心,他沒有對我做什麼,也沒有威脅我什麼,他隻是說叫我跟你說,不要多管紀家的事。”
他歎口氣:“千尋,你離他遠一點,能有多遠,你就走多遠,總之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嗯,我自然會的。”我知道,他是個惡魔,我會離他遠一點的。
紀小儀打電話給我,說來看看我,我告訴她地址她就自個坐車過來了,提了點水果,還給了我一對金手鐲:“千尋,送給你寶寶的滿月禮物。”
“這太貴重了,小孩子不必這樣的。”
她輕聲地說:“特別打造的海芋花紋,你最喜歡的花,孩子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根,千尋,小北生前最愛最愛你了,恨不得把最好的給你,他不在,我就替他做一些事,這不貴重,希望你收下。”
“謝謝。”
她笑:“何必客氣呢,我的珠寶公司也是小北弄的。”
“現在生意還好嗎?”
她點點頭:“還不錯啊,現在快過年了什麼都賣得挺好的,最近還有批新鑽要從南非那邊運過來。”
“小儀姐,現在好多了嗎?”
她低頭,看著鞋上的那珍珠笑:“早已經學會,如何去放棄,如何割舍得下,也不會再和以前那樣傷害自已了。”
“那倒是好,這樣就好。”
紀小儀抬頭,笑得那樣的溫和爾雅:“千尋,小北不在了,但是你的幸福,還要一直,你還要替他幸福著,我知道林夏對你很好,所以我也就放心了。”
我沒有把我和林夏現在的關係道破,隻是覺得再進一步,並非是我所喜歡的關係。
“千尋,之嫻說過二天回來,不如我們一塊兒去香港吧,有個拍賣珠寶的,純白玉的天然孔雀,小北以前說不錯,我得到消息下個月會在香港拍賣。”
“好啊,正了也去香港那邊給小宇買點吃的,他們買的奶粉牌子太多了,現在固定吃的隻有一種,我去那邊買點回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