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一起哄,雲出懶得在春風鑒繼續鬧騰了,她悠悠然地踱下樓,在經過那個錢大爺的時候,身體不勝嬌羞地往他懷裏一倒,然後又不勝嬌羞地站起身,紅著臉道了歉,再悠悠然的踱了出去……
一出門,便發足狂奔。
好容易跑到小巷子後,她從牆角勾出一個頭來,確定沒有人跟過來,這才掂了掂手中的錢袋:恩,沉沉的,應該不少。
好了,繼續逛街吧。
雲出把麵紗取下來,當場腰帶係在身上,頭發也解了,疏了一個利落的馬尾,前麵垂下兩縷來,懷揣重金,上街腐敗。
隻可惜,雖然很多檔口說自己有神族時期的古董,可那粗糙的做工,連雲出這種外行人都看出不妥,她慢慢地踱了一天,也沒有什麼大的收獲,反而是曲阜的小吃讓她驚豔了一把,大快朵頤的當口,她也想過給南司月帶一些回去,可想起他剛才的表現,又把打包的東西自個兒吃得幹幹淨淨。
這樣晃蕩了天色將晚的時候,漸漸快到了與那個蠻族青年約好的時間,雲出這才優哉遊哉地回到了驛館,南司月早已經回到了,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起頭,向她淡淡道,“我們走吧。”
除此之外,還是什麼廢話都沒有。
雲出本還想就白天裏發生的事情說點什麼的,至少也解釋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成為賣曲的小姑娘——可他似乎並不在意前因後果。
她暗自鬆氣的同時,竟也有點淡淡的抑鬱。
到了上次見到蠻族青年的黑樹林時,時間正剛剛好。
可左等右等,那個青年就是不來,雲出不免覺得驚奇了:照理說,他看上去不像是會食言的人啊。就算答案是否定的,也不應該會失約吧?
雲出坐立不安,來來回回地走,相稱之下,南司月就顯得太過氣定神閑了,一直站在原地,任由雲出像隻小猴子一樣,抓耳撓腮,在他麵前晃過去晃過來。
“怎麼還沒呢?”眼見著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了,雲出忍不住問了一句。
“已經來了。”南司月回答她。
雲出聞言,猛地轉身,果然,那個穿著獸皮的青年正捂著胳膊,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咦,你受傷了?”雲出連忙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那青年顯然極少與天朝之人這麼近距離接觸,他反射般跳開,倒把雲出嚇了一跳。
“出了什麼事嗎?”南司月已經走了過來,手放在雲出的背上,扶住被嚇住的她。
“恩,出了一點事,長老被你們天朝人襲擊了。”青年臉色灰白,目有敵意地注視著他們,“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們答案,神廟不是你們——”
“你中毒了。”南司月根本沒允許他將話說完,輕然地打斷他,淡淡道,“好像是蛇毒吧?”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