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倒也是沒有怎麼抗拒,和喬降雪一路而行,而且還對她禮遇有加,一路上吃的用的都給著。
讓喬降雪心裏怪怪的:“你怎麼不叫要抓我,不叫人殺我,這裏有千軍萬馬,要殺我,還是容易的。”
木魚就好笑了:“為什麼我要殺你呢?”
“因為我要你到夜狼去啊。”
“錯錯錯,誰說你是威脅著我去,我本來對夜狼,也覺得很是好奇,想去看看啊,有免費的旅行,跟著你走,還真不是一般的安全,我為什麼不去啊。”
“你是個怪人?”喬降雪下了個結論。
“可不,你也是個怪人。” 所以她選擇去采微宮裏殺昊,而不是去小東宮裏殺晨晨。
真的要下殺手,估計有很多的機會。
喬降雪良心未泯,所以對孩子,還是有些仁慈的。
“唉,真無聊。有鏡子沒?”
“我不帶鏡子。”
“你是不是女人啊?”喬玉雪白了她一眼:“ 不過我沒有看過你這麼笨的女人,要是換了我,打死我也不出宮,而是賴著,非得讓金熙把鬱蘭那賤女人趕出宮去不可。”
“然後呢?” 木魚合上書問。
其實這一路上坐在馬車裏真悶,有個女的,能聊聊天,是挺不錯的了。
“然後?然後我也不知道?”喬玉雪聳聳肩頭:“然後反正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國主叫我殺你,我也會殺的。”
“你就是一個殺氣,你就沒有自已的思想的嗎?”
“我的思想,就是追尋我們偉大的國主,聽命於國主所有的命令。”
“那,要是他讓你死呢?”
“我就死,死得很快樂。”
變態,木魚覺得和喬降雪,真的是有些無法溝通的。
好吧,雖然說她也明白,什麼叫做軍令不可違,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死得很快樂,這樣就不必了吧。
“沒有國主,就沒有今天勇敢,驕傲,厲害,漂亮無敵的我。”喬降雪仰起頭,說得一個叫自得。
“行,你好好地想想你的國主,我正好要去會一會他呢。”
“你想幹嘛?你要是敢殺我國主,我殺了你全家,還人你的兒子,還有狗皇上。”
“嘖嘖,以前是我聽到誰這麼嬌滴洋地叫:皇上,人家不要嘛。” 一學著說完,喬降雪就打了個寒顫。
木魚挺無語的,這分明就是她自個說出來的話,她倒是好意思全身起雞皮疙瘩的。
“我沒說過。”她打死也不承認。
木魚又快樂地學著:“哇,人家今天,一不小心,又漂亮了不少。”
喬降雪十分反感地指著她:“哪有你這麼無恥的,你學得一點美感也沒有,聽得我想吐。”
美好的日子,也沒有幾天的,不過思想上的轉變,還是要慢慢地來,喬淑妃往日的形象,過於豐滿得讓人銘記於心,所以她要很多的時間來消化,她就是凶手的消息。
這個女人嬌嬌弱弱的,可是身手卻極好,遠在她和秦煙之上。
性子吧,倒也並不是冷狠毒辣。
到了邊關,她就跟著她走,去會會夜非傾,看他是打的什麼主意,幹麼要這打打,那打打,吃飽了撐著。
為什麼不三國不聯手,好好地共圖發展,偏要你打我,我打你呢?占了別人的土地,自已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兒去。
但是這些,跟喬降雪還是說不明白的。
她隻會死執行著夜非傾的命令,視他為一切。
眼看到了邊前,戰爭的意味,也是越來越濃了。
喬降雪倒是很相信木魚,讓她自由行走,然後就說要先行回夜狼去稟報,她的身份已經曝露了,唉。
一想到要見國主,就有點兒無精打采的。
木魚和木勇衝一到邊關那兒,發現除了軍隊的人馬緊張之外,所有的商人,遊人,倒也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這些真可謂說是老油條了,知道邊關年年會打仗,要是一年不打,還覺得沒有熱鬧可看了。
叫賣聲,嬉戲的依然,看得讓人好笑,又好氣的。
他們看打仗,也許就以為是在玩過家家吧,每年必來這麼一二次。
木勇衝直接就去部隊,防線並不在這,而是在前方,但是基於上一次她是在軍營裏讓玉桓的人,直接給請走的,金熙在湖的一帶,加強了很多的防哨,暗衛,機關之類的,所以這湖邊的一帶,倒真的是不必怎麼去防守,安全得緊。
曾經在這裏,金熙那壞蛋欺負她,然後還逃掉了,她氣得拿著大刀由街頭追到街尾去。
還有那些公告欄,仿若也能尋到以前的樣子。
現在張貼的,是最新的命令,告示。以前,他還會在下麵寫些什麼曖昧的話,以告三軍他和她之間並不清白的關係,故意要弄汙她的聲名,好讓人離她越遠越好。
老頭馬上就領兵上陣,老當益壯的什麼也不怕,木魚擔心,也跟著去。
木勇衝隻是吩咐她:“戰場上刀槍無眼,你自個要小心一點。自已顧著點。”
“好,我知道的。”
騎馬,隻需二個時辰就可以到。
“木將軍。”老遠的就有幾個將軍上來:“可把你盼著來了,你看,前駐紮的就是夜狼的十萬大軍。”
“這幾日的戰況,如何,他都是采用什麼戰術的?”
