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波壓低聲音湊過去“二爺,我們犯不上為他們葬送了自己啊,以你現在的資產,舒舒服服的過個三兩輩子沒問題吧?可一旦上麵真的動了真格的,到時候可就是人在天堂錢在銀行了。”
劉誌波的話說的張嘎子眼皮又是一跳,但是這一次是右眼皮,而且跳動的非常厲害,這讓他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劉誌波所說的話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始終不願意相信,也不想相信真的會有那麼一天,不過,事實卻是,自己終究還隻是人家的一個掙錢工具,甚至連同盟都算不上,就更不要說什麼朋友了,想通了這一層,張嘎子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似乎太傻了,傻到竟然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有多麼大的靠山,直到現在才直到,自己所謂的靠山無非就是一個利用自己這條狗為他看家護院的主人而已,平日裏看似對自己不錯,但一旦發現自己的存在將會對他產生威脅的時候會毫不猶豫的鏟除掉自己。
“誌波老弟,咱哥倆是多年的老關係了,我的為人你也知道,我這邊是沒事,不過還是要看上麵啊,如果上麵硬讓我挺著,你說我能怎麼辦?”張嘎子還是有些不甘心,人就是這樣,往往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隻要是覺得還有一線希望就不想放棄,總想抱著僥幸心理來達到自己那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二爺,上麵的事情是我們所不能主宰的,不過,據我所知這是一次全國性的行動,絕對不是單單針對我們中原省,隻不過我們這邊來的早了一些而已,當然,我估計也是恰好湊巧了。”劉誌波也很鬱悶,這種全國性的行動他也略知一二,隻是總覺得到自己這裏還是很遙遠的,況且,即便是到了自己這裏,他也感覺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隻要是把麵子上的事情處理好,然後搞一下那些平日裏不怎能聽招呼的刺頭來交差基本上就差不多,實在不行再從內部搞幾個平日裏跟自己不和的,這樣的話既能顯示出自己的工作力度,還能彰顯出自己的大公無私,內部人員我都收拾了,你上麵總不能再說什麼了吧?
隻是,劉誌波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場風暴比自己想象中來的要早,而且早了不是一點半點,最重要的,現在似乎有些不受自己控製了,這形勢一旦不受控製了,劉誌波心裏就沒底啊,作為他這個層麵的人物,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底氣,因為那是他縱橫疆場的資本,隻是,眼下他還不敢對張嘎子說出來。這就像某些人一樣,明明做不了什麼事情卻還非要把自己裝成一副什麼都能辦的樣子來,好像天大的事都脫不開他的手掌心一樣,其實等到了真正做事的時候他卻成了縮頭烏龜,成了一個隻能躲得遠遠地人,就像前不久聽說的一件事,某個人在朋友麵前吹噓自己多麼多麼厲害,認識教育係統的什麼大人物,可以幫助學生擇校或者提前錄取什麼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天晚上一個人就找他去了,當場帶了好幾萬,為的就是希望能給孩子找一個好學校,誰知道那家夥錢收下了事卻辦不了了,這是某個圈子裏麵的某些人的一種通病,眼下的劉誌波也是這樣,即便是他對這些事情心裏沒底,但是也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來,而是依然裝出一副什麼都能做的樣子來,好讓下麵的人恭維他巴結他。
不過,張嘎子畢竟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一般人,他說出的話句句犀利,當場一句話就把劉誌波頂在了那裏。
“誌波老弟,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收手,你弄去的人我甚至可以幫你解決後顧之憂,可以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認罪受罰,但是,你真的能保證我不會再有什麼事情嗎?”張嘎子的眼睛像兩把利劍一樣直穿劉誌波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