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責了,隻要吸取教訓就行了”林雪梅寬慰道,她也知道,指望一個初涉官場的毛頭小子能瀟灑的玩轉官場那是不可能的,想那些老油子都是沉澱了多少年的,李文龍這樣的官場菜鳥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車子快下高速的時候,林雪梅給蕭遠山打了電話,蕭遠山報了一個地址,李文龍直接打開導航沿途找了過去。
這是一個郊區的農家院,風景不可謂不秀麗,碧波蕩漾,瓜果飄香,李文龍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時代,想那小時候,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光著腚跟小夥伴去偷人家瓜地裏的西瓜,但是小毛孩子們根本不知道那個是熟的那個是生的,無奈之下,還是李文龍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那就是把摘下來的瓜全都扔進水裏,在水麵飄著的拿上來吃掉,沉底的就不管了,為此,李文龍沒少挨父親的鞋底板子,沒辦法,人家去家裏找啊,鄉裏鄉親的人家又不要賠償,隻能是屁股上挨鞋底板子了。
“文龍,文龍”林雪梅的叫喊聲收回了李文龍的回憶。
歎口氣看看那碧波蕩漾的魚池水麵,李文龍兀自搖了搖頭:孩提時的時光是美好的,失去不複返啊!
“林總”收回思緒,李文龍快步來到林雪梅麵前。
“蕭總找你”林雪梅指了指正坐在舉杆垂釣的蕭遠山。
“啊,蕭總,他找我?”李文龍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己隻是一個小司機,人家可是陽江總部的常務副總,這根本就不一個同一重量級的選手。
“蕭總”來到蕭遠山的身邊,李文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嗯”蕭遠山隻是用鼻音簡單的哼了一下,李文龍卻感覺有一股無形的王八之氣把自己給包圍了。
嗯過之後,蕭遠山並沒有在說什麼,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水麵上那若隱若現的浮子。
見蕭遠山並不說什麼,李文龍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隻能就這樣傻傻的立在那裏,不知道是李文龍的運氣太壞,還是蕭遠山的運氣不佳,雖然這裏是魚池,但是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蕭遠山的魚鉤上卻絲毫沒有魚兒上鉤的跡象,李文龍感覺的自己的脖子開始變得僵硬,兩隻手更是不知道該放到何處,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把曾經學過的軍姿要領重新背誦了一遍: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六十度,兩腿挺直,小腹微收,自然挺胸,上體正直,微向前傾,兩肩要平,稍向後張,兩臂下垂,自然伸直……
一套要領背下來,李文龍不自覺的站起了軍姿。
偷偷瞄一眼身體筆直的李文龍,蕭遠山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笑:孺子可教也!
感覺差不多了,蕭遠山想要收鉤,就在手腕剛剛想要動的時候,突然見不遠處的浮子消失不見了,手腕一沉,蕭遠山知道是上了大魚,當下立起身子開始遛起魚來,自始至終,李文龍都是眼睛注視著前方,根本就沒有跟隨蕭遠山的身影來回晃動。
“幫我抄上來”遛了一會,感覺差不多了,蕭遠山衝李文龍說道。
趕緊拿起腳下的抄網,瞅準機會,一下子下去,一條兩三斤左右的鯉魚蹦蹦噠噠的進了網子。
“嗬嗬,晚上就吃它了”蕭遠山笑嗬嗬的把手中的魚竿放下衝不遠處的服務生招了招手“把這個送去廚房”
“知道我找你來的目的嗎?”看著服務生遠去,蕭遠山隨手扯過旁邊小桌上的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這才把注意力轉回到李文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