“沒戰,就是暗裏刺殺刺殺的,這樣倒是讓人人心惶惶,不知道夜狼在玩什麼東西。”
“要沉得住氣,皇上對你們,還是很有信心的,希望大家可以狠狠地打回去,別以為攻擊了一次又一次,然後又退回去,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將軍的意思是,我們要進攻,但是不知道夜狼那兒玩什麼,這一次帶兵來的,是夜翼王。”
木勇衝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是夜狼國主,就更不能小瞧了。”
木魚忍不住地提醒:“老頭,可別大意輕敵啊,越是人家覺得你們會小瞧的人,越是不能小瞧。”
“嘿。”木勇衝一笑:“知曉的了,你們都聽到沒有,好好去看著,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報備,好好布置一下,我們要做好每一步的防守,我們還要應備所有忽發之事。包括,做好進攻的準備。”
看來老頭還是不錯的,帶兵很有一套,井井有條。
後來問的事,個個都在譜上。
不過夜非傾這樣,就真是的有點怪怪的了。
這會兒有個將軍,帶了個人過來:“木將軍,這是最前麵防守的小隊長。”
木勇衝就問他:“這幾日,有沒有什麼事?”
“回木將軍的話,這幾日倒是有前方埋伏了一小隊人,天天放箭,但是天天沒有一個能射得準的。”
帶他過來的將軍一聽,馬上就叫:“你們居然都不把他們幹掉?”
“將軍,他們都很笨,都射不中,難道把他們殺了,讓他們換上厲害的弓箭手嗎?”
木魚一聽,差點噗地笑了出來。
有才啊,這多有理啊。
不再打憂他們談事,就說回去。
回到邊關,搖了小船扮成男子,一路上輕鬆自地往夜狼去。
湖水上,滿滿都是花瓣,她抬眼看那雲霧之處,如仙境一般,可惜,再也不能上去了。
她和冷傾城的姐妹之情,淡薄得不堪一擊。
愛情和男人不能共享之,這是道理啊。
再怎麼樣的感情,又能如何呢?何況,冷傾城對她,也並非真的是出自於內心的好。
歎口氣,搖了小船往夜狼的方向而去,一湖香水,往南流,流逝了歲月,白了頭。
到底,人的貪欲,要得到多少,才甘願,要失去多少,才知道最初的可貴。
到了夜狼那兒船多了起來,打仗挺好的,這些地方的人,都習慣了,也不當一回事了。
她上了岸,把船泊在別人的渡口裏。
街上,很多的警衛,然後看到了秦煙,他帶著幾個人就等在那兒,看到她,輕淡地一笑。
仿若,等了很久很久一樣。
她上前去,微笑:“秦煙,好久不見了。”
他點點頭:“是啊,我在這裏,也等你好久了。”
歲月,沒有寬待誰,他的頭發,開始灰了,他的臉,開始有一種蒼老的感覺。
木魚忍不住輕聲地問:“秦煙,這麼多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他笑笑,看到她,心裏有一種滿足,點點頭:“還好。”
他說好,便是好吧。
他說:“國主早就等著你了。”
“這不,雖然遲了點,但是還是來了。”
秦煙讓她走在前麵,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她,看她的背影,就如以後他也隻能這樣地看著她。
木魚雖然如今不再是金熙的妃子了,但是他知道她,她依然還是木魚,不會為自個而改變的。
愛情於木魚,拿得起,放得下。
木魚回頭看到秦煙那眷戀的眼神,心裏暗歎了一口氣,為什麼她都放下了,他卻還沒有放下嗎?
