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才往外走,鄒細水跟在後麵走了出來。含煙始終纏著王建才的胳膊不放,就那麼緊緊地貼著他。
“鄒老板,謝謝你的酒,我先走一步了!”王建才說,“今天我是受大老板的指派來給你談那件事的。十萬火急,如果五天之內錢不能到賬,我想大老板那兒你是交不了差的!”
鄒細水看著他,一臉的不情願。
什麼他瑪的大老板,老子現在沒有錢!鄒細水心裏叫道。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五天之內到賬,這是老大的意思。他讓我跟你交個底,否則吃不了,大家都得兜著走。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後麵的事都好說。”王建才說。
“我們走吧!”王建才對含煙說。
鄒細水愣愣地傻站在那兒,不知所措。難道這錢他瑪的我必須得給?這讓爺去哪兒弄那麼多錢那?征來的地長滿了雜草,新縣委因為沒有錢遲遲動不了工,他瑪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看著王建才摟著含煙的背影,鄒細水恨得牙癢癢的!
上了車,王建才問道:“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大哥,你不會這麼耍我吧?”含煙睜大了眼睛看著王建才。
“對不起,我真的有事!說吧,住哪兒,我送你!”
“我是從信江市過來的!你怎麼送我?”含煙說道。
“那好,我給你叫出租車,送你回去。”王建才拿出兩百塊錢放到含煙手上,“今天謝謝你!”
然後開車來到公路上,看到停在路邊的出租車,為含煙給了直接送她回信江的錢。
“大哥,我看得出來,你跟他們不一樣。如果你哪天想起了我,或者需要我,就打我的電話吧!”含煙從車裏探出腦袋,交給了王建才一張名片。
王建才接過名片,說道:“謝謝!”
看著車子遠去,王建才本想把手裏的這張名片給扔了,想了想還是裝進了包裏,說不定什麼時候還真用得上這個女人呢!先留著吧!
駕車路過好再來,萬玲秀的影子又出現眼前,那麼撩人!王建才的心裏掙紮了一下,還是控製了自己的私欲,沒有下車,直接開回了家。前天晚上已經消失了一晚,今晚要是再玩消失,估計這世界大戰得立馬開始了!還是悠著點吧,畢竟還沒有想好退路。王建才心裏反複告誡自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回到家,母老虎果然在客廳裏等他。見他進門,居然拿出拖鞋給他換上,還接過他的包,主動對他說:“先洗澡吧,早點睡。”
王建才有點不敢相信了,這是他家的女人嗎?怎麼完全變了一個人呢?
這河東獅吼發飆慣了,一下子要是變得這麼溫順,還真讓你不習慣哦!
不過他立刻告誡自己:警惕警惕,越是溫柔的背後,越有陰謀啊!看來,女人改變了線路和方法,采取了全新的溫柔戰術,這不得不引起王建才的大膽猜想,女人的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
這個人會是誰呢?王建才在心裏琢磨著。
一定是他們!王建才立刻想到了,不是舅舅周錫煌就是舅媽吳敏真,夏金英隻會把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告訴這個舅舅和舅媽!一定是他們在教導夏金英這麼做!
確實,夏金英是得到了舅媽周敏真的批評和教導才有了今晚的洗心革麵,溫柔備至。
前天晚上,王建才徹夜不歸,打電話還關機,夏金英幾乎就像頭瘋了的獅子,她恨不得把整個餘河縣城翻過來,把王建才和那個該死的騷狐狸精一起拉出來,狠狠抽那個騷婆娘的臉,抽得她稀巴爛,無臉見人!叫她還敢不敢偷別人的老公!
可是,這樣的鏡頭隻是她的幻覺!她獨自麵對黑暗,睜著眼睛直到天亮!王建才還是沒有回來!她不知道他在哪兒,更不知道他摟著哪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睡覺,她從失望到絕望,最後一個人趴在床上痛哭一場!
哭完了,已經快中午了,她胡亂找了點東西填肚子。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了舅舅家。
電話剛接通,夏金英就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周錫煌接的電話,一聽到夏金英的哭聲,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皺了皺眉頭,把電話交給了妻子吳敏真,讓她來勸勸夏金英。
等到夏金英終於停止了哭聲,說出了王建才的種種罪行後,周敏真開始說話了。
她說:“小英啊,建才這麼做確實不對,我們到時候肯定要批評他,不能位子換了,思想換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放心,這個舅媽給你做主,一定好好批評教育他!”
夏金英聽舅媽這麼一說,心裏舒坦多了,舅媽和自己是一條戰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