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訓練了一天,也累得筋疲力盡了,隻想在床上攤屍,可惜腦子卻還是清醒地記得小公雞給她下的旨意。
這小鬼,她是為他好,他卻還給她找刺兒。
掙紮著爬起來,將亂糟糟的頭發隨和梳幾下再用根釵子固定頭發,雙頰紅潤得有些可怕,想必是生病的前兆,喉嚨也開始幹澀痛疼了,叫嚷了一天冒火一樣,一會兒得讓藥房給她煎點兒下火藥才行。
整一個宮的女人都巴不得她倒下呢,沒關係的,再累再苦,過了這段適應的時間就好了。
拙兒也去訓練了,這會兒可沒人侍候著,衣服上髒亂的塵土拍拍,顧自就去了皇上住的宮殿。
她有些迷路了,這後宮可真不是一般的大,還左彎七轉的,一個分叉路就是不同的地方,偏還不弄個牌子指示一下。幸好遇上了巡邏的禦林軍指點著她,才眯起眼借著燈籠的光亮去。
這身體不僅不好使用,太嬌氣了,這眼睛,也絕對是有近視的。
宮裏靜悄悄的,去訓練的公公大抵也是偷懶著去休息了,隻有禦林軍的守衛,她進了去禦林軍便說:“木魚小姐,皇上正在沐浴,木魚小姐還稍等。”
好吧,她就等。
坐在圍欄上看著外麵的月色迷蒙,微風吹來散去一日的燥氣之氣。
等了約半個小時卻還沒有動靜,她讓禦林軍去催催,禦林軍進去一會又出來,壓低聲音跟她說:“木魚小姐,皇上還在沐浴,朱公公讓木魚小姐再等等。”
她餓得饑腸轆轆的,這小公雞倒是好,洗個澡這麼久,殺豬也該拔光毛了吧。
踏了進去,朱公公也靠在柱子上打瞌睡,層層的輕紗擋起了裏麵的光景,她輕咳二聲朱公公醒來:“木魚小姐,你還得再稍等一會,皇上還在沐浴。”
“要洗到什麼時候朱公公你給個話。”一上火,她的脾性也急。
朱公公輕聲地說:“這就要看皇上了,皇上有時候會沐浴三五個時辰,有時一二個時辰,有時幾盞茶的功夫。”
去,這不是白問幺?三五個時辰,古代一個時辰就是現代的二個小時,這五個時辰下來,當她是傻瓜在耍啊。
素手一撩輕紗進了去,朱公公嚇白了臉:“木魚小姐使不得。”
“就偏要。”這小公雞,也該讓他學習一下尊重人,讓他學著長大一點了。太是養尊處優,太是高高在上,這不會是一個好君王的。
她可以犧牲自已來造福金璧的天下百姓,反正她是穿越的,很多的連視劇告訴所有的粉絲,穿過去的人都會穿回來的,所以他恨不恨她,對於她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
粉紅的花瓣灑了一池,再伴著銅雀嘴裏緩緩香氣,氤氳的香味逐上那燈籠,這麼好的享受,怎麼能不讓人薰薰欲睡呢?小公雞就是裸著身體靠在浴池的白玉璧上睡,烏黑的發絲微散在那一張鮮豔欲滴的絕色之臉,讓她想起了古代絕色美女楊貴嬌的侍兒扶起嬌無力啊。
“咳咳。”她咳二聲。
沉睡的小公雞還是沒有反應,似乎做到好攀,唇角浮起的淺笑可以傾倒整個天下,美啊,一個男人美到無暇這分明就是妖孽。
她坐在他身邊,脫了鞋泡泡腫痛的雙足,踢的水伴著花往他臉上落下,金熙在好夢裏猛然一睜眼,然後又閉上。再一陣的水落在臉上,有些痛,再次的睜開眼,還是那張可惡的臉在他的眼前,不是夢,更不是她哭爹叫娘的表情,她是那麼邪惡,那麼認真地看著他的裸身。
“啊。”他尖叫:“來人啊。”有鬼。
木魚笑得壞壞的:“皇上你真要叫人進來看幺?你不怕男人對你動色心,現在你身邊侍候的可不是公公。”
他雙手掩臉,花容失色地尋找著衣服。
木魚揚起手,一件精致的袍子在手裏:“皇上你是要找這個幺?”
“把朕的衣服扔過來。”小心肝兒直跳啊,朱公公真是該死,居然讓她進來。
木魚笑眯眯地將衣服放在身邊:“皇上你過來穿啊,跑那麼遠作什麼呢,你不是叫我過來有話對我說的嗎?你跑這麼遠,討厭,人家聽不到的。”
嬌軟軟的聲音讓金熙渾身一顫,熱水下的肌膚雞皮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