多情,不似無情啊。
歲月裏的孤寂,何等的漫漫長,隻是秦煙這麼剛直的一個人,她是勸不了他什麼的。
大步地往前走,對秦煙,沒有如往那種心動,心痛,早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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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綠的樹,掩不去那清音縈縈如天上來,她站在外麵聽了會,然後擊掌:“好聽。”
“你來了。”喬降雪一喜,然後就掀了薄紗,讓木魚進來。
夜非傾的身邊,依著嬌美的女子,看到木魚來,那如狼一般狡黠的黑眸,閃過一抹光華。
“好久不見。”她主動打招呼,笑嗬嗬地說:“不過我知道,你一直安好。”
他一笑,霸氣於表。
木魚也沒有半分的示弱,坐了下來:“不知道夜狼國主,請我來作什麼?”
“你就不怕麼?”
木魚睜大眼肯:“我該怕麼,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有怕過你。倒是不知你這一次,又在玩什麼呢?”
“如果說,朕對你起了心思,念念不忘呢。”
她噗地笑了出來:“我是金熙不要的女人,你還念念不忘,你覺得這不是折了你的麵子麼?”
“朕,何曾在乎過麵子。”再見這個女人啊,還是這麼的勇敢,一身的男裝,卻掩不起她女子的嬌媚,越發出落得嫵媚英氣了。
還是這麼的自信,這就是她最好的顏色,閃亮著讓他心癢癢。
“那倒也是,可不要告訴我,這一次你請我過來,是對我心有所思的。”
“如若是呢?” 他眯起眸子,卻是準厲地看著她。
木魚端起茶,輕抿了一口:“好啊,那我們可以相處試試看。”
“國主,她很狡詐的。”喬降雪小聲地說。
“我的事情,喬淑妃娘娘最清楚了,我在宮裏過的是什麼生活,她也知清,我跟金熙之間鬧翻了,她更清楚。”眨眨眼睛,朝夜非傾笑:“倒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麼?”
“還好。”
“那你想不想,得到我的心?都說我是福星。”
這樣的木魚,狡猾極了。
夜非傾看不清楚,但是輕淡地問:“你的條件呢?”
“我愛一個人,很簡單的,我心中有他,他心中有我,我隻有他,他隻有我,他對我說過的誓言,就一定要做到,做不到我可以舍棄一切而離開。”就如離開金熙一樣,離得決絕。
“皇上,是的。”喬降雪讚同地點頭。
要他的心,這個女人倒真的是好貪心啊。
也不看看在誰的地盤上,還敢這麼放言。他一手撫著下巴,愜意地看著她,歲月把她沉去了那些尖利的浮華,隻剩下一種帶著哀傷,還有一種無所謂的樣子。
這樣的女子,是沒有心的。可笑的是,卻要他用心來換。
他不客氣地說:“你不值。”
“可你當年對我,到底真的是念念不忘啊。”她笑彎了眼睛:“我看你時間挺閑的,不如我們來玩玩愛情的小遊戲。”
狡詐的女人,他一笑:“朕什麼都可以奉陪,隻是,朕也是一個無心之人啊,作為皇上,若是有心,那麼後宮必亂。”
這樣的人,很適合做皇上,和金熙那多情種不一樣。
金熙伏的是國富民強,是腦子裏的聰明。夜非傾是霸氣,高傲,尊貴,還有他的強勢能力。
“即然你不要我的心,也說你沒有心,倒底是我多想了。” 她笑笑:“我這次來,沒有什麼目的,就是來找找,散散心。”
好吧,他不甩出目的,她就裝作不知道。
夜非傾也不進攻,就這麼二軍相對著,遇上金璧那邊的進攻,也都很淡定,反正夜翼王在那兒應著。
安排了喬降雪來陪著木魚,陪是好聽,不好聽的就是監視
偏偏喬降雪,還真是個聽話得不得了的人,就連她去解手多少次,也是拿著筆,正兒八經地記得好好的。
看得讓木魚,一個無語啊。
天天無事,就叫她領她去盛名的地方遊戲,很是有耐心,沒有半點的焦燥,而且對夜狼,很有興趣一樣。
夜非傾看著報告一頁一頁,都是木魚的對話,還有木魚作的事,喬降雪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真的,沒有別的目的,也不懼怕什麼。
他托著下巴,沉思了許久。
“秦煙,如果朕讓你殺了這個木魚,你會作嗎?”
