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良啊,做我們這種工作的,首先要對得起自己屁股下麵的位子,然後要對得起賦予我們全力的黨和人民,雖然現如今大家都覺得這隻是一個口號,但是,我們自己不能這樣認為”現在的鍾洪濤,已經以市檢查組老板自居了,因為蕭遠山那邊已經傳來確切消息,正式頒布也就是近幾日,所以,鍾洪濤已經決定大刀闊斧的改革,排除異己,重新洗牌。
“對對對,鍾老板所言極是,尤其是像這次的事情,性質是極為惡劣的”倪國良自然是完全順著鍾洪濤的話來講了,隻是,他也是有所擔心的“洪濤老板,文龍是第一次獨自出去,我就是怕有些人會那這個做文章啊,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
“文龍是龍鳴老板跟遠山老板看中的人,我個人對他的能力也是比較欣賞的”鍾洪濤像是說的很隨意,聽在倪國良的耳朵裏確如驚雷一般。
作為某單位的常務副老板,主要是分管機關,對於一些人事調整什麼的倪國良還是比較清楚的,在鍾洪濤把李文龍調來市檢查組的時候,他也曾經動用自己的關係調查過李文龍,但是卻沒有調查出什麼在他看來有價值的東西,覺得似乎真的就是像鍾洪濤在局辦公會上說的:是受省裏去世的一個老老板家屬的囑托,這才把這個小夥子調過來的。
省裏去世的老老板。,這個倪國良調查出來了,李文龍是前省軍區司令員榮百川弟弟的事情倒還不是那麼隱蔽,隻要是稍稍動用一點關係就能查出來,雖然榮百川去世了,但是其家裏人說句話應該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再加上據說老太太對這個幹兒子又比較欣賞,所以倪國良當時也沒往深處去想,沒想到,這個李文龍還是橫跨陽江市委、府兩邊的紅人,這著實讓倪國良感到意外:這個小夥子,身上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為何得這麼多人的看重?距自己所知,他並沒有什麼過硬的家庭背景啊!
當然,這些鬱悶的話語倪國良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可不希望鍾洪濤把自己看做是碎嘴之人,那樣的話,自己能夠順利接替可就成了大問題了。
“對對,文龍的人品在這裏擺著呢!”倪國良忙接口道,偷偷瞄著鍾洪濤的麵部表情,他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心中的那些話說出來。
“國良老板,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啊?”鍾洪濤對於倪國良現在的表現那是嗤之以鼻,他很清楚對方想要說什麼,但是,對方不說他也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及的。
一把手,要的就是一個駕馭能力,要把所有的下屬都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裏,隻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平衡局麵,才能讓那些人都老老實實的俯首稱臣,對於下麵的人,既要適時地拉攏,也要適時的搞搞分裂,當然,這個分裂是指下屬之間的分裂。
敵人的敵人是我們的朋友,按照這樣一個套路來講,最好是下麵的人都不能搞到一起,這樣才有利自己的掌控。
“鍾老板,聽說您就要高升了,提前祝賀一下”此刻的倪國良有點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的衝動:為什麼就不能放下那個原本就不值多少錢的架子呢,把心裏的話全都說出來,說不定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呢!
本想到等鍾洪濤說句客氣話之後就把心中的所想說出來,未料,鍾洪濤並沒有接自己的話茬,而是將矛頭指向了另外一個人:“我聽說最近鎮江老板很忙啊!”
一句似有所指的話讓倪國良的身子猛然震了一下,鎮江老板,朱鎮江,監察局位置緊排自己後麵的一位副老板,年輕,有魄力,最重要的,人家是市衙門常務副王宗興的人,這讓背景不怎麼身後的倪國良一陣悲哀,這年頭,仕途上的升遷不單單是看你的能力與資質,最重要的是背後人的較量。
背後之人就是大家常說的背景,俗稱後台,沒有背景的那些人,除非是遇到大老板們想要平衡關係的時候會把你推到前台,借此來兩不得罪,一般情況下,‘清白之身’是很難得到提拔的,所以,但凡是進入圈子之人,總會找尋一個屬於自己的後台,總希望能環抱住一棵大樹,借此來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但是,那些清白之身並不一定都有那種好機會被老板當做平衡的砝碼推到前台,要知道,老板平衡的手段不單單是這一種,如果換個其他的法子,那你這個沒有什麼後台的人就老老實實的看著其他人一步步的往前竄吧!
沒背景的慢慢往上爬,有背景的嗖嗖往前竄,這話是說的一點也不假,對此,倪國良也是深有感觸的,就拿他自己那次提拔副處級的時候來說,人家那些‘二代’,或者是有著深厚背景的人,一個個穩若泰山,自己呢,天天跑了這個辦公室跑那個辦公室,東西沒少送,錢沒少花,好歹跟著人家一塊晉級,但是看看人家那些人的歲數,倪國良又沒了脾氣,自己站在那一群人裏竟然比人家多出近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