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公元1273年,南宋度宗之子趙昺在硇州被堅決主張抗元的將領張世傑和大臣陸秀夫擁立為王,年僅八歲的趙昺便成了南宋最末一個皇帝,人稱少帝。在一次與元軍的交戰中,少帝兵敗,從福州逃到了廣東。一路上風餐露宿,苦不堪言。逃至海州時,與陸秀夫等人寄宿在一座深山古廟之中。廟中僧人聽說是宋朝的少帝,對他們十分熱情、恭敬。僧人見少帝疲憊不堪,又饑又餓,本想作點豐盛的飯菜款待他。無奈因連年戰亂,廟裏香火減少,僧人的日子也過得很淒慘,除了僧人自己在附近種了一塊番薯地外,一無所有。僧人隻好就地取材,他們采來新鮮的番薯葉子,去掉苦味,製成湯肴。少帝饑可交加,見這菜碧綠清香,軟滑味美,食之倍覺爽口,於是大加讚賞。問道:‘這菜叫什麼名字?’僧人合掌謙卑地說:‘山野貧僧,不知菜之名。此菜能為皇帝解除饑可,保護龍體康健,貧僧之願足矣。有萬歲在,就有大宋朝在,宋朝百姓皆有希望。’少帝聽後十分感動,於是封此菜為‘護王菜’,以表自己一定要保住大宋朝江山的決心。從此護王菜之名便傳之於後世。又因這道菜湯色碧綠如翡翠,看上去令人悅目,吃起來鮮涼可口,滑而不膩,於是就成了湯菜之上品。”
錢密饒有興趣地介紹道。
嗬嗬,一道普通的番薯葉湯菜,卻有如此意義深刻的故事淵源,看來,任何普通的東西,隻要賦予了它文化的內涵,必定就變得與眾不同,而身價不菲了。
這頓飯,讓杜睿琪看到了錢密經營理念的與眾不同,同時也看到了文化所蘊含的不菲價值。
餘河這個小縣城窮地方,要想發展,必須要摒棄傳統的舊觀念,發掘出餘河自身的價值,並賦予它文化的底蘊和內涵,打造新的餘河形象,讓餘河的發展獲得全新的血液和生機。
吃飯的時候,胡國成中途接了個電話,出去了一趟。
錢密趁機掏出了一個信封,放進了杜睿琪的大衣口袋裏。
“杜書紀,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錢密說,“本酒店的常年尊享鑽石客戶,吃住免簽單,您隨時可以光臨。”
“錢總您客氣了。”杜睿琪笑著說。
錢密還想說什麼,胡國成已經推門進來了。
大家於是繼續吃菜,喝酒。
喝的是洋酒,人頭馬XO,錢密是廣東人,他敬酒但是卻不勸酒,喝多喝少均隨意。
這樣的酒風杜睿琪很喜歡。相對比起餘河人較勁兒般的勸酒,老廣這樣的酒風還是很人性化。什麼時候,餘河也能養成這樣的酒風就好了,那得有多少人免受酒精的毒害啊!杜睿琪心裏感歎道。
這頓海州菜大餐,吃得精細,吃得很有品味,也很費時間。
一頓飯邊吃邊喝邊聊,吃到了下午的兩點多才算結束。
梁曉素和小舒被安排在另外的房間裏就餐,錢密還另外給他們送了禮品。領導的司機和秘書,那就領導的眼睛而腿,是絲毫不敢怠慢的。
回到辦公室,杜睿琪來到臥室裏,想休息一下。
把大衣脫下來的時候,杜睿琪下意識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個信封,打開一看,是兩張卡,一張是金至尊的鑽石VIP卡,一張是信江市最大的購物商城時代廣場的購物卡,上麵並沒有顯示裏麵有多少消費金額。杜睿琪看了看,也沒太放在心上,順手放進了包裏。
金至尊的鑽石VIP,對於杜睿琪來說,就是意味著金至尊給她準備了一個套房,她可以隨時過去,那兒就是她的自由天地。
但是杜睿琪是不會去金至尊的。如果要選擇一個自由的棲息地,她更願意選擇餘河大酒店。餘河大酒店早就給了她一間套房的鑰匙,就是當年黃忠華住的那間。
總經理倪金元在她上任縣委書紀後沒多久就過來請安了。
倪金元當時征求杜睿琪的意見,問她是要八樓的一間還是五樓的一間,五樓那間就是黃書紀曾經住過的那間,518房間最大,酒店可以重新裝修重新布置,完全按她的喜好布置。
杜睿琪不想太折騰倪金元,她當時隻是說了句:還是保留過去那間吧,重新刷新一下,簡單布置一下就行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倪金元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不是簡單布置,而是費了大價錢,把黃忠明曾經住過的那間套房進行了全新的裝修和打造,變得更加豪華別致,裏麵所有的家具和用品都更換了,連浴室都重新裝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