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晚上工地上也會有留守的人員。”胡國成說。
“你到時候把車直接開進院子裏,進入停車場後,我們再下車。”杜睿琪說,“盡量不要讓人發現。”
“好吧,我來安排路線。”胡國成說,感覺自己是在做特務工作似的,搞得這麼神秘。
晚上,杜睿琪在加州西餐店見到了易先生的徒弟。
杜睿琪本以為易先生的徒弟和易先生一樣,是個瞎子或者是個半瞎子、殘疾人,可是見到這個人後,她卻是大為吃驚。
眼前的所謂的易先生的徒弟,長得一表人才,看上去還很文質彬彬,完全是個讀書人。
“杜書紀您好!我姓曾,名光輝,您叫我小曾就好了!”曾光輝說道。
“你好,曾先生!”杜睿琪很大方地和他握了握手,“你改變了我對風水師和算命師的傳統看法。“
“嗬嗬,算命看風水,其實並不是迷信的,而是科學的。其實,我和傳統的算命師風水師是不同的,我研究周易,慢慢得出一點心得,後來跟著易先生學了點他的獨門絕藝,所以易先生是我的老師。“曾光輝說道。
哦,原來如此,難怪看著像個學者似的。
“曾先生是用科學的方法來進行算命和看風水?”杜睿琪問道。
“當然。不過也不能說以前的人不科學,隻是手段不同,方式不同。你放心,我會為你盡心盡力化解相克之處的。”曾光輝說。
“好,非常感謝。按理像我這樣身份的人,是不該再弄這些的,但是老祖宗的遺訓,讓我還是不敢怠慢。所以,有勞曾先生了!”杜睿琪說道。
“杜書紀,您有所不知,現在的風水運程,是像您這樣的領導幹部最在意的,我現在做的最多的,就是給這些人看風水,測運程。”曾光輝說。
嗬嗬,果真如此!杜睿琪心裏哪會不知?聽說離餘河最近的岩山上,那座最靈的寺廟裏,每年大年初一的第一柱香,就是當地最高的領導去燒的,這個慣例,一直沿襲下來。
“嗬嗬,曾先生辛苦了,點餐吧,您隨意。”杜睿琪說道。
陪著曾先生在加州用完餐後,胡國成已經開車來到了加州的門口。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杜睿琪和曾光輝坐上了胡國成的車,朝著新縣委大院駛去。
新大院這邊的小區雖然已經建成,但是入住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顯得很冷清,街道上也不見什麼人影,和老城那邊相比,是兩重天。
門口有門衛把守,胡國成探出頭來,門衛立即放行。
胡國成直接把車開到了樓下的室內停車場裏。
胡國成拿著手電筒,一路小心地照著,然後三個人從內部的樓梯走了上去。
曾光輝一下車就開始關注這棟大樓的每個角落,一直走到四樓,縣委所在的這一層,他的目光都在搜尋著。杜睿琪和胡國成不知道他要看什麼,樓道裏空蕩蕩的,三個人的腳步聲都顯得很響亮,還有回聲。而且表麵上看來,這棟樓的內部,和其他的辦公大樓沒有什麼兩樣。
來到杜睿琪將要入住的辦公室門口,胡國成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裏麵那股化工的味道很重,有些刺鼻。
杜睿琪皺了皺眉頭,光憑這氣味,就知道裝修材料用的是比較低劣的,否則不會有這麼重的甲醛味道。
“啪”的一聲,胡國成把辦公室的燈給打開了。頂上那個看上去很豪華的吸頂燈非常耀眼,照得整間辦公室亮堂堂的。
一下子亮堂起來,一個大氣而又豪華的辦公室展現在他們麵前。
看上去精致而又高檔的裝修,尤其是那套新的辦公桌椅,弧形的巨大的大班台,那麼霸氣地放在房子的中間,那個看上去綿軟厚實的大班椅就像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穩穩地立在那兒,靜默中都顯示出霸氣來!後麵靠牆處是一大排紅木的書櫃,裏麵要是擺上領導們最喜歡手藏的那些傳世經典、盛世圖書什麼的,那就更是豪華而又充滿書香底蘊了!
再看看另外的會議區和休閑區,基本和設計效果圖一致,看起來很大氣,很豪華,很有檔次!杜睿琪記得當初蔣能來是誌得滿滿地要坐進這間辦公室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設計的!沒想到突然間他就失去了這樣的機會,再也不可能坐進這棟樓裏最豪華最巨大的辦公室了。可是這裏的一切都還是按原樣裝修,杜睿琪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
她也曾經想過,按自己的意願重新設計一下裝修風格,可是那時候裝修已經進行了一半多,如果把之前的工程全部推翻重來,那可謂是暴殄天物,這樣巨浪費的事情她做不出來,再說,剛剛上來,就要修改裝修方案,還是不免引起其他人的不滿,她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兒影響大局,也就沒有過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