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他說要娶的人是她(1 / 3)

我不知道這之間竟然是這樣的事,怪不得紀大北要對紀家報複。可也不知,為什麼紀夫人要跟我說這些,紀家四姐弟也不知道,自打小北出事之後,才慢慢知曉是紀大北在後麵搞鬼的。

紀夫人又徐徐道:“他知道小北是我們的命根子,他就專找小北下手。”“那上一次小北車裏發現毒品,是你們紀家自個做的,還是紀大北?”

她笑了笑:“你說呢?”

“我不知。”虛是實,實是虛,虛虛實實的世界,我著實也是太多的東西看不清楚了。

“我們紀家什麼人啊,還不知道什麼東西可以碰,唯有毒品不可以碰,我不喜歡你,林夏很喜歡你不是麼,就給林夏一個機會,也給小北一個解脫的機會。”

到底,他們是真的要把我推給林夏,不是他們辦不成,是因為我對紀小北,著實著實真的是太放在心上了。

“還以為小北就這麼的死了心,他回來悶不吭聲地睡了三天,不說一句話,不喝一滴水也不吃一點東西,他開始放縱他自個,他開始說他要訂婚,不是李虹,是李菲兒,家世與相貌與小北也是能匹配得上的,我們很擔心小北,他說要和李菲兒訂婚,我們也同意了。結果在瑞士,卻是出了事,心都要碎了。小北命大,讓當地的人給救了,他三個姐姐也沒有找到他,我們紀家派出來的秘密保鏢,找到了他,便索性就欺瞞了所有的人,也免去了他爸外派之差事,更可保了小北的性命,若是知他沒死,若是在別的國家,大北他一定不會放過小北的,之前就派了幾個人到瑞士,想秘密暗殺小北,我們最心疼的,最寶貴的,也就是他所要摧毀的。”

“他恨紀家。”我輕聲地說:“上次小北也跟他打架了。”

“小北怎麼樣?”她著急地問。

“沒事,受傷的是他。”

“他受過軍事最嚴格的訓練,以著第一名出來,但是沒有從軍,而是轉到法國去了,小北怎麼能是他的對手?”

“我在,小北就可以把他給打趴下,紀夫人,小北也不是弱者,你們是太嬌寵他了,反而,他的能力就讓你們看不到,小北有擔當。我的事情,小北比你們知道得還早,我也不是想瞞著他,藏著他,當所有的結果都在麵前的時候,我離開了,因為我也知道,這是我們之間跳不過去的坎。他跳過來了,不管我是人也罷,是鬼也罷,他就認定了我,我便愛他不顧一切,哪怕是死,我也不會眉頭皺一下。”

那時的我,是真的挺喜歡紀小北的了,在我最卑微可憐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愛我,他眼裏沒有別的,我還有什麼不能感動的呢?

“在法國吧,我沒有辦法,我媽媽從樓上跳下來,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因為她想給我留點錢,所以她把器官什麼的能捐的就捐,能用的都捐,就是想換點錢給我,媽咪還活著,隻剩一口氣,手術費是多少的昂貴,我跳過大腿舞,我陪酒,我賣笑,我洗盤子洗碗,我甚至是要去賣腎,醫生說我太瘦了,不給我動手術,我就狠裏吃麵包,要把自已吃得胖一點,媽媽的手術不等人,我瘋了,真的,我那時我覺得隻要能救媽媽,讓我去替死,我也是二話不說的。找了個中間人,把我自已賣出去了,我隻要媽媽活著啊。”

回想那些,真的是有些泣不成聲。

那些疼痛的過去,現在道來,如若隔世。

淚珠仍然是如斷了線的珠子,粒粒往下滾著。

我吸口氣,心裏依然是這般的難受。

紀夫人眼裏有些淚,輕輕地抹去:“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若不是你爸出事,你會是北京城裏多幸福的人啊。”

從雲端落到泥濘,我已經走過來了,多少的傷痛,都在心底裏,腳底下。是否幸福,是否驕傲,已經不是重要的了。

“小北現在也長大了,我們不要他出人頭地,不要他怎樣怎樣,隻要他平平安安,我不是不知道他心眼裏隻有你,而是你們都不懂,大北這孩子裏骨子裏隻有恨,我們對他比親生女兒還要好,比疼小北更要疼他,但是恨,所有的愛在他的眼裏,都是彌補,他覺得不管我們付出多少倍也是彌補不了的,他要我們付出代價,他不僅要紀家垮,而且還要小北死,要我們白頭人送黑頭人,才能解了他的心頭之恨,我們紀家看似風光,但是政事萬不能馬虎,誰都站在風頭之上,誰出頭,誰出什麼,就是盤根錯節的痛。或者就是沒有站對隊,也是一種錯。就如你爸爸之事,多少的官員何來廉政之說,真廉之人根本就不適合做官,也做不了官,隻是沒有站對隊而已,或者是擋了別人的路,你是不會懂的。”

