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隻是淡應了一聲。
你們公司的事,一向我是從來不會問,也不會管的,所以你用誰,也是與我無關的事。
粉紅的色彩,適合於更年輕的,我穿起來就有裝可愛的嫌疑了,而她是剛剛好,至少她真的比我年輕得多了。
上了車他細心地給小宇係上安全帶:“要聽媽咪話,媽咪開車不要吵著媽咪,千尋你開慢些,有什麼事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知道了。”
開車把小宇送回去,再開車去形象設計公司。
很多宴會,女人總是花樣繁多著,而男人隻需要合身而又昂貴的西服,也就差不多了。
女人是化妝,禮服,珠寶,站在男人的身邊,就代表著男人的臉麵光采與否。
這麼多年,我倒也是習慣了,不就是這麼的周旋麼,以前我得配合著喬東城,然後現在是林夏。
化妝,淡淡的彩妝就可以了,化妝的小姐笑著說:“林太太,你的皮膚真好,你先生說要給你用最好最無害的化妝品,林太太五官也不錯呢,就是刷個睫毛膏再上點唇彩,就可以很亮眼了。”
“嗬,哪會呢,禮服呢,挑好了沒有?”
“一會林太太去看看喜歡的,禮服好多,就是不知道什麼款能入林太太的慧眼。”
化好妝去挑禮服,大多是長款的裙子,會顯和身形修長而又高貴,我看向一邊,那兒倒是什麼都有。
旗袍,當真是眼熟啊。
愛一個人,可以是那麼一天,不愛一個人,也許一輩子都愛不上。
那時的禮服和紀小北的禮服合拍得不得了,我們之間也許真的是有點心有靈犀的。
然而我負不起的東西太多,我想愛,我卻不敢愛,會毀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愛情與責任,有時候就是這麼個擔子,自個看著,挑著,壓著它。
還是挑了款淺藍色的長裙,配上一雙淡藍色的高跟鞋,還有藍鑽鏈,頓時顯得優雅起來,不會很搶眼,也不會失了臉麵,挺好的啊。
“千尋。”林夏打電話給我:“準備得如何了?”
“好了,時間還早呢,我在這裏吃小點心。”
他就笑:“一會我來接你。”
“我有開車過來。”
“那這樣吧,一會你去會場先,我一會還有個會議,可能要開到五點半左右。”
“好,我開車先過去。”
六點半開始,六點也就有很多人在場了,路上小堵一會六點就到了,到了酒店下車,酒店會有人將車開下去,我挽過長的禮裙進去。
裏麵衣香影鬢,杯盞來往已經好是熱鬧。
好些也是不曾記得的人,林夏不在頓時覺得孤立無比,新的高跟鞋有點硌腳,痛著呢。
看到食物區擺上了食物,有我很喜歡吃的草莓冰淇淋,索性就挖了一點走到遠遠的角落那兒去,那上麵掛著很多畫,底下有大理石鋪墊出來的,正好可以坐。
我安靜地吃著,每次心情不好,都喜歡吃個。
甜甜的,冰冰的,吃下去就想壓住心裏所有迷惘而又焦燥的東西。
“吃多了不好。”微微沙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我抬頭看到紀小北,寶藍色的西服襯得他年輕,眼睛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清傲又俊傑,我看得出神的時候,他伸手奪走了我的冰淇淋:“吃多了不好。”
“那個,啥,我喜歡吃。”好與不好,才不想去理會太多。
他卻理也不理,拿了就到角落那兒的垃圾桶裏,連盤子一並扔了進去,讓我看得目瞪口呆的。
紀小北你還是這麼的拽啊,還是沒有學會怎麼的尊重人。
“這裙子不好看。”
“挺好的。”他不會又想撕了我的裙子吧,要是他敢,我肯定會跟他抓狂的。
他微微一眯眼說:“你穿旗袍應該好看。”
“好不好看,也不是給你看,我先生來了。”
我要站起來,但剛才坐下貪圖舒服將高跟鞋偷偷脫了點,如今裙擺小紗玫瑰陷了點在裏麵,便要彎腰去拉開。
紀小北蹲了下來,一手握住我纖細的足,一手抓住那淺藍的高跟鞋。
看著那跟,眉頭皺得什麼一樣。
他的手,還是那樣的暖,帶著灼熱的力量,灼得讓我渾身都燥了起來。
他看到我足部那紅紅的硌痕,眉頭越發的皺起了。
然後放下了我的腳,一手抓著鞋跟,一個使力啪的一聲響,鞋跟就低硬生生給掰掉了。
我又有楞住了,他很理直氣壯地把我另一隻腳也抓了起來脫下高跟鞋再如出一轍地掰掉鞋跟很滿意地給我穿上:“這樣還好一點,以後不許讓我看到你穿高跟鞋。”
“紀小北?”我惱怒地叫:“這樣叫我怎麼還鞋子,叫我怎麼穿,怎麼走路。”
“我管你。”他冷哼,然後雙手插褲兜裏就瀟灑而去。
你大爺的,幸好我的裙擺很長很長,還是拖著地的,可是沒有鞋跟的鞋,走起來真不適應。
我在人群裏尋找著他,卻看到了林夏。
他直朝我走來,笑容可掬地握住我的手:“等了很久了?”
