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結束二(1 / 3)

我鎮靜無比地看著紀大北,現在身體好了一些,也讓自已冷靜一點。

我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就是我沒有孩子,也是不可能,還有二個人守著呢,再說紀大北,那可不是簡單的人。當初的軍事學校優異畢業,哪會沒有好的體能。

即來之,則安之。

不能改變處境,就努力地去適應著,雖然現在還談不上適應吧,可是,淡然麵對是最好的。

他不說他想怎麼樣,我也不問他。

就這麼淡然地相對著,相視著,然後他欣賞地一笑:“果然是我欣賞過的女孩,就是有這麼一種淡定的氣質,若是換了別人,早也就驚叫著,嚇昏過去了。”

“你太小看女人了。”尤其是當下的女人。

個個也不是林黛玉,個個也不會哭得像是淚人兒一樣了。

“孩子多大了?”他挑眉問。

我也不說,他就笑:“要不然我摸摸,想當初在軍隊裏,什麼沒有學過?”

“七個月。”

他點點頭,笑得很開心:“紀小北的。”

“是。”

“一定很好玩。”他眨眨眼,一臉的興意。

好玩,這二個字絕對可以令人聽了開始冷汗淋淋的。

“一個人的恨,要多長,多深,才能寄托一輩子,才能一輩子記住,作為生活裏,最大的目標。”

他挑挑眉:“你什麼意思?”

“我聽紀小北媽咪說過你們家的恩怨,紀大北,你要摧毀多少的東西,你才肯罷手,催毀了呢,你又還剩下什麼?”

“你管我。”

“活在恨裏麵的人,永遠不會真正的開心,紀大北,你抓我,對你沒有好處,你知道我的朋友,喬東城他是什麼人,他會咬死你,一輩子讓你死。”

他笑笑:“我發現一件,更好玩的事。”

眉目裏,就盡是邪惡的笑意,讓我看得心裏直發冷。

然後他不再問我了,而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笑得有些開心,出了去把門給關上,我試著想開門,卻是外麵緊鎖著,紋絲不動的。

這房裏什麼都沒有,窗也是很高,而且是砸不破的那種,罷了,有這麼個力氣,倒不如好好地坐下來休息,恢複著體力,冷靜著頭腦,好好地想一想,接下來是要怎麼做,是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外麵很安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顆心也是忐忑不安著。

直到紀大北的手下把門開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提著箱子的男人。

紀大北笑,然後指著我說:“就是她了。”

那男人把箱子放下,打開,然後拿出了藥水,針筒。

紀大北拿著攝相機對著我照,一臉的興奮。

藥水從針筒裏噴出一點點,讓我渾身都發寒,不解地看著紀大北。

他身邊二個男人轉過來,一人一手固箍住我的手。

“紀大北,你想做什麼?”我尖叫著,想要掙紮。

他挑挑眉頭笑:“做一件覺得挺開心的,以前總是覺得整死紀小北,那一定會讓紀家痛心疾首,無比後悔當初那時的自私,我失去我爸爸,失去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親人,我最尊敬,最依賴的爸爸,我就要奪走他們最寶貝的東西,現在覺得,有一件事比這些更好玩,紀小北不是很在乎你麼,如果我把他的孩子七個月弄下來,然後冷冰冰的給他,你說,他會不會瘋?哈哈。”

我搖頭,害怕地歎息著。

“千尋,你說這樣不是很好麼,活得生不如死,活得痛不欲生的。”“紀大北,你這個惡魔。”

“來吧,別掙紮,會讓你很快把孩子生下來的,如果你不想記得這些痛,倒是有點藥物可以讓你忘記,你可以呆在我的身邊,放心吧,我會好好地寵愛你的,畢竟你是紀小北喜歡的女人,曉得不,他錢包裏就放著你的照片,我偷偷洗了一張放在我錢包裏,想著有天我一定會看到你的。我在法國偶遇上你,血液就開始興奮了起來,紀小北心心念念的女人啊,結果怎的,不是讓我先給睡了。”

我想狠狠地甩他一巴掌,可是我卻渾身動彈不得,又氣,又驚,又害怕。

“給她打針吧。”紀大北示意著。

“不要。”我搖頭,害怕地哀求:“紀大北,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你想要什麼,你說便是,不要再傷害我的孩子,這也許是我最後最後一個孩子了。”

“哎喲。”他上前一步,一手托起我的下巴看著我:“哭得倒是梨花帶雨的,但是我紀大北,並不是一個會為女色所迷的人,不過這樣子,倒是讓人心軟來著。”

“紀大北,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我給你跪下了,求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什麼。”

他卻把攝相頭對著我,依然沒有半點的動容。

淚水滑到唇角,鹹鹹的,軟弱的,害怕的,喘抖的。

“求求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紀大北會缺什麼嗎?這個錄像發給他看,多好,一分就可以讓他收到他的小娃娃。”

“你真的太過份了,不要這樣做,不要不要。”針越發的緊,我越發的害怕。

拚了命想扭動著,狠狠地想擺脫這些,我要保護我的孩子。

“打針。”

我淚如雨下:“紀大北,我求求不要,看在我為你流產過一次。”

腳都軟了,就隻能任那二個男人抓拉著。

他一怔,手擋在針頭之前,一手緊抓著我的肩頭:“你說什麼?”

“我求求你不要。”我哭得這樣的害怕。

“不是這一句,你說什麼你說啊?”

“我為你流產過一次。”

“什麼時候的事?”

“在法國,我沒有錢,我也保不住那個孩子,流產了,醫生說我可能不會再生孩子,所以我請求你不要這樣做,你要我的命可以,你不要動我的孩子,好不好?”

“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不聯係我?”

“我能聯係你嗎,我恨不得永遠都不要再記起你,我媽媽還是沒有救活,還是死了,我不能再生孩子,我在法國這麼黑暗的人生,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恨不得就這麼死去,永遠不再醒來呢。”

怎會,再去找你。

如果不是現在我快要崩潰了,我一定不會說出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的。

曾經有個你的孩子,可不屬於你,也不屬於我,給我帶來的,卻是很沉重的傷痛。

紀大北一手捂著心口,也不再言語,揮揮手,讓那個要給我打針的人下了去。

我鬆了口氣,可是心口間,不是無比的痛疼著。

便是你的,也曾紀是在我心口處烙下的一處傷啊,哪怕我再也不想提起你,見到你,然過去是那樣的真,就在心口,就發生著。

他微微的有些哽咽:“為什麼,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緊緊地護著我的肚子,雙手捂緊著,縮在牆角那兒。我最低下地求你,我哭得傷心。

“千尋。”他沙沙地叫一聲。

“不要再動我的孩子好不好,紀小北並不知道,這個孩子隻是我的,紀大北,你和他的仇恨,為什麼要扯上我呢,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覺得這樣會對我很公平嗎?我又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