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三年一夢(6)(1 / 2)

君澄舞的聲音匍一落,夜泉便‘霍’地站了起來,他緊緊地盯著君澄舞,目光從極怒,又慢慢地變成了一種悵悵的落寞,“何必。”他歎息般說了兩字,然後轉身,再也不看君澄舞,隻徑直地朝後堂走去。

君澄舞則留在原地,望著他單薄冷傲的背影,消失在禦座後的屏風裏,密密的睫毛輕輕地垂下,唇角勾著一縷淒楚的微笑,口中喃喃。

“是啊,何必。”

禦玨從臨平回到了曲阜,草植遠遠地看見他,立刻追了上去,仰起臉問,“喂,豬,告訴那個家夥沒有?說我們找到南司月了……”

“他真的是南司月嗎?”禦玨反問。

草植撓頭,“不知道,老師也沒細說,老師這個人神神秘秘的。”

禦玨默然片刻,搖頭道,“我沒告訴雲出這件事,一來,現在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南司月,二來……就算他是南司月,你認為他想讓雲出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嗎?”

草植不解地看著他,皺著臉想了半天,才鬱悶地嘟噥道,“不明白你們怎麼想的,你不說我去說,你是沒看到,那個家夥表麵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其實心裏可難過了,她上次來我們這裏,不知道怎麼,對著兩塊破石頭哭得那個淒慘啊。雖然我不喜歡她,可也討厭見到女人哭得那麼慘。”

禦玨怔怔,“雲出哭過?”

“你是豬,當然看不到。”草植瞪了他一眼,正要親自叫人告訴雲出這個消息,卻被禦玨及時地拉住,“我們還是先去請教一下老師吧,如果……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南司月,就不要再讓她哭一次了。”

草植還是有點不解,不過,他偶爾還是願意聽禦玨的話。

老師的住處離曲阜還有一定的距離,等他們到了門口的時候,隻見柴門緊閉,老師似乎出去采藥了,草植在外麵叫了幾聲,見沒有人應,他索性自己將門撬開,帶著還有點忸怩的禦玨,大喇喇地走了進去。床上正躺著一個人,屋裏是濃濃的藥味。

“哎,趁著老師不在,趕緊去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南司月。”草植說著,用手肘撞著禦玨催促道。

禦玨卻在之前被老師三令五申,不能碰這位病人,現在老師雖然不在,可禦玨是乖寶寶,哪裏會犯規?

草植撞了幾下,見禦玨一副八方風不動的樣子,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番,自個兒走上前。

是不是南司月呢?

他在深山老林裏,被族人發現時全身都是創傷,簡直是慘不忍睹,隻因為左耳上一枚與神使一樣的寶石耳釘,才被蠻族人快馬加鞭地從遙遠的夜都,一路送到了曲阜。

草植還記得,老師在看見那人的時候,臉上精彩繽紛的神色:又哀婉又讚歎,同時,亦是深深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