秦煙也不吃驚,而是上前:“君要臣做什麼,臣會做什麼?”
“做完之後呢?”
“臣賠她一命。”
倒是個忠臣啊,一個女人,值得麼?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你起來。”
“是,皇上。”秦煙站了起來。
夜非傾又問:“秦煙,是否後悔了?”秦煙這麼多年,一直謝絕他的指婚,誰都知道他心裏有一個女人,是不會接受另一個的,寧願一世孤獨著。
秦煙搖頭:“不曾後悔。”
木魚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能讓他最任信的秦煙,還有喬降雪都放下心防去相信她。
“來人,去請木魚。”
“是,皇上。”
夜非傾擺了酒宴,請了木魚過來,木魚大大方方地打扮好前來,微笑地淺喝了一口酒,然後擺擺手:“我倒是不勝酒力,掃了夜狼國主的興,以茶代酒,先喝三杯為敬。”
夜非傾喝下一杯酒,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說:“最近在夜狼,玩得如何?”
“承蒙國主的款待,很是開心。”
“你就不問問,朕為什麼要讓你到夜狼來嗎?”
“我不用問,國主你想說什麼,你會說,你不想說什麼,你是不會說的。”
好個狡詐的女子,他心裏欣賞地一笑。
若不是真的怕起了心,還真想好好地欣賞她,了解她呢。
“夜狼最北端,寸草不生,冰雪覆蓋一年更甚一年。”
“哦。”她點點頭。
“如果要改變,非得幾十年的時間,花費的人力,物力,朕甚至不知多少。”
“所以夜狼國主認為,侵占玉桓,金熙的土地,來得更快一些。”
夜非傾抿唇一笑:“朕有此意。”
“夜狼國主雖然人中之龍,有能力,有魄力,但是三國一向互相牽製,才到了這般的和平田地,如果這架子失了平,到時候占便宜的,又未必是夜狼。與其去侵占,不如去改變,去創造你一個新的夜狼王朝。”
倒是知曉他在想什麼啊,這樣的女人,他喜歡。
夠聰明,夠玲瓏,夠大氣。
“如果朕希望你留下來,助朕呢?”
“我?”她一笑:“夜狼皇上,你就別開玩笑了,其實我有什麼用,你以為我還是那初出茅蘆的木魚,一身鬥誌昂揚,想做一翻事業,想揚名立萬的人?如今我也無牽無掛,你留不住我,你也不必強留於我,因為我對於你來說,根本是一個無用的人,夜狼國主已經有了開創強大夜狼新朝代的意思,差的,也就是一些引子而已。”她聰慧地一笑:“你這般,攻攻金璧,攻攻玉桓,無非是想要他們對你忌禪,也順便去試探,二國是否有暗中相結,有什麼合作之意,你逼著金熙攻打玉桓,金熙不肯,也不會和你結盟,於是你就轉而氣怒而攻金熙。”
“放肆,朕一國之群在,豈容你測猜聖意。”他殺氣浮於臉。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木魚倒也是不怕,依然膽大地笑著,輕鬆自在地說:“我沒有說錯吧,其實,你這種法子是最差強人意的。你今天召我過來,半露出來的信息,其實你心中,早有計謀。”
“好。”他反怒為笑。
木魚心裏,也是暗鬆了一口氣。
乖乖,其實說起來,還真是挺緊張的。
若是說得不對,那會掉腦袋的事,她對生命還熱愛著,可不想死在這裏。
“我倒是有個小小的建議,不知道夜狼國主,是否願意聽?”
“說。”
“聯姻不為是一種手段。讓玉桓,金璧,有能耐的人都可以來幫你改變,但是你得寫個和約,各國各有發展,隻有平和才能彼此都更強大,一國之君,我認為不在於你有多強,而在於,你的子民,是否真的好。當然,這隻是我的婦人之見,如果你覺得不屑為之,請別當這是一回事。”她說得進退有禮,倒也沒有再惹怒夜非傾。
這一朵黑色的毒花,有他自已的思想的。
第二天,喬降雪就說:“你真厲害啊,我們國主,現在就開始著手這些事了。”
“什麼事?”
