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處的侍應生,看向李文龍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鄙視。
南宮蝶見狀抿嘴一笑,也同樣拿起酒杯一仰頭,將杯中紅酒喝光。
同樣作一件事,跟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正規的高檔西餐廳吃西餐的時候,還沒開始正餐已經將紅酒一飲而盡,這在服務生看來非常沒涵養的事情。
李文龍這麼做,讓服務生一陣的鄙視。但是由南宮蝶這麼做,卻沒有招來任何異樣的目光。
有些事情有錢人做,有身份的人做,那叫做不拘小節。但是如果是一個,沒什麼錢,沒什麼地位的普通人來做,那就叫做沒品。
當然了,現在的李文龍心情非常糟糕,自然沒有心情關心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在想什麼。
南宮蝶喝酒的樣子相當的美,玉手輕抬,就算是做出這種十分失禮的動作,也讓人有種本來就應該這麼做的感覺,沒有絲毫違和感。
南宮蝶動作輕柔的將酒杯放回桌子上,似笑非笑的對李文龍說道:“你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麼?”
“沒什麼!隻是一些私事。”李文龍淡淡的說道。
這些事情他並不想對別人說,更何況他對南宮蝶的好感有限,兩個人現在甚至連朋友,可能都算不上。
說著,李文龍自顧自的從餐桌上的冰桶拿過酒瓶,給自己滿滿倒上了一杯紅酒,再次大口的一飲而盡。
將二十幾萬的羅曼尼康帝,當成是十幾塊錢一瓶的地攤貨,大口大口的牛飲。這讓剛剛要上前給兩人倒酒的服務生,這次看向李文龍的目光,已經由鄙視,變成了震驚。
這不僅僅是因為李文龍能夠將羅曼尼康帝這種昂貴的紅酒,當成白開水一樣的喝。更是因為李文龍跟南宮蝶這樣出色的女人坐在一起,竟然似乎還對對方不假辭色。
這讓菲斯頓餐廳千挑萬選,不僅長相英俊,禮儀無可挑剔,甚至能講一口流利法語的服務生,心中極其的羨慕嫉妒恨:“該死的,這個土鱉是怎麼泡到她這種女人的?”
作為這樣大餐廳的服務生,他的眼力絕對是不會缺的。
平日裏看慣了有錢跟有權的人。別的不說,至少一個人是不是有錢,是不是有地,他自然是能夠輕鬆的分辨的出來。
單是李文龍那一身雜牌子的西裝,就已經完全說明問了問題。
正因此,李文龍才兩次都被服務生給質疑。
畢竟,菲斯頓餐廳作為在上京市,堪一流的高檔西餐廳。所接待的客人,無疑不是高級精英。
這些人就算是裝低調,也隻會穿著那世界著名設計師,親手縫製的手工款,而不會真的穿上一身廉價地攤貨來這裏。
那不是彰顯個性,而是來丟人的。
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出色的男人,能跟南宮蝶這樣出色的女人一起出來吃飯,按理說他應該表現的十分拘謹才對。
可是李文龍非但不拘謹,反而好像跟本就沒拿南宮蝶當回事,甚至表現的一點也不紳士。
將女士放在一旁不管不顧,自顧自的喝悶酒,這種事情在菲斯頓餐廳開業以來還沒出現過。
環境決定一個人的行為,在這種充滿了古典典雅,與濃鬱的浪漫氛圍的地方,就算是那些暴發戶,也會極力表現出他們那拙劣的紳士風度來。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
如果不是因為南宮蝶,李文龍這種表現,早就被人給趕出去了。
“該死的……為什麼不是我?怎麼就不是我?這等女人應該配我這樣的男人才行,可是他,他算什麼?就是一個垃圾,沒有品位,沒有素質,不就是長得壯一點嗎?我也不差啊,論身材相貌哪點比他差了?為什麼上天對我如此不公?怎麼就不讓我坐在那裏?”一聲聲呐喊來自心底深處,這會兒的他痛恨自己的出身,隻可惜,所有的一切還是要麵對,強忍著心中的嫉妒,服務生在李文龍將酒杯放下之後,用毛巾墊著酒瓶,防止手的溫度破壞紅酒的口感,為南宮蝶輕輕的倒上紅酒。生活就像被強上,既然無法改變,那隻能試著去接受,隻是,服務生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
而這個時候,讓服務生更抓狂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