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獨寵六宮(1 / 3)

他發脾氣他說的什麼,小孩子其實也是懂的,晨晨是讓他嚇得直哭,木魚冷著一張臉抱了晨晨出去。

不管再什麼樣的方法,總之,他現在說出來的,也就是他心裏所想的,一開始就沒有絕對的信任她,一開始就很介意著。

她心情也很不好,她不想和他吵。

感情總是這樣,越吵越淡,越吵越覺得不好。

太後也來了,在宮外看到木魚和晨晨。

晨晨一哭,她就心痛,木魚行了禮人她急急地說:“這怎的了,說什麼貴妃也倒在地上了。”

“皇奶奶。”晨晨哭著要太後抱,木魚便鬆了手讓太後抱著。

“乖乖,不哭哦不哭哦。”哭得她心都糾了起來了:“跟皇奶奶說,是怎麼了?”

“皇奶奶,痛啊。”晨晨這人小鬼大的。

皇上生這麼大的氣,母妃又和他頂了,知道事兒肯定不小,知道先得把太後給拉攏住了。

小手擄起褲管讓太後看:“皇奶奶你看,痛啊。”

紅血絲帶著青,搽了藥就越發的清楚,看得太後心裏痛得不行:“這怎的回事啊。”

“回太後娘娘的話,皇長子和貴妃娘娘都沒有注意,所以轉彎的時候不小心就撞一塊去了,皇長子摔得重,貴妃娘娘也說肚子痛,是木小姐抱了貴妃娘娘回到這裏,禦醫正在裏麵。”

“皇奶奶,她推得我好痛。”晨晨使勁地哭:“好痛好痛。父皇也罵晨晨,皇奶奶,晨晨真的好痛。”

“晨晨乖,皇奶奶疼你。”哄著就一邊走,一邊輕拍。

那種寵愛,誰都看得出來。

木魚也略略地鬆了口氣,太後寵著疼著晨晨,真好。以後哪怕怎樣,也不必擔心的,太後娘娘是個精明,又明白是非的人,萬不會讓晨晨受半分的罪。

金熙也出來了,太後冷下臉:“皇上,你這是怎的了,晨晨還是孩子。”

“可你也看看,他做了什麼?”

太後冷哼:“晨晨是孩子,不會撒謊的,還沒知道個清楚呢,就責怪起晨晨來了。”

“母後,你別護著他,今兒個朕就非得教訓他不可。” 越說,越是覺得心裏來氣。

他們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現在還覺得是他的錯一樣。

晨晨嚇得更是慘白了臉哭,雙手抱著太後的脖子。

“皇上。” 太後也怒了,心疼晨晨啊。

木魚歎口氣,也不想他們母子吵什麼的,太後和皇上的感情,一直就挺好的。

她跪了下去:“皇上執意要罰的話,那就罰我一個好了,是我帶著晨晨出去的,是我沒有看好他,才讓跑的。”

金熙又氣,又惱。

他又沒說要罰她,如今,她卻出這麼一個風頭。

“皇奶奶,讓晨晨受罰吧,不關母妃的事。”

“小乖,別怕,皇奶奶疼你。”

他轉身進去,也不再說什麼。

太後也沒有責備木魚,而是抱著晨晨先回永寧宮。

再晚些他就帶著人將冷傾城也帶走了,整個宮,冷寂寂的,就她跪在新宮裏。

白純純過了來:“木魚,快起來吧,這跪得久了,氣血麻痹著,對身體多不好啊。”

“沒關係的,皇上讓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他一直都沒有來,這一晚,她站在窗邊看了一晚,看到天色發白都沒來。也等了一肚子的火氣,她才不會笨得一晚跪著。

不來就不秋,誰稀罕個他來啊。

他心裏有結,就讓他去糾結著,她和玉朝風之間,清清白白,是什麼事也沒有做過。

永寧宮裏又傳話過來,讓她過去。

是晨晨又想著她了,太後似乎也知曉了那天的事,歎息一聲:“也別放在心裏了,皇上他是一時心急才會氣攻心上,不擇言說晨晨,如今貴妃身體尚也算是安定了,皇上氣也會消息的,那日的事,誰都有錯,晨晨還小皇上實在不應該責備於他,可憐了晨晨如今叫著痛,你去看看吧。”

“是,太後娘娘。”

木魚一進去,晨晨就抱著她的脖子親她的臉:“母妃,晨晨可想你了,母妃,晨晨要跟你在一起。”

“乖,在宮裏,咱們要守規矩。”

“母妃,你說父皇為什麼一時對我們好,一對又冷著一張臉啊?”他小臉,寫滿了好奇。

這個木魚也不知要如何去回答他,隻是笑笑:“這麼多的問題,等你長大了,教你成語了你就知道了。”

這就是翻臉不認人唄,金熙的拿手好戲,做起來是輕鬆自如的。

“母妃,晨晨這些天想跟母妃住在一起好不好,晨晨求皇奶奶,皇奶奶可疼晨晨了,晨晨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

“你啊,不能總這樣撒嬌,不是什麼事都可以撒嬌就能達到目的的,不可以總這樣,聽到沒有。”

“哦。”他有些不甘願。

但是總歸是孩子心性,昨兒個鬧了事,受了痛,今天還是想著出去玩。

拉了木魚的衣服:“母妃,你帶晨晨去玩好不好,晨晨不跑的了。”

“還玩,多大了?”

“母妃,皇奶奶說了,晨晨小不要學什麼,好好玩就好了。”

太後這麼精明的一個人,就栽在這小子身上,可見真的是令人想笑啊,她抱起晨晨:“抱你轉轉就好了。”

“嗯。”

“以後不許總是鬧著皇奶奶,要孝順,可知道。”

“晨晨知道。”

天灰蒙蒙的,本來是細雨,可是沙沙的就像下雪一樣,可是晨晨卻不怕冷,睜大眼睛看著宮簷外的雨雪珠:“母妃,明天會都會變白嗎?”

