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管福林兩兄弟並沒有對陳利浩說什麼,他們難道也同意不再來繼續追究對於朱青雲的處罰?看來,管青桃的話,已經讓全家人達成了默契。
兩個女人為朱青雲求情,陳利浩對朱青雲一貫也不錯,還是聽欣賞他的才情,這樣一來,陳利浩就要重新思考,該給朱青雲一個怎樣的處分合適了。
不能處罰太重,但是也絕對不能太便宜了他,否則對其他人無法交代。要讓他接受教訓,但是,也不能讓他為此付出太慘重的代價。朱青雲啊朱青雲,算你幸運,玩激情都找到了一個好女人。多少男人為偷星而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啊!陳利浩心裏想。
而餘河縣委大樓的辦公室,杜睿琪忙了一天,晚上加班到九點,坐得腰都有些酸疼了,她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明天上午,她將要去見她一直想見的人。所以今晚要爭取睡個好覺,保持良好的狀態去見他,絕對不能讓他看出自己的疲態,她要傳遞給他的,應該是她積極的一麵。
沒想到這時放在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胡國成的。
“我看你還在辦公室,如果沒什麼事兒,我想過來坐坐。”胡國成開門見山地說。
“好。”杜睿琪幹脆地說道。她知道胡國成要說什麼。
很快,胡國成就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杜睿琪倒了一杯水給他,兩人麵對麵坐在辦公桌的兩邊。
“說吧,找到了沒有?”杜睿琪直接問道。
胡國成喝了口水,頓了頓,說:“我發動所有可能利用的關係去找,很遺憾,沒找到。這個人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
杜睿琪看著胡國成,她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對於她交代的事情,他一般還是會不折不扣地去完成。
“看來,對方也早就料到了我們會去找她,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杜睿琪說。
“是,你所要找的這個人,是餘河乃至整個信江市風月場上的頭牌人物,她在信江很長時間了,有她的根基和人脈,這個時候消失,想必是有原因的。”胡國成說。
“找不到這個人,那麼丁誌華的事情就是鐵板釘釘了,他的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杜睿琪說。
胡國成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道:“丁主任的處罰也就是那麼回事兒,隻是名聲不太好。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你受這件事情的影響,這才是對方要達到的目的。”
“當然,丁誌華我都保不了,不就是最無能最沒用的縣委書紀了嗎?”杜睿琪笑著說,“他們不就是要看我的笑話,看我的家庭崩裂嗎?嗬嗬,沒那麼容易的,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對,這才是你應有的態度。”胡國成說,“我原本還擔心,丁主任會受不了這件事情的刺激而和你發難,讓你無力承受,現在看來,你能很好地去化解這些矛盾。有些人開始又要很不淡定了,你將接受更大的挑戰。”
“是,更凶險的或許還沒到來,我也預感到了。但是,我不會退縮,該來的總要來,或許早來比晚來要好!”杜睿琪說。
“是!你分析得對。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血防工作會議近在眼前,但願不要出什麼亂子,否則,將帶來無盡的麻煩。”胡國成說。
“有些事情,擋也擋不住,隻有放寬心去對待吧!你要是畏懼的話,將會給別人更大的機會,給自己更多的麻煩。”杜睿琪說。
“任何時候,我都會隻持你的。你有任何需要,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胡國成說。
“謝謝!戰勝我們共同的對手,是我們現在的共同目標!希望我們能出奇製勝!”杜睿琪說。
“好,有些東西,關鍵的時候,我會拿出來給你的。”胡國成說。
杜睿琪看著他,不知道他所說的關鍵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有些東西又是什麼東西?他不明說,她也就不問,到了關鍵的時候再來吧,看來,他是胸有成竹的。杜睿琪想。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休息了!”杜睿琪說。
胡國成站起身,和她一起下樓。
走到停車場,胡國成看著她上了車,才坐上自己的車子往回開。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會心甘情願無條件地去幫她。
按理,他們之間的露水情緣早就結束了,他對她的那份心思也已經沒有了,他完全可以以平常心去對待她。但是,他還是無法那麼淡然地看待她將要接受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