“也沒有。”
上流社會成功人士有事沒事,總愛辦上宴會,來來去去那些人,但是真的每次我都不太認識。
我也不太喜歡這些場合,林夏是不勉強我,帶我到食物那一區坐著。
我也不客氣,他給我挖了一勺冰淇淋,就安份地坐著吃。
感覺很多的時候,我還是蠻好打發的,隻要給我這類吃的,我就可以安靜地待著。
才吃二口,聞到那淡淡的香味渾身一淩,然後護著我的冰淇淋。
紀小北若有若無的淡笑聲,他從我身邊走過留下幾句話:“一會會跳舞,你打算等著別人看到你的鞋嗎?”
還不都是你惹的禍,能怪誰。
“1608號房,一雙中跟的淺藍舞鞋,要就上來。”
他是用鞋子來誘惑我,仰惑,他本身就可以誘惑到我。
不管什麼時候看到他,身體裏麵的血液總是會沸騰起來,嗷嗷叫著要吼出血管一般。
我站起來,就往電梯門那兒去。
1608號房,紀小北,鞋子,我用力用力地想要找出一千個理由來阻住自已上去,卻又會想出一萬個理由來壓倒。
電梯裏的鏡子可以看到臉紅紅的自已,那雙眼眸裏帶著一種渴盼,還有一種懼怕。
渴盼看到紀小北,又懼怕自已會傷害很我的人。
我不想誰來告訴我要怎麼做,我隻是想自已慢慢去走,痛也好,傷也罷,總是會走過來。
虛掩的門泄出暖暖的光華,我輕輕推開,紀小北就站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那樣那樣的美,誘惑著我讓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我用手指緊緊地壓住婚戒,讓那痛意令自已清醒一點。
他一笑,淺淺的梨渦兒微漾:“鞋子在裏麵。”
桌上放著一個紙盒,一雙淺藍的中跟舞鞋就擱在紙盒上麵。
“進來吧。”
我便進去,他又說:“坐下,我給你穿上。”
“紀小北。”
他霸道地說:“不許拒絕,叫你坐下就坐下。”
便坐下,然後甩掉那雙沒跟的鞋,他握住我的足:“女人的腳,應該要尋找適合的鞋子,不要走起來傷還在隱忍著,這皮料軟和,應該不會硌到。”
他修長的五指捧著我的足給我穿鞋,這樣的小北溫柔而又熟悉。
穿好之後他站起來,伸手給我:“來,下去吧,一會兒就要跳舞了,陌千尋,每個人女人都有一雙好的鞋子,帶給你快樂。”
“抄襲人家的詞,還改得不倫不類的。”借他的力站起來走二步,真的是挺舒適的。
“小爺便是改了,也是他們的榮幸。”
無語個,紀小北還是這麼的自大。
我跟在他身邊出去,比他矮了一個頭,認真地看他走路,仿若有一隻腳不太自然。
“你的腳?”
他回頭衝我一笑,挑起眉黑眸亮晶晶的:“其實沒有幾個人能看得出來呢。”
“怎麼弄的?”有些心疼,以前的小北是多麼的完美。
如果不是真的對他印象太深太深,所有都記得清清楚楚,我也一定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