“昨天晚上你說的事啊,都召了很多臣子,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商議著呢,切,我跟你說這麼多幹嘛啊。我和你又不熟。”
木魚就取笑她:“小心夜非傾,會再叫你嫁到金璧去。”
喬降雪渾身一抖:“不要,金璧的皇上,會逼人喝藥的,上次差點沒死在他的手裏。”心有餘悸啊,她寧願去最寒冷冰凍的北地,也不要去金璧。
第三天,夜非傾的結論出來了。
鳴金收兵,然後派使臣去金熙,玉桓,送上厚禮,表了和意,也表了心意。
玉朝風,自然是鬆了一口氣,也十分讚同的,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好戰的人。
於國於民,也不利於長戰,金熙是應了。
夜非傾,送一個皇子到金璧,作來質子,金熙派出能工巧匠來,以示金熙的誠意,三國簽下三十年互不能攻擊的議和書。
木魚想,往後夜狼真的會越來越強大,夜非傾,太有魄力了。
這些事,說做就做,無半點的猶豫,能屈能尊,實在是讓她崇拜至極啊。
她想,她也得回金璧去了。
肚子裏又有了個小寶貝,她得回去,好好地安胎,再也不想流走於什麼地方了。
心中有一個牽念,不管走得多遠,還是會回去。
夜非傾,還挑了個公主,要送到金熙去和親,當然,玉桓那邊也是一視同仁。
女人的命運,就是這麼可憐,貴為金枝玉葉但是付出的,也是不得不,不能愛自已所愛,不能嫁自已所嫁,背負著是二國和平之事。
一說要挑人嫁的時候,喬降雪還真怕木魚進言,讓夜非傾挑了她去,畢竟她對金璧的皇宮,真的是爛熟於肚了。
可是皇上那樣子,一生病就得折騰整個宮裏的人,消受不起啊。
再說她在金熙也殺了人,要是回去的話,她還有命活麼?所以對木魚好得跟侍奉親娘一樣,還不時地想要套木魚的話,看皇上是什麼意思啊,有沒有考慮到她的問題上,還求著木魚,千萬千萬要幫她說著話。
這麼一個厲害的人,要是放在金熙的身邊,於皇室,也是不好的,於她,也並不是一條好路子。
木魚自不會存心去害什麼人,公主一選出來,喬降雪馬上就溜得遠遠的,怕死了會送親陪嫁到金璧去。
木魚跟著陪嫁的人,送著公主從湖裏走,然後直往金璧的地國土而去。
“皇上,你看,那是木才人啊。”高公公擦著雙眼,指著人群裏的人叫。
金熙也瞧著了,就那麼看著她。
上了岸,他也不去接新妃子,而是讓人傳了木魚過來。
她依然是一臉的平靜:“你傳我來,有什麼事?”
“你可不要告訴朕,這個公主,是你建議夜非傾嫁過來的?”他咬牙切齒著,心裏有著十分恨的怒火。
真的不愛他了麼,所以一個一個女人,就往他身邊推過來。
“這是夜非傾的主意,與我無關。”
倒是怒什麼啊,她和他,已經是陌路人了,幹嘛還要對她生氣。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不滿了。
“別忘了,我與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你……木魚,你雖然不是朕的妃嬪,可是你也是朕的子民,這是你對朕的態度麼?”不喜歡她冷顏以對。
她倒是好,逍遙到夜狼,一樣過得好,一樣氣色紅潤,可是他呢,他擔心死她了。
一見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把關係劃得清清楚楚。
到底,她沒有心的,她沒有現愛他了,而他卻對她,越發的幽怨,刻骨的情深。
他心裏,裝的,全都是她啊。
她不在,他心,越是清楚地記得她的好。
木魚,不要對他這麼冷漠,不要這麼輕淡,真當成陌生人一樣。
結局篇
1懷孕
木魚心情很不好,就跑到湖邊去,望著天水一色,也是有些歎息。
很多東西,她知道不會永遠,可是他微微的一個責怪,心裏就會難受。
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手放在小腹,慢慢去感受那小生命,孩子還很小很小,但是很喜悅。
如果告訴他了,她勢必不能得到孩子的。
就不說吧,看他以後知道了,是如何的一個反應。
她去夜狼一個多月,孩子現在頂多也不過是二個多月,這日子,沒有相差得多遠。
她這麼順利地從夜狼回來,他會相信她呢,還是和以前一樣,避違很深,心裏會介意。
或許,她真的一點也可以不用去想這些了,因為她和他,已經算是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