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大結局(2)(1 / 3)

南司月遲疑了一下,轉身對夜泉道,“你留在外麵,不用和我一起進去了。”

夜泉原本的打算,確實是想與南司月一道進去的。

聞言,很自然地反問,“為什麼?”

“因為,你已經不需要為她冒險了。”南司月心平氣和道,“她現在是我的責任。”

古墓裏既然如此凶險,人進去後,一定凶多吉少。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心甘情願,為了自己的妻子,男人是可以舍棄很多東西的。可夜泉卻沒有必要再拿命去賭了。

更何況,形勢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南司月不能讓夜泉去涉險。

夜泉聞言,也不好反駁什麼,想了想,道,“那好,我照顧雲出,你自己當心點,如果遇到什麼不妥,你就出來。”

南司月頜首。

他長途跋涉而來,一身疲乏,今天便不去古墓了,晚上則留在南院休息,到了下半夜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雨,雨水滴滴答答,從屋簷上濺落,因為這雨聲,皇宮反而更顯靜謐。

南司月倚在窗邊,手裏拈著那枚紅色的種子——本想取一件遠方的隨身之物放在身側,挑來揀去,終於隻選了這樣一粒石頭。

這段時間,他也好好地研究過,卻一直沒有明白,為什麼那天雲出的手中會捏著它,而且,也查不出它的材質。

正沉吟著,窗外有一個人冒著雨疾行而至,到了門外,也不敢走到屋簷下,隻在雨幕密密的庭院裏跪了下來,朝南司月畢恭畢敬地行了禮,“王爺。”

南司月雖然幾年沒有出世,可積威猶在,隻要他發出了信號,凡南王府中人,無論正在做多重要的事情,都必須趕來見他。

至於能親自見到南司月的,必定是附近職位最好的主管。

南司月沒有叫他進來,隻是拉開門,一手負在身後,冷然地望著來人。

那人既不敢問,也不敢動,甚至連疑惑的表情都不會流露出來。

隻是恭敬地跪在雨幕裏,彎著腰,靜侯著南司月的發落。

“我聽到一個謠言。”南司月站了一會,見那人已經淋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落湯雞,這才大發慈悲地開口,平淡至極的聲音,但總讓人覺得隔閡冰冷。

——如果此時舞殤在場,便會發現,原來南司月這兩年來的溫和與無害,都隻是一個表象。

或者說,隻是對待家人與親近人的麵孔。

當在需要的時候,南司月依舊是南司月。

始終是那個讓人心驚膽寒的南王殿下。

“你們並不服夜泉的管束,雖然沒有故意作對,但一味地推脫懈怠,對嗎?”他的語氣依舊平靜,雨幕中的那個人,卻驚起了一身的寒栗。

他沒有辯解,在南司月洞悉而冷然的目光中,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唯有將身體壓得更低,等著殿下的雷霆之怒。

“也許我交代得還不清楚,現在,我再重申一遍,從今往後,見夜泉,如見我。你們要盡心盡力地輔佐他,而不是消極添亂,聽到了沒有?”南司月緩緩地說,並沒有追究責任,可是這漸沉的語氣,已然讓那人汗顏。

也不知道這背上的冰冷,到底是冷汗,還是雨水。

“下去吧,把陳主管,李大人叫來。半柱香內,必須出現在我麵前。”他揮手。

那人如釋重負。

那一夜,南院一直不停地有人來,到了天大亮時,雨終於停住了,晨曦鑽過雲層,微打在他的臉上,南司月揉了揉微澀的眉心,回到屋裏,看了一眼依舊在恬睡中的雲出。

他彎下腰,有點蒼白的唇印在她額前的冰上,稍觸即逝,“你很快就會醒來的,雲出。醒來,親眼看看遠方。看看我。”

那天早晨,夜泉剛起床,便見到君澄舞已經等到在了寢殿的外麵,聽到聲音,君澄舞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見夜泉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絲綢內衫,黑發迤邐著披在腦後,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