我沉默,我是不了解,但是我也知道,不是誰都可以做官,還能做得大的。

有那個膽量,有那個腦筋,有那個人脈什麼。

“我想要把我的命根子給保住啊,小北就是我們老紀家的命根子,小北隻有跟李虹結婚,不管是誰,也不能動小北了,你懂嗎?你明白嗎?不是我執意要傷了我和小北之間的母子情,我是多不願意看到他眼裏對我的失望,怨恨。”

原來便是這樣,我歎了口氣:“小北其實,也是真的有他的能力的,你們不要想得太多了,不管什麼時候,你要相信他,他可以的。”

“他什麼可以啊,我看著小北被抓的那段錄像,我就無法再忽視,千尋,你也是一個吃過苦的人,你也是一個做過母親的人,你能明白嗎?你能理解嗎?”

……我沒有出聲,我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所以我請你看在我也是一個母親的份上,求求你離開小北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

“請不要拒絕我,我真的要我的小北好好的,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也會馬上給你。”

“我很喜歡小北,可是離開他,我不好,他也不好。”

“跟你在一起,小北會葬命的,你就忍心嗎?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喜歡他,那為什麼就不敢為他再做些事呢?”她拉著我的手,苦苦地哀求著:“千尋,求求你,放過小北吧。”

那誰來,許我們一個美好的明天,許給我們後半世的幸福。

“如果有子彈朝他飛來,紀夫人,擋在他的前麵的,一定是我。”

她放下了手,有些無力。

“我買了些花過來,你喜歡的薰衣草,我給你插上。”

小北,這一次我真的是這麼的勇敢,不退,不讓,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失望的眼神。

紀夫人心情很是哀落,沙沙地說:“你走吧,我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不想看任何人。”

“好,那我先回去了。”

出了去交待特護好好看著,叫她有什麼事記得打電話。

她是收了紀小北的些好和,所以對我還特別的和氣與客氣的。

“陌小姐你放心吧,要是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打電話先通知你知你的。”

“那謝謝了。”

“陌小姐慢走。”

今天的車,特別的堵,回到已經有些晚了,放了車提著菜往上看,房裏燈火溫暖,想必紀小爺比我先回來。

開了門進去,哇,我的廚房,怎麼濃煙滾滾,怎麼火苗竄那麼高。

卟的一聲,一把水澆了上去,火沒了,臭臭的味道傳了過來。

紀小北咳著捂著嘴巴出來,我也捂緊鼻子。

“這是……。”

他過來,很是淡定地說:“寶寶,沒事,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我想看看我的廚房。”

他按住我的肩頭:“有什麼好看的,天天還不是那樣子。”

“我得看看讓你毀成什麼程度啊。”

“甭看,挺好的,走吧,你不是喜歡吃雪糕麼,不是喜歡吃火鍋麼,不是還喜歡吃川菜麼,你要吃什麼,都請你。怎的了,還想去哪兒呢?”

我無可奈何地一笑:“紀小爺啊,你也總要去照照鏡子吧,你要這麼出去,太影響你英偉,帥氣的形象了,你曉不曉得什麼叫灶頭將軍,你這不就是最佳寫照麼,你總得去抹把臉吧。”

差點將我的廚房燒了,得,比我還厲害的主啊。

我都不明白了,怎麼的就一臉烏黑,我記得我這沒用柴,隻用天然氣,他難道用我的鍋底抹過臉?

帥啊,帥得個沒邊兒的。看得讓我心裏樂和著。

他咒罵一聲,趕緊拉了我去洗臉,我想我那廚房,也甭看了,就是一個字,慘。

他洗了臉拉著我出去,解釋地說:“我知道寶寶很辛苦啊,所以想親手做點什麼愛心什麼的給你吃,誰曉得那些飯菜一點也不合作,以前我看你做,不就那樣簡單得不得了,我想煎魚,可又忘了一些程序,跑去開電腦一看再回來,鍋紅了,我放了把油,結果……。”

我笑得合不攏嘴:“你要是不去耍大戲,那多可惜啊。好了,以後你也甭進廚房了,什麼愛心什麼的,隻怕吃下去我感受不到,反而還得進醫院那就麻煩了。”

他捏捏我的臉:“我哪會讓你吃呢,大不了就擺出來讓你看看,我自個吃,讓你吃外賣的。”

“哈哈。”

“笑什麼笑?”

“就是想笑,你管我啊。”

他端起雙手蔑視著我:“小樣,笑什麼笑,再笑我就親你了,也不知道自個笑起來,是怎樣的誘惑人,以後除了我,不許對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