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開車,一邊開一邊回頭看我:“怎麼,逛得很累嗎?最後一天去哪兒玩了?”
“沒玩呢,就到處走走。”
“小宇現在在林家呢,我們一塊去接了回去吧。”
“嗯,好啊。”
接了林宇,我抱著他,他看著我直笑,小就小點,越看卻是越覺得可愛,自已生的孩子,不管是長啥樣都是覺得最好的。
“這附近有一家京味菜做得不錯,新換了廚子,去嚐嚐。”
“行啊。”
我是不太愛吃,隻換著吃別的菜,林夏是很喜歡一道筒子肉,我現在倒是不愛吃這些了,半點也不碰。
“這新換的廚子做出來的味道還不錯。”
“喜歡吃就多吃點,小宇真可憐哦,看著一桌子美食卻不能吃,隻能喝奶粉,媽媽給你買了好幾罐奶粉回來哦。”
他笑著在旁邊看,時不時地,還會伸手過來整整林宇的小被子。
出了去一個服務員提著一個木飯盒:“林先生,這是我們小店的一些意思,林先生喜歡吃筒子肉,還請笑納。”
林夏笑道:“倒不必了,替我謝謝你們老板。”
“還請先生笑納。”
他便隻好接過:“謝了。”
“林先生慢走。”
上了車我回頭看那小店:“你常來這兒吃飯嗎?”
“以前喜歡來,雖然店是小,卻很多是祖傳下來的菜,居說祖上還做過禦廚,奈何這家店的老板好賭,所以做不大。”
想來也是熟了,才會知道這些底細的。
我哄著林宇,小手和小臉都嫩滑滑的,貼著我的臉,讓我覺得很暖很暖。
我沒有再出麵去管理天使酒店,我想這樣才好,讓它順風順水地慢慢成長起來。
林夏也忙了起來,天天還會過來看林宇,對麵的那套房子索性也買了下來,晚了就在那邊住。
東子也勸我:“索性結婚了吧,結了也就這麼一條心了。”
我卻是淡淡地笑,我對他,仍然沒能生出感情,仍然沒能再進一步的衝動。
這之間發生了件事,紀之嫻的車翻了,所幸的是隻是些皮外傷。
我去醫院看她,她一臉無辜地坐著。
“之嫻。”
“真的不是我技術差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她睜大眼睛:“不能告訴我家裏人,免得煩心死我。”
“嗯。”
“唉,要是小北在就好了。”她感歎了一句:“千尋,我總是感覺他還在一樣,如果他在我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我也是如此這麼覺得,可是事實,又畢竟是事實,之嫻,要不要告訴你二姐。”
“省省吧,我二姐現在忙得要火燒屁股了,我們紀家最近也不知是在走什麼樣的黴運,接二連三地出事,自打小北不在了之後,就開始沒有什麼好事。”
她是無心的抱怨一句,可是聽著我卻覺得有些不是味兒。
因為那個人的一句話,讓林夏少管紀家的事。
她說得對,如果小北在,小北會把這些事一肩挑起的,會過護他的家人的。
忍不住就問:“之嫻,你們家,怎麼會收養你大哥的呢?”
“哦,這個啊。”她朝我使了個眼色,卻不說了,揚起頭:“大哥,你來了。”
紀大北推開半合的門笑:“二位女士在聊天,正是不知該進,還是該退呢,即然讓你們發現了,便進來了。”
紀之嫻卻沒有半點笑容,而是淡淡地說:“你怎麼會來的呢?”
“你的事,我哪件不知,這麼大的事你以為你瞞得過我嗎?”
