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去澳洲比較好,姐這裏正好有熟人在澳洲,手續一定不會太複雜。你放心,你和小夢去澳洲的事情,我來聯係。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先好好把研究生讀完,然後兩人一起去留學,最好留在澳洲,定居那兒,不要再回國內了!”睿琪很認真地說道。
易海花一聽,讓兒子出國別回來了,他們立馬覺得不行了,唯一的兒子怎麼能出國不回來呢?那他們養這個兒子有什麼用?不等於就沒有兒子了嗎?
“不行不行啊,睿琪。”易海花立馬說道,“你怎麼忍心讓弟弟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呢?孤苦伶仃的,無依無靠,去了那兒,要回來一趟多難啊?要是我和你爸老了,想見兒子一眼都難了,那可叫我們怎麼辦啊?”易海花說著,眼淚就開始往外淌了,似乎兒子明天就要出國似的。
“媽,你放心,以後啊,就把你和爸爸一起也接到國外去,去和弟弟住在一起,這樣你就能天天看到兒子看到孫子啦!”杜睿琪笑著說。
“你說得輕巧,我們農村老頭老太太,連城裏都很少去,還要出國去生活,那怎麼能習慣呢?話也聽不懂啊,去了不是像坐牢那般難受嗎?我們可不會去!”易海花說道。
“哎呀,媽媽,你別這麼想嗎!弟弟能出國去深造,那也是我們家裏的榮耀啊。再說了,現在飛來飛去的,也很方便,擔心那些幹什麼?人隻有走出去,才能真正開拓視野,增長見識,況且華青這麼優秀,以後成為一個國際化的頂尖人才,經常在世界各地轉悠,地球在他的概念裏,那都是一個村那麼大,到時候你就跟著兒子去享福吧!”杜睿琪笑著說,給父母規劃了一個非常好的前途。
“我說老婆子,隻要孩子有出息,遠就遠點唄,沒出息的孩子才守在家裏。華青,你大膽出去,爸爸隻持你!”一直在旁邊抽煙的杜河金終於吭氣了,說了一句讓睿琪和華青都吃驚的話。
看來爸爸還是比媽媽開明。
聽杜河金這麼一說,易海花不再堅持了。隻是心裏還是覺得舍不得,想著唯一的兒子要離自己萬裏遠,她這做媽的還是難以接受。不過杜河金的話又讓她明白,有出息的孩子是留不住的,沒出息的孩子才守在家裏。所以,她也隻有接受。因為她的一雙兒女都很有出息。
不一會兒,小夢帶著子安回來了,玻璃瓶裏裝了幾隻螢火蟲,一閃一閃的,甚是好看。
“媽媽,你看,螢火蟲!”子安興高采烈地來到了杜睿琪的身邊,把那個玻璃瓶舉到她的跟前。
“嗬嗬,真好看!”杜睿琪抱著子安疼愛地說道。
“會不會唱螢火蟲的歌兒?”睿琪捏了捏子安的耳朵說。
“會!小小螢火蟲,飛到西飛到冬,這邊亮,那邊亮,好像許多小燈籠!”子安開心地唱了起來。
子安甜甜的童音回蕩在這個看似簡陋的農家小院裏,一家人都在拍打著節拍,為子安伴奏。
夜深了,月亮也滑到西邊去了,一家人回到屋內去歇息。
杜睿琪本以為小夢會和自己睡一間房,沒曾想,她和華青早就親密無間了。
看著小兩口一起走進房間裏,睿琪腦海深處的記憶立馬就跳了出來:杜家莊小學那間簡陋的宿舍裏,她和朱青雲也曾經是這樣親密無間的,盡情享受著人生最美麗的青春時光……
今晚,她又將帶著心中最愛的那個男人進入夢境……
餘河的兩打兩建鬧出了那麼大動靜,在網上引起了一些轟動。加上李成鑫和林傑都來餘河過問過此事,這讓蔣能來顯得很被動,本想借著這個活動來撈點政績,讓自己成功上位,沒想到適得其反了!蔣能來心裏那個懊惱啊,把主抓這次工作的縣委副書紀康明好好訓了一頓。
康明是縣委副書紀兼政法委書紀和1長,這次的兩打兩建主要是康明在部署。但是他完全是按照蔣能來的意思去執行的,嚴查商鋪的偷稅漏稅行為,規範商鋪的經營行為啊,打擊商業賄賂,這些都是蔣能來的意思。執行起來也是很有力度的,怎麼到了現在卻成了他的不是了?他心裏也很憋屈。他瑪的,他說方的就方的,扁的就扁的,現在又說要圓的,讓我怎麼幹?幹出了成績是他的,出了問題就是我的,這天底下就是一把手好當,嘴是兩片皮,說話會轉移,怎麼說都是他的理兒!
為了彌補這次問題帶來的不利影響,蔣能來開始主動出擊。
他帶著電視台和餘河報的記者,一起去巡街。
每走進一家尚且開著的商鋪,他都是笑容滿麵的。見到商鋪的老板,是熱情地握手,並且發表了很暖心的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