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屁股,汗味夾著女性淡淡的香,這一刻的眾人是如此的安靜,氣氛是如此的詭異。
最快反應過來的還是木魚,裝作沒事人一樣,訕然一笑地站起來:“我倒也是累了,朱公公你們好好照顧皇上。”最好用奶瓶喂他,省得又再搞些妖蛾子出來。
他喉間還是有些痛的,吞咽口水都難。
大腿上似乎還有一些柔軟的觸感,心下有些異然。喬玉雪撲了上來抱住他哭:“皇上,嚇死臣妾了,嗚,真的嚇死了。”
哭得一個嬌滴滴,哭得一個漂亮得如梨花帶雨,可是他一點也沒有心思看,更沒有心思哄。
青衣混在那樹蔭下,越行越遠。
“皇上。”喬玉雪拉拉他的衣袖。
“回宮。”她還嫌不夠丟人嘛?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樣,如果不是她,他還不至於這樣丟臉呢。
帶站侍衛回宮,走過烈日的時候,感覺狼狽的妃子們也有些可愛了,臉色一柔竟然朝她們綻出了一抹笑,妃子們含淚看著他離開,最冷硬的視線,也隸屬於醜木魚了。
喉間的痛持屬於了晚上,含著有些清涼的藥片兒,卻有絲絲的甜意從心裏透到喉口,他一手支著下巴,有些的莫名,看著燭火也能幻化出一個窈窕的影子出來,看著輕紗上侍衛的倒影,也有些像她。
摸摸下巴,觸感還是十分柔細的,他想有些不妙,為什麼他老想著她啊,又不是腦子有病。
揮揮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正兒八經地看起書來,他不要隻做一個殘廢的皇上,也需要對她叫陣什麼的了,成熟的男人不會隻嘴巴上叫嚷的。
大半夜的風聲蕭蕭,星星卻是透亮的,木魚趴在床上痛苦不已,現在雙腳那叫一個痛,碰都碰不得。
門聲輕響,她有氣無力地應了聲:“什麼事?”
“是我。”清冷的聲音總是那麼的淡然。
木魚聽得心中一喜,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踩了鞋子就去開門。
一身夜行衣的秦煙,酷勁十足地站在她門前。
“秦侍衛,你找我有什麼事?”看到他,全身都不痛了,聲音也柔軟得嬌嗲起來。
秦煙左右看看,輕聲地說:“今晚有些情況,皇上那邊的安全,得重新再布置。”
“皇上現在睡了嗎?”木魚一聽這事,馬上也正了心,將花花腸子也收了起來。
“聽侍衛說還在禦書房裏看書,我收到消息,下半夜可能會有異動。”
“你等等。”木魚進了去,取了件衣服:“走吧。”
下樓梯的時候腳肚子越發痛得厲害,這小小的異常也讓秦煙看在眼裏在,下最後一階的時候腳一軟差點往前傾倒,秦煙一手拉住她的手:“小心。”
有力的手很溫暖,放開得很快,木魚還是很開心:“謝謝。”
“不用。”
“嗬嗬,很久沒有練過身手了,忽然這麼密集的訓練,有些不適應了。”
他沒有深問很多的問題,隻是帶頭走在禦花園裏,走得極快。
黑色的衣服讓風吹得微微作響,就如同他一樣,都是有些怪異冰冷的人。
整個宮很安靜,妃嬪宮女公公都有許多參加集訓的,一回去也就睡著了吧。
這樣多乖啊,也沒有力氣再折騰什麼了。
“你怕不怕刺客?”黑暗裏秦煙忽然問她。
木魚笑著搖頭:“不怕。”
“那些都是不怕死的人,夜狼國的人強悍到你無法想象。”
“我管刺客是哪裏人,這裏是金璧王朝的後宮,我們在這裏有著更多的侍衛,毒蛇人都怕它三分,可是它也怕人七分。”
他也一笑,對矮了一整個頭的她很是欣賞,放慢了些腳步:“小心些,前麵有台階。”
像她這樣的女子,真的很少,可是她是誰?絕對不是木將軍那怯懦平慵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