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又是寂靜的無聲,兩人再次陷入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尷尬之中,良久,還是李文龍率先開口:“其實我早就想過去看你的,但是,這邊出了點特殊情況,我現在離不開了,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一定過去看你”
“我知道,工作重要,尤其是身為秘書,必須把自己身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放到一邊,不管什麼,老板都應該是第一位的,更何況你現在隻是剛剛入行,還處於試用期,不要以為前麵老板已經對你考核過了你就可以完事大吉了,要知道,老板的考核是隨時隨地的,說不定哪件事就是老板給你出的一道題,所以,一定要……”林雪梅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在兩個人沒有通電話之前,自己是那麼迫切的想,但是,電話一旦接通了,心卻出奇的平靜下來了,而且,還不由自主的再次給李文龍上起了課。
“對不住你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並沒有在你的身邊”雖然林雪梅似乎已經在思念中走了出來,但是,李文龍依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哽咽著,李文龍說出了心裏話,尤其是聽到剛剛林雪梅對自己的再次教誨,李文龍感覺自己的愧意更是強烈了,作為一個男人,在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都不能陪伴左右,李文龍不知道這是一種何等的悲哀,何等的不負責任,但是,這卻又是自己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因為,在這樣一個龐大的社會麵前,自己真的實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到自己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思想與行為。
林雪梅,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還是在遙遠的未來,李文龍都不會否認這一點,哪怕自己已經有了孔佳怡,哪怕孔佳怡已經深入到自己的內心,但是,李文龍不能否認,自己的心裏,依然在為林雪梅保存著位置,而且是相當大的一處位置,這一處位置,是無可替代的,作為孔佳怡的丈夫,自己這樣做或許很不妥
,但是,李文龍卻知道這無法改變,這是一個就算是自己想改也改變不了的現實。
當初,自己之所以答應要娶孔佳怡為妻,完全就是出於對孔原的一個承諾,甚至說,當時的自己對孔佳怡是沒有感情的,是沒有那種可以共同生活一輩子的準備的,隻不過,在麵對孔原祈求加期盼的眼神,李文龍沒有辦法拒絕,沒有辦法拒絕一個生命垂危的人的臨終牽掛,尤其是在魏大鵬這小子表現出那樣的不近人情之後,李文龍更是沒有勇氣,曾經,在李文龍剛剛懂事的時候父母就曾經告訴過他,做人,一定要講信義。
信義,簡單來講就是信用與道義。
信用,簡單的在字麵上講就是能夠履行諾言而取得的信任,信用是長時間積累的信任和誠信度。信用是難得易失的。費十年功夫積累的信用,往往由於一時一事的言行而失掉。它還是是指我們過去的履行承諾的正麵記錄,它還是一種行為藝術,是一種人人可以嚐試與自我管理的行為管理模式。
人類曆史發展到今天,“信用”這個詞已經包含著極其豐富的內涵。它可能是人類認識中最為複雜、最難以捉摸的概念之一,“一些事物僅僅存在於人們的頭腦中,在所有的這些事物中,沒有哪一件比信用更加古怪,更加微妙;信用從來不是強迫的,而是自覺自願的,依賴於期望與擔心這樣一些感情;信用常常不用爭取而自行出現,又總是無緣無故地消失;而且信用一旦喪失,就很難完全恢複……信用非常類似於,而且在很多場合就如同是。
信用,可以從多個層麵來講解這個詞彙,可以從法律層麵,也可以在經濟學層麵,但是,李文龍看來,最能詮釋信用的含義還是在倫理的角度。
從倫理的角度來詮釋信用,實際上就是指信守諾言的一種道德品質,是一個可以讓整個社會的人際關係可以良性發展的一個特殊的無形的,卻又是至關重要的推動力,沒有了這個推動力,人類的社會將不再文明,沒有了這個推動力,人與人之間的各種感情也將會不複存在,所以,從有自己的認知能力的那一刻開始,李文龍就告誡自己,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隻要不是以違背法律為前提,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講求信用,不管對方是繈褓中的孩子,還是遲暮的老人,或者說隻是街邊的一個人人見了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乞討者,又或者說是,對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但是,隻要是不違背法律,李文龍都會跟對方強求信用。
在李文龍看來,做人,信用是前提,道義是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