“我也沒想瞞你,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還這麼倔強。”他把手裏的水果放下:“你喜歡吃的火龍果。”
“誰說我喜歡吃了。”紀之嫻眼睛瞪得老大:“我早已經不再喜歡吃這些水果。”
“總是這麼孩子氣。”他輕淡一笑:“千尋,你說是不是。”
我冷淡地不應,視他如無物。
他卻看站我笑,那意味深長的笑意,看了讓我覺得有點怕。
紀之嫻不客氣地說:“哥,你回去吧,我沒事,我朋友在這裏呢。”
“得,現在嫌哥在這裏了,我先走。”
他也不逗留,站起來就出去,還把門帶好。
我鬆了口氣,隻呆了會就離開。
我出了電梯,對麵的休閑椅子上,就坐著紀大北,他眉毛挑一挑,朝我笑。
我麵無表情地要走人,他起來,幾個大步就上前來一手強箍住我的手臂:“千尋寶貝,喜不喜歡讓紀家的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喜不喜歡讓你的朋友都看到我們在法國的錄像帶。”
我氣得渾身顫抖:“你…你……。”
他笑得如同惡魔:“真不容易得到呢,船上的錄像帶,你還是那樣的倔強,那樣的美麗,如果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再買下你,千尋寶貝應該不會忘記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吧,居說任何女人都不會忘掉第一個男人的。”
“你想幹什麼?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嘖嘖,千尋寶貝真是無情啊,小北是這麼叫你的,對不對?”
“放手。”
他不放,我就一偏頭狠力去咬他的手,咬得一嘴都是血腥味。
他淡淡地說:“千尋,別挑戰我的耐性,我對你雖然有點耐心,但是也是有限度的。”
“你這個惡魔,你究竟是想幹些什麼?”
他笑笑,一手還製住我的肩頭:“安份點,不然的話我把你的視頻發給你朋友看,不知道多少個男人還想看看你的裸照呢。”
一手拿出手機,愉悅地說:“林夏,來,看看我身邊的人是誰。”
手機放在我跟前晃著,然後湊到耳邊去,卻是微笑地說:“何必這麼大的火氣,請你抽根煙,讓你行個方便,就這麼難嗎?知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嗎?醫院門口啊,車來車往,若是一個不小心……我媽咪正缺心髒呢。”
我使勁一踩他的腳,他把我的手抓得很緊,半點也鬆開不了。
合上電話,他便又放開了我,衝我笑著。
“混蛋,我跟你什麼關係也都沒有了,什麼也不是了,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不放。”
“喲,千尋寶貝這是在生氣麼,我記得在法國你跟我一塊兒,可是個沒有脾氣的娃娃,你可曉得,你現在看起來越發的美麗,真是讓人想……”他笑笑,沒再往下說。
我脫了高跟鞋,狠狠地就朝他頭上砸過去。
他抓住,曖昧地親吻著鞋:“千尋,紀小北所有的一切東西,都會是我的,包括女人,你信是不信?”
“我信你媽個頭。”我是狂暴了,什麼粗話也說。
終於有一輛出租車上來,拉開門就進去,轉過頭去不看他。
這樣的人,寧願少打交道,就少打,總之不是好人。
心裏,卻是奔騰著,很是不安寧。
回到家看到林宇喝奶,看著那張可愛的臉心情終於好一點。
何媽看到我有些驚訝:“陌小姐,你怎麼沒穿鞋子?”
“少了一隻,索性連那隻也不穿了,何媽,林夏有沒有要電話上來。”
她搖搖頭:“沒呢。”
也沒打給我,剛才是怎麼回事呢?
我打過去,通了,但是不如往時一樣馬上就接,甚至是一直一直不接的。
我打電話給喬東城:“喬東城,林夏不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好像是惹上什麼人了,可不可以幫我看看啊。”
“成,我打電話給他。”
隔了會他複電話給我:“他現在在開車,說要回去,估計一會就會到吧。”
“哦,喬東城,什麼時候我們大夥兒一塊吃個飯啊,我從香港帶了點禮物給你們。”
他就笑:“你何必這麼客氣。”
“小禮物而已。”
“那好,你們什麼時候方便,到時告訴我一聲就好了。”
“嗯,好啊。”
才掛了電話一會,林夏就回來了。
他開門進來,西裝依然那麼的齊整,頭發也是那麼的齊整,焦急地看我:“千尋,他有沒有對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