“嗯,都會。”

下雪了,真冷啊。

這裏的雪,總是來得這麼的快。

對麵的宮廊,是金熙帶著幾個公公過來了,想來是給太後請安的,看到了木魚和晨晨,他站定,隔著雨雪看。

木魚也不看他,隻是抱著晨晨到另一側:“你看,皇奶奶這裏還種了梅花,再過些天啊,這些梅花得了雪寒之氣,也會開的,可漂亮了。”

“好喜歡哦。”奶聲奶氣地叫著。

木魚忍不住一笑:“你這個小馬屁精,都還沒有開呢,怎麼就喜歡了。”

“就是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她笑笑,放他下來拉著他走。

太後的永寧宮大,逛一圈都得要花好些時間,而且景色也不錯,雖然入了冬,但是依然有綠意宜人著。

他站在那兒,像是在等她。

木魚淡淡看了一眼,拉了晨晨又回頭走。

金熙歎口氣跟了上去,但是又不知她還在生什麼氣,就說:“晨晨,父皇來看你了。”

晨晨雙眼倒也不怕,也不恨,而是輕淡地說:“父皇,你怎麼有空過來呢,父皇你不是要陪著那大肚子的女人嗎?”

木魚忍不住地想笑,可是,心裏又何等的酸澀啊。

晨晨這無心的一句話,刺得讓金熙一臉的窘迫。

“母妃,晨晨以後,就隻愛母妃。”

“好。”

“晨晨,父皇給你帶了好玩的過來。”金熙就引誘起來了。

但是晨晨很是很天真地說:“父皇,你給大肚子的那個女人玩吧,晨晨不要。”

晨晨這個小鬼,還真是腹黑啊,要是長大了,也不知會怎麼樣。

這不,就這麼軟軟的幾句話,就刺得金熙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她的晨晨,是不是太聰明過頭了。

誰說他還小,誰說他什麼也不懂的。

明明,就是一個腹黑鬼。

“晨晨,你再怎麼說,父皇就生氣了。”

“父皇天天對晨晨生氣,為什麼還要叫晨晨?”他歪著頭,一臉的沉思:“母妃,晨晨不懂。”

“木魚,你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真的很欠揍。”金熙拿晨裏沒有辦法,臉麵又沒處擱,就輕鬆地跟木魚這麼說。

木魚淡淡地說:“晨晨說得沒有錯。”

“木魚,都是你教的,把晨晨也給教壞了,這樣豈了得。”

“我生的,初初不是我教,是誰教?皇上時間不多,我們也不打憂了,晨晨,跟媽媽走。”

“好的。”晨晨應一聲,牽著她的手就往前要跑。

金熙氣得不行:“ 站住,你們也太不把朕放在眼裏了。”上了去:“你還在生著朕的氣,不是說好了,生氣不能過夜的嗎?你還隔日了。”

“那皇上你又有遵守過嗎?”

“朕……朕是皇上。”

“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這樣的,你能遵守到,沒問題,我也能。”他不能做到的事,也別想指望她可以做到。

他歎口氣:“你就盡著和朕作對來著了,木魚,朕真有事找你,你的身份,朕想,得給你一個身份。”

她淡淡地說:“皇上,我看不用了,身份給來給去的麻煩。”

“你什麼意思?”他青筋暴跳起來:“你要是說你後悔了,朕現在就掐死你。”

晨晨放開木魚的手就跑,然後叫著:“皇奶奶,快來啊,父皇要把我媽媽給掐死。”

木魚和金熙在後麵虎軀一抖,趕緊地把這小祖宗給抓回來。

金熙冷汗出了:“把他抱到你宮裏去。”

木魚想這些事,也真不宜讓太後知道,還會責怪她鬧小性子呢,誰沒有小性子啊,就得鬧,幹嘛要事事這麼委屈。

抱了晨晨到新宮裏去,金熙也歎息一聲,軟下身段說:“好啦,別氣了,那天的事是朕有些氣急,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了。本來就不漂亮,再這麼皺著一張臉,更難看了。”

“媽媽是最好看的。”

“去去去,小屁孩,去吃糖。”

“不要。”晨晨抱緊木魚。

木魚撫撫他的頭發:“晨晨乖,這會兒讓人做好了晨晨愛吃的糕點呢,去吃一些。”

“好。”

金熙是一個嫉妒啊,看著晨晨的背影:“他與朕,就不親。”

“你對他怎樣,他便對你怎樣的。”

“得,說了別氣了,還句句兒帶刺的。”他眨著眼睛討好地說:“好木魚,別生朕的氣了,還氣不飽麼,朕有時說話也就是說出去了就說出去了,回頭後悔了,還不是得打起一張臉來討你歡心。”

她淡淡一笑:“金熙,有時真拿你沒有什麼辦法。”

“是我拿你沒有什麼辦法吧,入宮,我是真不想和你吵架熱鬧來著,金熙,往後你做事,能不能弄清了,再說。”

“行。你說什麼都行。”

然後伸手去順順她的背:“別生氣別生氣,明天朕帶你去看戲。”

“看什麼戲?”

“床上遊戲。”

她臉一紅:“滾。”

“好,朕就滾到你這兒來。”他依過去,抱住她的脖子就要親。

誰知這會兒簾子外麵晨卻叫,然後衝了進來:“不許親我媽媽。”一手抓了一個糕點,然後張開小小的雙手就攔在木魚的麵前:“有什麼你衝我來吧。”

木魚笑得腰都痛了,真是,真是太歡樂了。

金熙的臉從紅轉黑,再轉白,又變成了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